不過大小姐耐心有限,隻忍到了晚飯後。
簽完合同,樂斯蹊從飯桌起身,“合作愉快,李總,我就先走了。”
不料路過對方身邊,被一把抓住手腕,他咧開嘴笑,樂斯蹊聞到一股濃重的酒臭味。
“晚上沒安排的話,陪陪我?”他說着,手放到女孩腰上,順着曲線往下滑。
餘光中餐廳不少人,樂斯蹊胸腔灼得厲害,輕笑,“李總誤會了,我對根号2不感興趣。”
他應是熏了心,也不在意女孩攻擊身高,拿着手往自己身上按,“感不感興趣,試試不就知道了,你小姑娘懂什麼,越是像我這樣的男人,越是能讓女人快樂。”
大小姐眸底漾出一抹笑,掙脫開手,“那倒不必用到你。”
聲音輕輕柔柔的,沒引起餐廳内任何一個人的注意。
從裡面出來,樂斯蹊坐上停在門口的商務車,曲祁看得出她不開心,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坐到另一側。
開出去大約十多分鐘,樂斯蹊手機鈴聲響起,曲祁瞥了眼,是Aron打來的。
“綁好了嗎?”
她聲音極其冷靜,像是在問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挂斷電話,看向前面的司機,“過去。”
司機點頭,“是,小姐。”
曲祁懵在位置上,一頭霧水,他們在說什麼?是靠什麼交流的?腦電波嗎?
直到車輛在一棟黢黑的廠房裡停下,角落的大燈“嘭”一聲打開,透過車窗,他盯着眼前的場面,不由地深吸了口氣。
Aron從外面拉開車輛,扶着女孩出去,又看曲祁,歪了歪頭,示意他下車。
廠房中央放着一個巨大的狗籠子,李總被關在裡面,雙手捆綁吊着鋼筋,隻能努力踮起腳,才不至于雙臂關節脫臼。
看見女孩,他臉上顯出愕然之色,忽地明白自己出現在這的原由,“樂小姐,剛才隻不過跟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呢,快放了我。”
樂斯蹊伸出手,Aron遞給她一根高爾夫球杆,另一個保镖打開籠子,她慢悠悠走了進去。
“這是……你們這是……”曲祁瑟縮到Aron身後,無意間擡眸,發現Aron冰冷的眼神注視自己,忙不疊後退拉開距離。
“都是誤會,樂小姐,”李總笑着,盡管有幾個保镖跟着,但她隻是個女孩,還能對他做什麼不成。
“砰”一聲,球杆打在他腰腹,擦過身體,撞擊鐵籠子發出巨大聲響。
李總瞬間面色慘白,疼得叫不出聲,張大嘴巴,隻能發出類似嗚咽的額聲。
下午剛運動過,這會都不用熱身,樂斯蹊走到他面前,用球杆抵進他的嘴,往裡轉。
“沒人對你說過,我脾氣不太好麼?”
球杆伸進喉嚨,李總難受得往出來嘔,樂斯蹊又聞到那一股怪味,怕他濺自己一身,朝Aron使了個眼神。
他被放下來後趴在地上幹嘔,半晌才擡起頭,指着樂斯蹊,“我要報警,你私自囚禁,我要讓你去坐牢……”
又是巨大一聲,球杆高處墜落,砸在不久前碰過她臀部的那隻手上,頓時皮開肉綻,骨頭裂開的聲音。
而後一頓長達二十分鐘的毆打,樂斯蹊沒了力氣,才把球杆還給Aron。
女孩穿着小皮靴,踩上那隻潰爛的手,居高臨下俯視,“小梨花幼兒園小3班,有個孩子叫李宗睿,是你的吧?”
李總原本還在掙紮,聽到這話,頓時啞了聲,費力擡起滿是灰塵的臉,“我錯了,我錯了,樂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您放過我吧,求您了。”
“李宗睿是第幾個私生子?第三個,還是第四個?”樂斯蹊嘴邊溢出純真的笑容,“你老婆解決掉前兩個,還以為你會安分點,這才過去多久,我要是把東西給出去,她又得為你忙活一陣。”
“我真錯了,求您不要動她們,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他哭得痛心疾首,字字泣血。
樂斯蹊不吃這套,蹲下身,看男人尚且過得去的演技,腳下用力三分,他又叫出聲。
“是嗎?一個沒了,三環外面那個不是快生了嗎。”
“你……”
這些信息是上午讓Aron去調查的,防止合作出岔子,倒沒想到用在這個時候。
“李總,吃軟飯就得具備該有的教養,讓你老婆寒了心,你可就坐不穩咯。”
說罷,起身離開,大搖大擺走到車旁,坐了進去。
曲祁在一旁看傻了眼,他萬萬沒想到,樂修德口中說的孩子愛玩,是這個玩法。
路上,樂斯蹊和Aron通着電話,“他身邊的女人是茂園的公主,已經送去遼市,三五年内回不來。”
大小姐聽着,餘光盯旁邊座位的人,“你抖什麼?”
曲祁不禁瑟縮了下,“沒、沒有啊。”
隔日,樂斯蹊收到消息,李總昨晚進了醫院,搶救六個小時才保住了手,目前在普通病房,擔心被爆料,對于她這個始作俑者,隻字未提。
保險起見,樂斯蹊整理了份資料,裡面大大小小全是他情人和孩子的信息,讓Aron親自送到醫院,作為警告。
中午接到樂修德的電話,讓她去一趟總公司,有重要的事商量。
樂斯蹊不以為然,猜測又是關于争奪家産,做了次皮膚護理才慢吞吞過去。
樂修德的辦公室裝潢清幽雅靜,實際也沒多大的實權,大部分都在樂永安手裡,女孩推門進去,聲兒嬌嬌的,“爸爸,有什麼話不能回家說,非得讓我來這……”
話說至一半,她蓦地停下,看向樂修德旁邊沙發上的男人。
曾英叡站起身,露出微笑,朝她伸出手,“樂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