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牆外隐約傳來說話聲,女孩被吻得喘不上氣,用最後一絲神智抽離,嘴唇泛着瑩亮的光澤,大口呼吸着,眨着水潤的眸子望去。
男人唇瓣顔色鮮豔,染上了她的口紅,眼底殘留些許意猶未盡,擡手将她耳發捋到後面。
“現在滿意了?”
這話問的,好像隻有她一個人想接吻,他好心滿足她似的。
大小姐抓着西服兩側,将人往跟前拉,外面隻是路過,沒有敲門進來。
“你跟我談戀愛,我就滿意。”
男人眉眼噙笑,眸色十分溫柔,“我要是不呢?”
“那我隻好煩到你答應為止,”她戳戳結實富滿彈性的胸膛,“我多得是時間。”
曾易梁注視女孩浮着霞色的臉頰,細膩得看不見毛孔,心裡打什麼壞主意,全寫在這張臉上,可愛得要命。
周身萦繞着男人身上好聞的雪松香,樂斯蹊感覺自己的魂兒都快被他勾走,腦子裡充滿原始欲望,很想将他占為己有。
仰起臉,唇緩慢貼上去,男人似乎被這一舉動激起愉悅,嘴角逐漸彎曲。
女孩剛咬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聲在空氣中突兀響起,随後男人便主動離開了她的唇,就抱着她的姿勢抻長手臂去拿。
是個沒有備注的号碼,樂斯蹊無意掃了眼,體貼沒打擾他,腦袋靠在男人胸膛,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直視時不時滾動的性感喉結。
指尖剛一碰到,手就被燥熱的大掌捉住,被警告性地看了眼,樂斯蹊反倒起了玩心。
隻是還沒碰到皮帶,率先聽到手機那頭的聲音,身體蓦地僵住。
“他要去巫山,消息傳出突然,我們來不及在那邊安排人,賬戶很可能會在巫山交易,你打算怎麼做?”
曾易梁低頭看了眼懷裡突然安靜乖順的女孩,沉了秒,“爺爺年紀大,我這個孫子擔心他的安危,訂晚一點的航班。”
早就知道消息的人,此時莫名被揪住心髒,她不知道曾易梁怎麼會這麼笨,他難道都不會提前調查,就這麼跟過去肯定會吃虧的。
挂斷電話後,男人抖了下大腿,示意她該起來了,“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保镖在樓下?自己回去沒問題嗎?”
樂斯蹊點了點頭,沒起身,勾住他脖子。
“多大的事必須要你去,就不能留下來陪我?”
“沒時間陪你玩,回頭再補償,”男人笑着将她的手扒下來,說完,将人整個輕松提起,站起身,把她放到地上,穩穩站好才松手。
樂斯蹊實在想不出個好理由能留住他,他這一去兇多吉少,曾英叡早早布好圈套,就算他運氣好應付過來,不死也會脫層皮。
跟着他一路進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恰好他的司機和Aron都在門口等着。
曾易梁側頭瞧她一臉愁容,“回來給你消息。”說罷,轉身走向黑色GLS。
女孩蹙眉盯着他的背影,預感這次會很危險,但就算她不收那個錢,大慶跟點泓有往來,事後曾易梁查出蹊跷,問起來,她也毫無辯駁之地。
男人微微俯身,坐進車廂,車門在關上的前一刻被白皙纖細的幾根手指扒住,曾易梁一頓,朝外面看去。
女孩子拉開車門,彎腰看他,“可是我舍不得你走,真的不能留下來陪我嗎?一天就好。”
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曾英叡暗中勾結,他忍得了一次,絕對忍不了第二次,到了那時,她用什麼方法接近都不好使。
“有多不舍?”男人偏頭,饒有興緻地瞧她。
女孩突然倒吸了口氣,捂着腹部,“哎呀,我肚子好疼,你送我去醫院吧。”
看出是裝的,曾易梁牽住她的手,将人拉進車裡,嗓音淡淡的,又掩飾不住唇角上揚的弧度,“既然這麼想,那就跟我一起去。”
“啊?”
車駛離潤周地下停車場,陰天,有細小的水滴密密麻麻落在玻璃上,樂斯蹊平複心緒,曾英叡讓她想辦法引曾易梁過去,又沒說她不能去。
也好,萬一遇到突發情況,她能提醒他。
當晚幾人落地巫山機場,剛到外面,樂斯蹊就注意到不遠處有人朝這邊看來,上車朝酒店的方向去,後面不遠不見地跟着。
到了這,她開始真正意識到曾英叡不是說說而已。
“我肚子真的有點不舒服,”她拉他,聲音很低。
曾易梁擡起手看了眼腕表,讓司機掉頭去最近的醫院,側身摸女孩額頭,體溫正常,“哪裡難受?”
樂斯蹊呼吸有些急,面上表情倒很平常,“胃疼。”
淩晨一點,檢查結果出來,醫生一臉嚴肅地掃了眼年輕男女,低頭看報告。
“這麼嚴重才來醫院看,打算不要命了?”
樂斯蹊一張臉依舊沒太大變化,擺擺手,指着檢查報告,“我知道,我是忘吃藥了。”
男人眉頭蹙着,垂眼看坐在凳子上的女孩,來之前她就說不舒服,他還以為是裝的,挨了這麼久,真是個能忍疼的。
從醫院出來,曾易梁牽着她,“有胃病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