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精神力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杳無音訊了,當方始還想再次嘗試時,耳邊響起一道女聲,透着輕巧,“沒用的,你殺不了他,boss是我。”
陳瑩兒再次出現,身邊那和尚不知所蹤,“走吧,換個地方說,這裡太讓人惡心了。”
方始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不,是女鬼,确實是魂魄的狀态,比上次見到時更加透明了,甚至無法維持住身形,有些飄忽不定之感。
方始又回頭看了一眼劉勤,他竟然也無知無覺。
“現在他不會醒來的的。”陳瑩兒說道。
沒辦法,方始也隻能暫且如此,随着陳瑩兒下山。
“他怎麼樣?”陳瑩兒問了一個與情況無關的問題。
“他很好,就是……不太聽話。”方始沒有什麼障礙地就明白了陳瑩兒在問誰。
“呵呵,他要是聽話就活不到現在。”陳瑩兒看起來對方始這麼形容阿清不太滿意。
方始偏過頭看了一眼陳瑩兒,問道:“你認識他?”
“比你認識的時間長。遊戲對npc有保護機制,尤其是關鍵npc,你們殺不了他的,隻有我能殺了他,也隻有殺了我才能殺了他。”
方始回過頭,“不懂。”
“遊戲有限制,我不能說太多,會被發現。你隻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們。”
方始思考了陳瑩兒話中的意思,沒有再追問,“好,那我們怎麼幫你殺了他?”
陳瑩兒擡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回道:“查清陳家村舊聞的真相,公之于衆。”
“好,我會告訴他們的。你真的是陳瑩兒嗎?”
“我是,也不隻是。好了,你快回去吧,時間有限……保護好他。”
說完,陳瑩兒消散在原地,方始也不停留往劉宅趕回去,劉勤的卧室或許也有查清真相的線索。突然間,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正随着自己離劉勤卧室越來越近而正在逐漸興奮,可是那方向?
阿清将手中的書籍交給秦臻,秦臻在火折子微弱的亮光下翻閱起來,直到那一頁。整冊書雖然古舊但是被保存的很好,可見書籍主人十分愛惜,隻是隻有那一頁,頁腳處微微卷起,這是經常翻閱這一頁的緣故,而且這一頁線軸的折痕也非常明顯。
“什麼鬼東西?,這是一則傳記?”秦臻讀完以後覺得莫名其妙,這個故事當中,記錄了一個叫苟生的人,上山砍柴遇到神仙的故事,這個“神仙”……秦臻覺得這個苟生可能是遇到什麼邪教組織了。
這個“神仙”告訴了苟生一個凡人求得長生的方法,那就是尋找十二個不同時辰出生的處女,讓她們懷上不同男人的孩子,待嬰兒七個月大時,殺母留子,直接将嬰兒剖出。用嬰兒的血肉加上藥材煉制成丹,按照時辰從子到亥,一年服用一丹,十二年後便可飛升成仙!
秦臻感受到了巨大的惡意和徹骨的涼意,這則傳記甚至還附上了具體的操作方法,一步步地告訴讀書的人,如何用這種喪盡天良的方法得到永生,而讀書的人顯然也當了真,在空白處留下了大量的批注!
“劉勤不會是……妄想長生吧?”秦臻拿書的手抖了又抖,簡直不能相信,如果真的按照這樣的方法去實施,有多少無辜的女人孩子死在了劉勤的妄想之下。
“恐怕是真的。”駱烏想着那些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想到人群中神情麻木的女人和在這村裡從來沒見過的女孩兒們,劉勤是真的在用這個莫須有的故事害人!
阿清雖然能用精神力看清物品,但是書上的文字,還是沒辦法讀出來,這時聽到什麼長生,什麼真的,不由問道:“什麼意思?”
秦臻剛打算告訴阿清弟弟這書上寫的什麼東西,便看到門外有個人影停留,當即吓得手又抖了起來:“誰在門外!”
幾人立馬戒備起來,手中精神力隐現,門外方始的聲音冷得掉渣:“是我,查完了嗎?出來。”
秦臻心中大呼完蛋,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遇到劉勤回來壞,還是被方始抓了個現行更壞!轉頭看那個始作俑者,阿清竟然臉色平靜。
秦臻拽了拽□□,低聲問道:“他一會兒不會說是我們硬拽着他出來的吧!”
張劍張了張嘴還沒發出聲音,隻聽少年的清脆嗓音響起,甚至非常肯定地點點頭:“就是你們拉着我出來的,我本來睡覺睡得好好的。”
秦臻聽到這話瞠目結舌,随即面目猙獰,就要撲上去掐死這個信口雌黃的弟弟!
一行人快速地離開了劉勤的卧室,回到了西廂房。回去路上,方始緊緊拽着阿清,不過阿清臉色卻并不惱怒,隻是時不時地用另一隻手戳戳方始緊繃的胳膊,然後笑笑。
秦臻見他倆沒啥問題,放下心來。也是,阿清弟弟那在方哥那裡幹什麼都是獨一份兒的。
“我們剛才已經在卧室中仔細查找過了,那本記錄着永生謊言的傳記被妥善地放在一個暗格之中,除此之外,暗格中還有大量的金銀錢财,珠寶地契,層層疊疊,可以說是為那個所謂的長生做足了準備。”張劍抱臂站在屋内,“你那邊怎麼說?”
方始隐去了陳瑩兒對阿清的過分關注,将劉勤的詭異之處以及陳瑩兒說所說“查清真相”的破局之法說了出來。說完後,幾人腦海當中都在仔細思索前因後果。
方始仔細琢磨着那個苟生的永生故事,将來到陳家村的一切從頭順起。
直接去問劉勤不會有結果的,給他們提供“陳瑩兒”線索的劉夫人已經死了,但通過劉夫人身上的黑塵,可以斷定劉夫人非自然死亡,陳瑩兒雖然是受害者但是她被遊戲限制了不能直接說出真相;村民顯然已經不能相信,如果真的按照苟生的故事來看,那村民參與其中的可能性也非常大,葛大興的死法一看就是被陳瑩兒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而其餘村民沒有參與此事的,像老李之類,也絕對不會是知情人。
現在去哪裡找線索,佐證真相呢?知道事情還活着的……等等!劉佑!
秦臻最不擅長推理,隻得苦惱道:“我們知道了最終的結局有什麼用呢?劉勤具體是怎麼實施迫害的,我們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這樣真的能通關嗎?”
方始覺得如果要找一個突破口,“劉佑,他可能知道一些真相。”
“怎麼可能?劉佑可是劉勤唯一的兒子,他肯定也參與其中了啊!”秦臻覺得這個人證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