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在一分一秒地走過,原本還寂靜的操場也逐漸有了一些竊竊私語。
阿清從教室出來之後,沒打算去什麼操場,而是直接去了昨天發現的地下空洞,威廉顯然也發現了,昨天另一個入口被人發現了,甚至連養了很久的蟲子都被人殺光了。
今天來的時候,阿清根本就沒打算走那個滿是蟲屍的入口,直接從正門走了進去。
果然,威廉還在做最後的準備,他手中提着一個形狀奇特的頭盔,正準備出發去操場。
看見阿清自己走了進來,他臉上并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隻是說道:“祝舫,你怎麼過來了?”
他雖然面無表情,但阿清看到了他眼中刻骨的恨意,那是經年累月的恨,但又帶着一些期望,阿清看不太明白,隻能單刀直入。
“你擺在桌子上的照片是誰的?”
阿清眼神飄向桌子,相框仍好好擺着。
威廉沒有回答,隻是呆愣愣地看着阿清。
“好,那我來猜猜。”阿清轉了一圈,來到威廉的身後,“是我的父親。”
“父親”兩個字剛剛落地,威廉猛的轉過身,雙手死死鉗住阿清的臂膀,那幾個字幾乎是從威廉的牙齒縫中擠出來的,“你不配叫他父親,是你害死他的!”
阿清看着這人猙獰的臉龐,怒睜的眼睛,可見确實是深愛着祝舫的父親。
“那我繼續來猜猜。”阿清眉毛挑起,“鄧為是我弟弟?”
這一問,讓威廉直接吓得松開了手,“你恢複記憶了?實驗失敗了?不可能!”
“果然是你消除了祝舫的記憶。你準備把我的身體給鄧為的腦子用?”
威廉一瞬間清醒過來,撲過來就想掐住阿清的脖子,“是你偷了我的實驗材料和筆記!”
“你們這個副本怎麼回事兒,這麼喜歡掐脖子?”阿清一邊抱怨一邊撤身躲開。
威廉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科學家”,撲空之後,踉跄着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快把鄧為的大腦還給我!”威廉似乎被
氣得不輕,胸膛不停地起伏不定,雙拳都攥緊了。
“可以。”阿清走到桌邊,拿起了那張相片,“但是你得把事情的真相當着全校學生的面說出來。”
威廉往前兩步,又将相片搶到了懷中護着,緊緊盯着阿清的下一步動作,“什麼事情的真相?”
“林憂到底是怎麼死的,祝舫殺了誰?”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沒得選,要麼我現在就讓他們把鄧為的腦子一把火烤熟了端給你,要麼你給我說清楚真相!”
威廉單手抓亂了自己剛打理好的頭發,最後隻能妥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