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說是誰?”
宋知也看向路裳衣,愕然的表情,微微睜大的眼似乎是說路助理你在瞎說些啥。
老闆,是她認為的那個老闆嗎?容澗???
宋知也的手還捏在容澗的臉上,明明是自己的手,她現在卻似乎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她是不是要就業即失業了?
剛榜上的富婆啊,難道就要因為自己這一捏飛了?
宋知也緊張忐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路裳衣已經走到了兩人身邊,看着宋知也雙手所在的位置欲言又止。
好大膽啊。
難道這就是宋知也在自家老闆哪兒受到特待的原因?
宋知也不知道路裳衣腦補了些什麼,她隻是感覺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些……佩服?
呵呵,佩服她就業速度快,失業速度更快是嗎?
她這都還沒開始上崗呢。
對了,昨天簽合同眼裡隻有那一串零了,都忘記看違約的話要付多少違約金了。
天價薪酬,這違約金恐怕也是天價。
那不是把她賣了也賠不起?
意識到這一點,宋知也剛剛還面色紅潤的臉霎時間慘白如紙。
“你怎麼了?”被宋知也捏着臉,容澗的注意力自然一直在宋知也的身上,是第一個注意到她臉色不對的。
宋知也露出一個笑容,當然了,這笑比哭還要難看。
“老闆,你知道嗎,我很窮的。”宋知也縮回自己的手,站在容澗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模樣。
容澗:“?”
偏頭看了路裳衣一眼,路裳衣沖着自家老闆搖了搖頭:抱歉啊,宋小姐這話頭開的莫名其妙,她也不懂。
見容澗沒說話,宋知也就知道自己這戲得繼續演下去。
“我真的很窮的。”宋知也豁出去了,一把抓着容澗的雙手開始哭:“你别看我平常業務繁忙,每次賺取得傭金都是五位數起步,但是我家裡條件不好,我父母雙亡,家裡還有八十歲奶奶要養,奶奶年齡大了身體不好,沒兒沒女的隻有我一個親人,但我要掙錢啊,所以必須給她請保姆,好保姆一個月工資至少一兩萬,老人家年齡大了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住進大房子,為了讓老人家百年時不留遺憾,所以我給她貸款買了套大房子,每個月房貸都要一兩萬,還有吃喝用,又是成千上萬,筆筆相加,月月入不敷出,我窮啊,窮啊。”
容澗被宋知也拽着雙手,力氣很大,像是真的很痛苦一般。
容澗也很痛,手腕被宋知也捏着像是要斷掉了一樣。
但容澗沒在意這一點,隻是眼神淡淡的瞥了路裳衣一眼。
和宋知也簽合同之前容澗自然讓路裳衣去調查過她。
但路裳衣調查的結果和現在宋知也說的完全不同。
接收到自家老闆質疑能力的眼神,路裳衣也很委屈。
她查了啊,她真的查了。
可誰能想到她查到的和宋小姐自己說的天差地别呢。
老闆光知道懷疑她的能力,她怎麼不懷疑懷疑宋小姐說的話是假的呢?
路裳衣敢怨不敢言,隻能積極思考該如何補救。
三秒後,路裳衣靈光一閃,“老闆,不如給宋小姐加工資吧?”
“啥?”
宋知也的哭聲嘎然而止,仰頭看着路裳衣。
貌似有意外收獲呢。
她的表演是用了力的,淚珠還要落不落的挂在眼角。
美人垂淚,是個人都會心軟。
路裳衣也不例外,隻覺得自己這個建議簡直說了到了宋知也的心坎兒上,不然她怎麼會一副高興傻了的模樣看着自己。
路裳衣期待的看着容澗。
她家老闆一項待人很好,對容氏旗下的員工更好。
在慶城,沒有那家公司的員工待遇能比的上容氏的。
容澗沒有理會路裳衣,加工資是路裳衣提的,但她想聽宋知也自己說。
“你想加工資嗎?”于是容澗問。
宋知也回神,仰頭望着容澗,一項靈敏的腦子有一瞬間的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