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知也迷茫的眼神看向容澗。
容澗重複道:“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容澗,我喜歡聽。”容澗面色嚴肅,像是在說什麼好幾百個億的大合作似的,隻是在不容易被人注意的角落,看似随意擱在車門上的手指快要把車門摁下一個凹槽去了。
這次是她主動的。
主動讓宋知也喊她容澗。
“喜歡聽啊,我明白了,那我以後就叫容老闆容澗了。”聽明白的宋知也無比的配合。
伺候金主嘛,她最擅長了。
容澗這才彎腰坐進車裡。
等宋知也也上了車,路裳衣才坐進副駕駛,當起妻妻兩至關重要的愛情護花使者,陪着兩人一起前往民政局。
容澗有老婆了,要去民政局領證這事兒容澗沒有隐瞞的打算。
所以當路裳衣出現在民政局,替她家老闆領取預約号碼的時候,慶城富豪圈子就炸開了。
今天天還沒亮,各路人馬就已經蹲在了民政局門口各個角落裡,對容澗守株待兔。
特别是哪些對容澗這個超級有錢,但是孤女的存着不軌心思,卻總是碰壁的慶城有為男女。
其中跳的最歡的是林梓羽。
林家和容家是世交,林梓羽和容澗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大人早就存了讓兩家親上加親的心思。
但林梓羽對容澗喜歡的不得了,容澗對林梓羽卻是完全無感。
對林梓羽不比對陌生人好多少。
容澗父母在的時候,林梓羽還能借着去看望容伯母容伯伯的理由,去争取和容澗待在一起的時間,近水樓台,但自從三年前容澗父母雙雙去世,這三年來,林梓羽無論用什麼樣的理由卻連容家大門都沒能踏進去過。
她費盡心思都沒得到的人現在卻突然傳出要和人領證的消息。
林梓羽差點沒瘋了。
第一時間找人确定消息的真實性,然後最早一個趕到現場,目不轉睛的盯着民政局大門口。
容澗出行的車輛一直沒變過,特制的黑色勞斯,非常容易辨認。
于是容澗的車剛出現在民政局門口,車還沒停穩就被人群圍了起來。
圍了容澗的車的都是記者,在慶城,但凡和容澗這兩個字沾邊兒的百分百成為新聞頭條,更不要說是容澗領證結婚這樣的大事,誰都想要做第一手新聞。
宋知也也算是見過不少大陣仗的人了,但此刻面對水洩不通的人群,她覺得自己還是見識短淺了。
這就是屬于首富的魅力嗎?
宋知也望向淡定的容澗,擔心問道:“容澗,這麼多人……我們怎麼進去啊?”
不是說特地定了吉時嗎?這麼多人圍堵她們,能确定趕上?
“小衣。”容澗語氣沒有半點波瀾的喊了一聲。
路裳衣沖容澗點了點頭,推開車門下車。
路裳衣一下車就吸引了大部分記者的注意力,于是除了容澗的車被圍得水洩不通,路裳衣現在也被圍得水洩不通了。
宋知也坐直了身子,翹首使勁兒望了望,隻能淡淡的看見路裳衣後腦勺的一角。
宋知也:“哦豁,這下好了,派路助理出馬不僅沒能将咱們救于水火,還賠上一個路助理。”
看着宋知也搖頭晃腦,容澗開口:“小衣她可以的。”
容澗話音剛落,宋知也就看見圍着路裳衣的衆人紛紛散去,而路裳衣站在車旁,當起了車輛指揮官。
在路裳衣的指揮下,容澗的勞斯直接開進了民政局。
容澗先下車,宋知也跟在容澗後面。
路裳衣則是站在車旁沒有要跟着的意思。
宋知也回頭看她:“路助理不一起嗎?”
容澗停下腳步看她,問:“你需要幸福的見證者?”
換言之,有路裳衣在,她就不能做真實的自己。
宋知也拔腿就走:“那不用。”
再愛演戲的演員也不會喜歡時時刻刻都在工作的。
宋知也也是一樣。
和容澗并肩,宋知也忽然想起路裳衣下車三分鐘不到就散開的人群,好奇問道:“對了容澗,路助理是做了什麼啊,哪些記者那麼難纏,怎麼就說走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