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也答應了,容澗拉着宋知也就走。
那急切的步伐讓路裳衣還以為是集團内出了什麼大事,神色跟着緊張起來。
“老闆,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嗎?”路裳衣快步走到容澗和宋知也身邊,主動問道。
“備車。”容澗道。
“好的。”路裳衣接收到命令直接小跑先容澗和宋知也一步進了電梯。
效率這種東西在容澗和宋知也抵達車庫時,路裳衣已經讓車在電梯口等着了,而得到了完整體現。
當然,路裳衣也已經等着了。
見到宋知也跟着容澗一起出現,路裳衣疑惑問道:“太太也去嗎?”
“嗯。”容澗淡淡的應了一聲替宋知也拉開車門,等宋知也上車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路裳衣連忙坐進副駕駛位置。
“容總,咱們先去那兒?銀行?還是那家合作方的老宅?”路裳衣轉頭詢問道。
容澗:“?”
宋知也也看向容澗,聲音柔柔的問道:“容澗,你還有工作要忙嗎?”
在路裳衣和宋知也的眸光注視下,容澗搖了搖頭,眸子裡少有的添了幾分迷茫。
“沒有啊。”
容澗是真的很懵,連否認的字眼都帶上語氣助詞‘啊’。
路裳衣也懵了。
所以老闆剛剛那麼急切,那麼面容嚴肅到底是為了啥?
路裳衣終于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誤會了。
她犯錯了。
跟了老闆這麼多年,她一向以自己是最了解老闆的人自居,卻沒想到……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路裳衣一邊做着深刻的反省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那老闆您剛剛那麼着急是?”
“回家。”
跟了容澗這麼多年路裳衣第一次知道原來她家老闆在回家的時候也是會着急的。
家,在宋知也住進去的那一刻,容宅才真正有了存在的意義。
宋知也覺得容澗真的是餓了。
車才剛停穩,她就将她拽下了車,徑直帶着她進了廚房。
引得在廚房裡忙活的人們差點以為自己在做夢,狠狠的揉着眼睛直接把眼睛都揉紅了。
然後慌慌張張的沖到容澗和宋知也面前。
“小姐,太太,您們……您們是來……”說話的人是廚房這邊的負責人,見兩人攜手而來,還以為兩人是來視察她們的工作的,緊張的說話都說不太利索了。
可不是她誇張,主要是容澗之前從未來過廚房,通常都是劉嫂來。
老闆一點招呼不打的出現,這怎麼能讓她們不慌?!
宋知也看着面前這緊張雙手不停搓着衣角的大叔,湊到容澗耳邊小聲蛐蛐:“看你把人吓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鐵血無情的魔王呢。”
容澗其實早就習慣了人家對她的态度,往常她是不在意的,但現在,心裡莫名的有些不開心。
甚至是自我懷疑。
還有委屈。
她對她們不好嗎?明明無論是工資還是福利待遇她都給的是最好的,可她們竟然怕自己?
“算了,不吃了。”容澗轉身,好興緻蕩然無存。
看着容澗轉身離開的背影,那大叔更是無措,像不知道做了什麼被大人教訓的小孩。
他看向還沒走的宋知也,小聲問道:“太太,是我說錯什麼了嗎?”
大叔眼裡全是茫然,他想破腦子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兒惹的老闆不開心了。
宋知也搖了搖頭,“沒有。”
宋知也看着容澗漸漸消失的落寞背影實在放心不下,于是匆匆對大叔交代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轉身去追容澗。
“容澗,你等等我。”
容澗心情不太好,但聽到宋知也的聲音還是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等待。
等到宋知也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和她并肩,她才重新擡腳。
宋知也一邊調整着呼吸一邊看身旁的女人。
好半晌宋知也才語氣肯定的道:“容澗,其實你不用不開心的。”
容澗沒想到被宋知也輕易看出自己的情緒,她明明是最擅長掩藏自己情緒的人了,宋知也卻是能看穿她。
哪怕現在她們認識的時間才僅僅半天。
容澗心裡開心的同時又别扭的将頭扭想一邊,不敢去和宋知也對視。
“我沒有不開心。”
知道宋知也說的是什麼事,容澗為自己辯解:“我是她們的老闆,她們在我手下讨生活,從我手上拿錢,自然是會怕我的。”
“她們和我不過是最平常的雇傭和被雇傭的關系,她們的态度,我一點也不在乎。”
容澗說的字字在理,是在說給宋知也聽,但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宋知也看着容澗那一臉僞裝出來的不在意卻覺得有些心疼。
容家就容澗一個人了。
所以就注定了不會有人在容澗情緒失落或難過的時候出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