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容澗的太太,宋知也。
容澗從來沒覺得有話能這麼動聽。
容澗走到太太宋知也身邊,手掌随意的搭到宋知也的肩上,沖着陸綿點了點頭,“陸綿,你怎麼來了?”
容澗到底還是不放心宋知也一個人氣呼呼的離開,哪怕和宋奶奶聊天也是心不在焉,宋奶奶幹脆将人趕走。
免得真落下了‘棒打鴛鴦’的真實罪名。
于是追着宋知也出來的容澗剛好聽見宋知也的那句自我介紹。
和上輩子聽見宋知也當着衆人介紹自己是她女朋友時一樣好聽。
“容總,怎麼?我不能來嗎?”陸綿看見容澗,眼裡頓時盛滿笑,聽見容澗的話似是故意,沖着容澗俏皮的眨了眨眼,抑揚頓挫的語氣:“還是說……容總現在是妻管嚴了?”
妻管嚴,某些時候不是什麼好詞。
宋知也眉梢一挑,感覺陸綿這話是在點她。
正準備反駁,身邊傳來容澗的輕笑聲。
“妻管嚴?聽起來像是一個好詞,我挺喜歡的。”
容澗這話頓時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陸綿愣住,宋知也驚訝,路裳衣……路裳衣習慣了。
她家老闆就是愛太太愛的深沉。
全部身家都投進去了,一個妻管嚴的名聲,又算的了什麼?
沒看見她家老闆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路裳衣覺得一向慣會看人臉色的陸設計師眼力下降了。
陸綿終于回神,看向容澗的眼神還是難以接受。
“容總……”陸綿想說兩句緩和一下氣氛。
可張了嘴才嘗到了什麼叫做相顧無言。
她還是不能接受容澗那麼坦然的接受妻管嚴這個稱呼。
在她心裡,容澗漂亮,強大,睿智,是陸綿的偶像,默默喜歡的人。
她不奢求能夠配的上她,但她也想過未來能和她并肩的人應該是什麼樣絕代風華的人物,卻沒想到……
竟然是庸俗,拜金,見錢眼開、臭名遠揚的宋知也。
宋知也肯定是配不上她的,陸綿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在心底堅定的想法。
陸綿想,容澗會和她領證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或者,宋知也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所以她對宋知也沒什麼善意,言語間更是帶着不禮貌的調侃,卻沒想到沒等到宋知也的反應,反倒是等到了容澗本人的态度。
陸綿腦子裡一時間亂糟糟的。
“老闆,陸設計師是來給您和太太測量婚服尺寸的。”陸綿身邊的路裳衣看陸綿難以接受事實的木讷模樣,暗暗的搖了搖頭,站出來替陸綿圓場。
就這點心裡承受能力,還玩什麼暗戀?
對于陸綿喜歡容澗,路裳衣是第一個知道的。
有一次她去替自家老闆取衣服,卻發現她家老闆的每套衣服陸綿竟然都做了同款,尺碼是她的。
所以在宋知也和容澗提出要穿情侶裝的時候她才能那麼快的找到兩套成品。
“婚服?”宋知也看向容澗,不解。
容澗跟着蹙眉,看向陸綿:“陸設計師,我似乎沒說要做婚服吧?”
陸綿已經恢複理智了,臉上挂上得體的笑容,說話語氣輕快,帶着一絲調侃:“結婚證都領了,婚禮難道容總不打算辦?”
這話說的輕輕巧巧的,但陸綿已經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