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知道你是個如此輕易就屈服于欲望的神官嗎?”他貼着康斯坦斯耳語。
他見到康斯坦斯瞳孔的收縮,這種程度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過于超過了,提香不免用了點力才能把他按進懷裡。
“好了,我不說了,”他有些無奈地說,康斯坦斯掙紮的時候像個亂蹦的大鯉子魚一樣難處理。
康斯坦斯勉強安靜了點,被他抱在懷裡,雖然實質上他像是過于羞憤以至于無法做出反應。
然而這一刻才是提香今夜最幸福的時刻。
和康斯坦斯耳鬓厮磨,在他耳邊傾吐愛語,最後在有着對方香味的被子中彼此依偎,這是否意味着他是否離康斯坦斯的心更近了一點?
這個警惕、冷漠的人,得到他的心究竟要如何付出才足夠,康斯坦斯從未察覺他自己的這份貪婪,被他純白的理想掩蓋。
“康斯坦斯,聽聽我的心慌不慌。”他把康斯坦斯按進自己的胸口,然而康斯坦斯甯願懷疑他是要把自己悶死在懷裡。
愛情魔藥到底是下到誰身上了,怎麼提香表現得比他還要瘋狂?
他被對方洶湧的熱潮悶得有點跑神,反應過來的時候提香的手已經摸進他褲子裡了。
“我們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康斯坦斯内心已經跳起來尖叫了,但是怕提香懷疑愛情魔藥,隻能咬牙切齒抓着他的手臂和他僵持。
提香停下動作,凝視他的眼睛。
他想在自己這裡看到什麼呢?
他不自覺地眨眼,目光也有些飄忽,提香卻以為他在盯着自己的嘴唇,把這種緊張當作了接吻的暗示,身軀緩緩下壓,和他貼在一起接吻。
康斯坦斯覺得身上驟然一涼,被子被頂起來大半,提香的腰帶似乎也因為這個姿勢硌到了他的大腿。
“嗯……我沒忍住把尾巴放出來了。”
提香的尾巴不屬于纖細的類型,甚至可以說有點粗,尾巴尖尖不自覺地卷着,貼到康斯坦斯小腿上,觸感可以說非常柔軟。
“給我看看。” 這個時候終于想起來對提香撒嬌了。
面對康斯坦斯主動湊過來,提香這時候卻開始拿喬。
“壞孩子。”他說。
康斯坦斯隻當沒聽見的,摸到他尾巴就一把撈到手中,他或許不那麼清楚尾巴對于龍的意義才能如此肆無忌憚,但也許更多出自一種對于高位者隐秘的挑釁,他下手可沒有收着力,一股腦發洩自己的焦慮和壓力。
提香一開始還能勉強維持平靜,後來幾乎要弓着身子發抖,心下不自覺地委屈,覺得自己表現得太輕佻,太廉價,不僅影響到康斯坦斯内心中他的老師形象,還擔心對方因此看低了自己。
除此之外,他自覺自己的尾巴并不是漂亮的那個類型。
“你再這樣弄我,準備的禮物也不會給你了。”
提香一甩尾巴,姿态當然是得高一點,隻是甩開康斯坦斯的手後,尾巴又有些不安地輕晃。
盡管對大尾巴的滑膩手感有些戀戀不舍,康斯坦斯也努力打起精神聽他到底要講些什麼。
讨好提香也需要一些技巧。
于是他相當上道地抱住提香的腰,埋首在對方的鎖骨處蹭了蹭。
也許愛情魔藥之後他應該把這些親密稍微加個碼。康斯坦斯實質上也不知道狎昵的親密到底該怎麼做,隻憑借本能覺得應該是要增加身體接觸的面積,于是放在對方腰際的手便順着摸到後背,整個人幾乎埋到提香懷裡。
提香很高興地接受他笨拙的讨好,面上倒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直到康斯坦斯思考了半天,像小狗一樣在他嘴唇上舔了舔,他才終于笑着把按回被褥裡,和康斯坦斯接了一個綿長的、深入的、纏綿的吻。
“呼.......”提香故意吐出舌頭,讓康斯坦斯看清楚他們舌尖相牽的銀絲,和他猩紅的口腔。
這樣帶着暗示意味的動作讓康斯坦斯想要躲避,他勉強咬住後槽牙,和康斯坦斯對視,好像移開就代表着退縮,而他要表現得可靠而堅定,才配得到提香口中的獎品。
提香擡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盡管它暫時還不屬于我,”他撫摸着康斯坦斯柔軟的唇瓣,“屬于它的前主人,但是不要擔心,他不會再持有它太久。”
他讓康斯坦斯靠在他的胸口上,憐愛地撫摸着他綢緞一樣的長發。
“它的下一任主人會是你,親愛的。”他親吻了康斯坦斯的前額,在康斯坦斯反應過來他到底打算幹什麼之前,一陣可以稱之為眩暈的困意就已經席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