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兄妹倆都躺在了醫療所的病床上,朱諾情況還好,畢竟白風也是有用的,他隻是脫力和一身皮肉傷;歌洛麗亞可就慘了,滾下台階又從相當于三層樓高的地方摔了下去,直接一條腿骨折外加輕微肺出血,還有之前戰鬥導緻的肌肉勞損酸痛,她現在哪哪都疼一哭起來沒完沒了了。
“好了,小夥子别哭了,你是男孩子的吧?堅強點!”護士姐姐看臉決定态度,溫柔的拍着歌洛麗亞的後背安撫着她。“你看你哥哥,他被龍爪子撓的盔甲都穿了一身傷痕,他也沒哭呐!”
“他不哭那是他堅強,是他的本事,我怕疼我是我的事,嗚嗚嗚我手腳都好疼啊……”還是在哭,而且是那種噫嗚嗚噫不大聲但是不間斷的哭法,用朱諾的說法就是跟蚊子一樣煩人。
“男孩子堅強點!”護士姐姐繼續看臉定态度,溫柔安撫耐心極為充足。
“男的也能感覺得到疼的吧……嗚嗚……就是很疼啊……”
“我說能不能給她喂點藥讓她睡過去算了,好吵啊!”朱諾忍不住了,他反正是看不出來歌洛麗亞哪裡好看的,自然也不會按顔值定态度。
“知道了,醫生,朱諾說他需要點睡眠藥。”
……
大無語事件。
“快來幫忙!又有一批傷員來了!”
還好護士很快被喊走,朱諾并沒有被強制吃睡眠藥,雖然歌洛麗亞還在哭,但外邊嘈雜的腳步聲掩蓋了她的哭腔,暫時也沒那麼令人心煩了。
嘈雜的腳步聲持續了很久一直到天明,是一大批傷員被送了進來,随後傷員們的家屬紛紛接到通知趕了過來,幾乎一夜都未曾消停。朱諾并沒有因為這些嘈雜煩躁,但他一直在因為歌洛麗亞的哭聲心煩。
小丫頭片子可真能哭啊!平時看她那麼嚣張根本看不出來丫是個哭包!等等……哭聲好像停了。
朱諾滿腹狐疑的看了眼歌洛麗亞,發現她居然真的不哭了,就是還在打嗝兒,而她視線看向門口,那邊站了個路過的少年。
“你好嬌啊。”那個黃頭發的少年說。
“你說什麼?”歌洛麗亞頓時兇惡,但是她還在打哭嗝兒,兇不起來反而很搞笑。
“你哭得好嬌啊,嘤嘤嘤的,像三歲小孩。”
朱諾隻想對少年說一句牛逼,耿直boy你這樣是會惹女人生氣的——雖然今天的歌洛麗亞的确很嬌氣包,哭一晚上了都,平時的嚣張氣焰全喂了狗。
“澤菲蘭你信不信我撕了你。”歌洛麗亞咬牙切齒幾乎一字一頓,畢竟她在打哭嗝兒,一句囫囵話都說不了,也隻能一個字一個字來了。
“如果是一開始那個受傷了滿不在乎的斯卡爾奇,我信,畢竟你就是條瘋狗。”澤菲蘭淡然答道,耿直直說内心想法。“但你現在這個樣子,不信,你哭得像個摔倒了沒人扶的三歲小孩,太嬌了吧你。”
一瞬間朱諾有種鴉雀無聲的錯覺,然後他看見歌洛麗亞猛得坐直了一下——但很快,很快啊!歌洛麗亞就忽然用唯一還好的左手捂着腰縮成了一團,又哭起來了。
“噫嗚嗚噫我腰好疼嗚嗚嗚……”歌洛麗亞蜷成了一隻蝦米,然後又因為腿也有傷被牽動,哭得更沒完沒了了。
澤菲蘭隻是路過這間病房,誰曾想會看見這種場面,頓時給他看傻眼了,一句“你怎麼更嬌了”哽在了喉頭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了。
這真是當時教皇廳那條紅毛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