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來聊聊你是想幹什麼。”有問題的飲料已經倒了,有問題的注射器殘餘也親手碾碎燒毀了,歌洛麗亞就開始關注波勒克蘭了——她要求波勒克蘭跟着她走到了僻靜的黑暗拐角,然後就這麼輕聲質問了起來。“偷聽我和教皇對話,于你可不是件聰明的事,你平時不是很聰明嗎?為什麼忽然做這種蠢事。”
“我做了,你打算怎麼樣呢?”然而波勒克蘭卻反問了起來,帶着一種試圖自毀般的、滿不在乎的味道。“我反正知道的秘密也夠多了。”
“什麼夠多。”歌洛麗亞笑了一下,但因為光線過于昏暗,她的笑容并不清晰,很難分辨是嘲笑還是被氣笑的。
“你的秘密,教皇那老頭年輕時搞出了不少秘密,你的顯然比他更多。他爬到如今的位置,知道他秘密的都已死去,隻有他自己能自曝一切——将來你也一樣吧?公主殿下,你好像馬上就要成為女教皇了呢。”
“老娘問你的話重點是:‘夠多’是什麼意思!”哪知歌洛麗亞伸手揪了下他的耳朵——親昵的小動作,沒有半點威脅性,完全不存在要人命的可能。“想故意偷聽激怒我?想試試我會不會要你命?然後借着這個機會跳槽發展是不是?我猜你還藏了證據對吧。”
波勒克蘭被她說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好家夥完全瞞不過大小姐,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幹什麼的?
然而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餘地了,他被歌洛麗亞推了一下,後背抵住了堅硬的高牆。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跳牆逃跑,但這裡可是教皇廳,為了教皇的安全所有牆都挺高的,即使他擅長高跳,想要從這兒逃走也是件頗為困難的事情——更何況歌洛麗亞貼在眼前,他更是沒有逃跑的空間,他這都算被壁咚了。
“小娘們兒,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左右是沒有退路了,波勒克蘭幹脆開始死皮賴臉,趁着歌洛麗亞貼的很近一把摟住了她的腰。雖然她穿男裝的時候不會用香水,但她身上依然有種淡淡的暗香,是一種溫暖且自然的味道,一種幹幹淨淨的體香。
果然是四大名門的大小姐,就是和一般的少女們不同——若是此刻幹脆豁出去對她下手,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不知道算不算值得?她殺人從來不會猶豫,也從來不會落空,若是對她下手了,想必幾分鐘後就會成為妖異的食物吧?
波勒克蘭有點不着邊際的胡思亂想着,不知道是因為本來就沒有感覺到生命危險,還是自知難逃一死心态擺爛,亦或者是見色起意忘了自家大小姐美豔卻殺人不眨眼……總之他此刻非常不要臉的摟着少女的細腰,不要命的将臉埋到了她肩頭,即是享受着美人在懷也是把脖頸心髒的緻命要害都暴露在她眼前。
沒有在當班的槍兵沒有穿鎖甲,她隻要擡手就可以捅他心髒了,隻要她把袖子裡的防身小刀拿出來的話。
不過她的手搭在了他胸口,雖然有個尖尖的東西抵住了他的皮膚還一路往下劃去,他的襯衣扣子被用力一壓就繃開了,扣子們一顆顆的有序繃開直到他門戶大敞。他便意識到了,那不是鋒銳的匕首,是她的食指和尖尖的長指甲。
他這才注意到自己心跳快得非比尋常,然而意識到那是手指不是匕首之後心跳反而更慢不下來了——肯定是沒過腦子的本能反應,他在門戶大開那一刻收緊了摟着她腰的胳膊,左手仍是死死的鎖着她的腰,右手卻還沒得到腦子的指示就順着她的褲腰縫隙鑽了下去。
如果被人看見那肯定是不堪入目有辱教皇廳清淨的場面……然而可能是黑暗和僻靜給的勇氣,波勒克蘭明明意識到了自己在幹嘛,卻不收回那隻搞事的右手,反倒變本加厲的試圖從後山繞到前門試探看看。
她居然沒罵人,也沒有打人或殺人,反而這甜頭是越給越多。她前擠了他一下,讓他無法再繼續彎着腰,随後她就踮了下腳主動往上湊了下——這一下直接把波勒克蘭的理智給燒幹了,他立即低下頭嘗試向她索吻——雖然第一下隻舔到了她的嘴唇,但她沒有回避躲開,他很快就将自己的雙唇欺壓了上去,舌頭靈活且強勢的糾纏起了她來。
她仍是沒有回避,隻是她的手摸進了他衣服裡,很快就從他的内襯口袋裡抽出了那張被燒的殘缺的紙,他預留的證物。
黑暗中似乎是看見她笑了笑,随後她一邊放任着他對自己隐秘的探索,一邊将紙片按在他胸口搓成小紙團,欺負人一樣的把紙團塞進了他嘴裡。
就跟幾年前第一次見面時那樣,隻不過上次強行塞進嘴裡的是糖,這次是紙團,但她還是那種強勢的欺負人作法,硬按着他的下颌逼他吞了下去。
波勒克蘭竟然啞然失笑,明知道預留的退路宣告完蛋,而自己的行為隻要她喊叫至少也是個猥亵的罪過,卻還是不知為何無聲的笑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已經得手了?盡管暫時來說還不算占有,但她的底線他反正是已經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