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歌洛麗亞又喜提新外号。
“我不讨厭識相的。”歌洛麗亞倒是沒在難聽的稱呼上糾結,隻是面無表情的指揮手下把這男人帶走。“澤菲蘭,波勒克蘭,幫我抓着他,我不認為我家的女仆可以控制得了他。”
“你着急查剛死的人,是怕誰斷了藥嗎?”那個孩子忽然發難,細聲細氣但是震耳欲聾。孩子可能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作為籌碼,來和歌洛麗亞談判,但她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就被那男的一把抱住捂着嘴物理禁言了。
“聽我說謝謝你……”那男人顯然這次是真急不是故意演的,他是真的額角有細密的冷汗了——确實,謝謝這孩子,這孩子一開口立刻實錘,歌洛麗亞馬上就清楚了這倆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他們知道藥販子手中的禁藥最後都到了誰手裡。
“帶走。”歌洛麗亞說着又帶上了濃重的鼻音,掏出手絹捂着嘴咳嗽了起來。别看她一來就扳回了一局,這都是剛吃過藥的作用,其實她的感冒正在逐漸嚴重,已經在開始低燒了。
之前她也受過凍,耐寒訓練幾乎是每一個伊修加德人的必修課,但她之前從未生病過,這次估計是和體力透支有關系,透支的體力就像債務一樣使她現在也沒有什麼精神——能訛出那男人的破綻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接下來還有那個孩子,她有心想對付但是頭又開始疼起來了。
還好那孩子緊緊的跟着那個男人,主動抓着他的裙甲不放,一起跟着來了。
“本來我應該傳喚審判官,把你們交給審判所的。”回到自己家,歌洛麗亞第一時間就又喝了杯放了草藥的熱茶,然後才對着那兩人緩慢開口。“不過我想了下,如果把你們交給審判所,恐怕下一步就是審判所被類龍生物給掀了,伊修加德的動蕩再深一層。”
“所以你決定诏安是吧?”那男的馬上就反問,他其實思維很快腦子很聰明,隻是他輸給了歌洛麗亞而已。“你是怎麼猜測我們的底細的?你确定能诏安嗎?”
“你們要麼來自于其他世界,過些年第一世界還會來五個暗之戰士呢,你們來自那邊或者其他平行世界都不算稀奇。要麼你們來自于未來,時間本來就是可以跳躍的,光之戰士能回去古代世界,别的人從未來回來也不稀奇。”
歌洛麗亞和澤菲蘭的分析大差不差,但區别在于她的分析多少有點仰仗擁有特殊記憶,屬于閱曆作弊;澤菲蘭的分析是純粹膽大心細,基于邏輯、線索以及一點充滿勇氣的想象力。
“好吧,我承認,我第一世界過來的,這個是第一世界對應的你。”男人拍着孩子的腦袋迅速說道。他攤牌的速度略為可疑,但都被實錘到這一步了,他攤牌以謀求和平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似乎沒什麼毛病。
歌洛麗亞隻是瞥了眼那孩子,她知道平行世界的對應人物和正主一般都會有些發色瞳色的區别,比如澤菲蘭是黃發因瑟蘭是棕發之類的。有年齡差似乎也實屬正常,畢竟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未必相等,有時候差距确實很大。
但她相信這男人自稱福爾唐家的少爺卻不是很相信他會是阿圖瓦雷爾或者埃馬内蘭的對應,面相不像。與其說那孩子是自己對應的人,她更相信這男的才是,他絕對是正教的皇子,不然他怎麼會被教皇弄過來呢?
“你繼續編,我會根據你編的圓不圓滿來選擇相不相信。”歌洛麗亞這麼答道。
“我根本沒編。”那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答道,一本正經的好像他真的在說真話。他旁邊的小孩也是神情嚴肅坦然,一副沒有撒謊的樣子——小孩一般都繃不住謊話,孩子都這樣也許真的是真話了吧?
真話了吧?
“噢?”
“實際上她叫利亞。”男人繼續說道。“這孩子一直就很喜歡因瑟蘭,來了之後就很喜歡澤菲蘭,不信你問澤菲蘭她是不是對他很特殊。”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澤菲蘭身上。
“呃……确實吧?”澤菲蘭愣了愣,突如其來多個喜歡自己的人,他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最好。但他的确應當承認,從這孩子專門送自己東西到他看着自己笑,這孩子的确像是對自己頗有好感的樣子。“但這不是男孩子嗎?”
“女孩子,謝謝。”小孩自己答道,還順便怼了一圈衆人。“沒看見歌洛麗亞大小姐也是經常女扮男裝比男的還帥?”
……
好有道理,但,護魂靈鱗怎麼解釋呢?
可惜澤菲蘭沒有相信護魂靈鱗的用處,所以他也沒有提,不然歌洛麗亞馬上就知道真相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