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真潇上網查了一下,有人說是真的,也有人說是僞科學,她懶得去翻論文,索性當真了。
她這龍從不内耗。
小崽也鬧着要噴香水,應真潇把他蛋上箍着的镯子取下來,噴了一泵之後又戴上:“香水裡面有酒精,酒精會損害镯子哦。”
龍蛋往前點了點。
“你這是電子寵物嗎?”奉嘉禾問。
應真潇:“你可以這麼理解。”
奉嘉禾“哦”了一聲:“你給我開個面包吧,謝謝你,早上不吃東西總感覺胃不舒服——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是心理感受。”
應真潇哈哈大笑:“那你猜錯了。”
她撕開一個面包放在桌上,又打開酒店房間的電視,給奉嘉禾選了一個電視劇,然後把崽塞進包裡準備出門:“老實呆着,無聊也不要去吓人。”
奉嘉禾不解:“怎麼去上班還這麼開心?”
“上班不開心。”應真潇說:“但是我和送我香水的人約好了今天見,見到他會開心,懂?”
“戀愛腦差不多的得了。”奉嘉禾叮囑道:“記得幫我問問考公的事情,最好弄點考公教材來,我好開始複習。”
進入狀态還挺快,應真潇一笑,背上包:“等我有空了去幫你問問道士。”
随後,她關門出發。
奉嘉禾撓頭,一邊看着電視吃早餐,一邊嘀咕:“你不就是道士?而且不是挺懂的嗎……”
應真潇要是知道,大概會說,具體的事務又不要她管,她隻負責在下屬交名單上來的時候,批個已閱,原則上同意。
應真潇的好心情隻維持到地鐵到站。
四号線早高峰無愧死亡之名,應真潇被擠得形象全無,神智也開始恍惚,腳步虛浮地走進公司。
她對着電梯的反光大門整理儀容,下一秒金屬門向兩側劃開,露出熟悉的人影。
應真潇:……
好熟悉的場景,上次經曆好像還是在上次。
她走進電梯,向兩位上司問好:“陸總早上好,梁助早上好。”
陸雁書平淡地應了一聲,頓了頓,又說:“早上好。”
頗有一種一本正經的趣味性。
應真潇心情又好起來了,她指了指着自己:“陸總,我身上少了個東西,你發現沒有?”
陸雁書聞言,仔細端詳了她一番,微微搖頭,聲音平靜:“恕我眼拙。”
“那很眼拙了。”應真潇笑道:“我魂沒在,你沒發現嗎?”
陸雁書目光一凜。
“四号線擠死了。”應真潇繼續說:“人來了,魂被擠飛了。”
說完,她笑了起來,眉眼彎彎,雙瞳盈波。
陸雁書:……
原來是這個意思。
“抱歉。”他看向梁博:“後勤部門還沒回複嗎?”
梁博張口欲言,應真潇連忙攔住他:“陸總,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
她打開手機展示時間:“還有十分鐘才到上班時間,不要push員工,占用休息時間,陸總。”
陸雁書:……
他無言以對。
電梯到站,應真潇哼着歌去和小姐妹——也就是錢佳妮彙合了,陸雁書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
“應小姐性格活潑。”梁博說。
陸雁書“嗯”了一聲。
确實如此。
但他……并不讨厭。
到了工位,應真潇把小崽擺在底座上,越看越覺得,這個镯子小崽穿着好看,炫娃的心無處安放,拍了一張發給陸雁錦。
離了陸雁錦,她上哪找知道她在曬什麼的人啊!
陸鯉鯉:【崽崽超可愛!】
他又拍了一張照片,是階梯教室:【早八上高數,摸個魚先。姐你在幹嘛呢?】
應真潇也把工位拍給他看:【在薅你家的羊毛。】
陸雁錦回了個貓貓頭大笑的表情包。
他話多,應真潇也愛接,一人一龍聊了半天,錢佳妮突然給她彈消息:【别看了!身後!】
應真潇下意識地回頭。
陸雁書就站在她身後,神色平靜地——看着她。
應真潇:……
“陸總,”她面不改色:“我對接同事呢。”
陸雁書不置可否,轉身走向辦公室,抛下一句淡淡的“到我辦公室來”。
應真潇:……
她一扭頭,對上錢佳妮“你自求多福”的憐憫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