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妙雲說試過了,收驚收吓的土方子沒用,又從老家請了有名的法師,做了法事,也沒太大效果,家裡人心力憔悴,好好的孩子變成這樣,誰受得了。
應真潇說,她認識崇真觀的道士,或許可以引薦來看看。
吳妙雲:“好啊好啊,哎學妹不怕你笑話,我們家也是沒辦法了,不管是什麼辦法,我們都願意試試,隻要是為孩子好。”
堂妹還在安定醫院裡,要明天才能結束療程,兩人約好了明天下午去堂妹家裡,應真潇從包裡拿出一張黃紙,上面是她簽好的真名:“這是我從廟裡求的,拿回去給表妹戴着試試。”
上次在崇真觀,她一口氣寫了好多張,留着備用。
吳妙雲連聲道謝,不管有用沒用,總歸是别人一份心意。
直播還在繼續,來思齊關于接管遠潮、展望未來的部分講完了,衆人還以為演講要結束了,沒想到來思齊話鋒一轉,說她能走到今天,要感謝家庭,尤其是先生一如既往的支持。
身後的大屏幕出現了一張合照,是來思齊和陸迎的結婚照——來思齊穿的,正是當年那場世紀婚禮上,新娘穿的主婚紗。
底下一陣嘩然,照相機的快門聲響成一片。
大屏幕上的照片又一換,是一張全家福,陸振業夫妻坐在沙發上,陸迎、陸雁書和來思齊站在沙發後,一家五口面帶微笑,氣氛格外溫馨。
直播的攝像師按照預先安排的計劃,把鏡頭轉向嘉賓席,在衆人的矚目中,西裝革履、儒雅英俊的陸迎抱着一捧白玫瑰,走上舞台,雙目溫柔而專注:“恭喜你,小來。”
“謝謝。”來思齊微微一笑,接過花,牽着陸迎的手,舉起來,向鏡頭展示手上的婚戒:“我的先生,陸迎先生。”
陸迎:“我夫人,來思齊女士。”
學姐捧着臉,震驚:“居然是這種劇情嗎?我靠我靠,磕暈了,太子和太子妃站在一起好養眼啊,哦不對,現在是陛下和娘娘了。”
她看向應真潇:“潇潇你徹底穩了,作為新太子的心腹大将,苟富貴,勿相忘啊!”
早就知道真相的應真潇:……
她頓覺索然無味,合群地露出震驚表情,微笑:“哇,好離譜。”
……
宴席是兩餐,晚飯後才散場,成年人的同學聚會,不但是為了叙舊,更是交換信息和資源的場合,自然不嫌時間長。
不單吳妙雲,另外好幾個人都表達了跳槽意向,反正也沒編制,往哪跳不是跳,遠潮待遇好,工資高,現在内鬥的風險都消彌了,當然是好東家。
“過幾天聯系你來公司看看啊。”學姐叮囑道:“要是來,填我内推碼,獎金下來了我分你一半。”
送走同學,學姐問應真潇:“陸總弟弟送我們回去嗎?”
“嗯。”應真潇看了眼手機:“他去買零食了,等下就到,稍等。”
學姐樂了:“還是潇潇有面子,居然能讓陸總弟弟給我當司機,太榮幸了。”
應真潇不甘示弱,調侃她:“微信還要不要了,我推給你?”
“算了算了,我這人最可貴的品質就是有自知之明。”學姐連連擺手:“再說,哪有出來打工愛上資本家的,那也太逆天了。”
應真潇:……
有被内涵到,她露出禮貌的微笑。
酒店大門不遠有個彩票店,學姐喝了酒,頗為興奮,拉着應真潇:“去試試手氣?”
應真潇突然想起席上,一位曾經是黃宇室友的同學,喝了酒,大着舌頭說,夢到過黃宇,黃宇給他道歉,說在學校裡給他們添麻煩了,然後第二天起來,收到了一筆幾萬塊的意外收入。
别的同學嘴上說黃宇幡然醒悟了,托夢來和解,多半都是當樂子看的;但應真潇知道,這事多半是真的。
她一笑:“好啊。”
黃宇那家夥還說保佑她中彩票呢,她平時也不買彩票,正好試試成色,看看這家夥心誠不誠。
兩人走過去,各要了一百塊錢刮刮樂,學姐先刮完,手氣不錯,額度不大但張張有獎,刨掉買彩票的錢,還賺了小二百,嘎嘎直樂:“好啊好啊,果然是走财運了。”
應真潇也刮,前八張無事發生,學姐還安慰她呢,就見第九張刮出來一百塊:“不錯不錯,這下至少保住本了。”
應真潇一笑,把最後一張也刮了。
頭等獎,六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