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聲音笃定,然後從時樂衣服裡拿出了一塊木牌。
木牌背面有一個暗格,這是時安偶然發現的,裡面是一張戶籍。
時安父親一直都不是時家人,父親的戶籍一直在他自己手裡,時家祖父根本就沒有給父親上時家的戶,所以從律法上來說時安和時樂也不是時家人。
而且從始至終,時安和時樂也沒有上過時家的戶。這還是時安因為分家遷戶時問了縣衙才知道的,因為上戶要錢,所以時安和時樂都沒有上戶。
聽見這話的時家人炸了,特别是時家祖母,“怎麼可能,我生他的時候難産了一天一夜,我記得清清楚楚!”
時家祖父卻在一旁支支吾吾,低着頭一臉心虛,時家祖母一看哪還有什麼不懂的。
“好啊,你個老不死的,竟然抱個野種給我!難怪産婆說孩子保不住了,我還以為我命大把孩子生下來了!說!他是不是你在外面的野種!啊?”
時家祖父任由她打罵,縮着脖子也不說話。
時安聽後也有點驚訝,他還以為是他們兩個偏心,所以不給父親上戶,原來父親根本就不是時家二老生的。
時安眼睛一亮,心裡有了計較。
看公堂上快要鬧翻天的時家祖母,門口的百姓看的津津樂道,這時家瓜可真的多啊!好吃,太好吃了,多來點。
縣令皺眉,拍下驚堂木,等所有人安靜下來才拿起戶籍仔細辨認,後然點點頭,“時青辭确實不是時家人。”
“嚯!”
“那怎麼說,肥料方子就不算是中公的了,就算被趕出去了時安也可以使用。”
“可是,不是說給了那個老太婆嗎?”
“切,他們拿出的證據隻能證明方子是時青辭的,又不能證明人家真的給了那老太婆,時安不也說了嘛,沒準是被搶的呢?”
“就是,我聽說啊,這時家啊……”
公堂上的時思也有點慌,如果時青辭是時家人,就算不能定盜竊也可以把肥料方子搶過來,但以現在的情況看這方子怕是到不了手了。
時安也懶得管時家人的反應,譏諷道:“既然我父親不是時家人,那我父親買的田地,建的房屋也就不是你們時家的了,是不是也該還給我?”
時家祖母還沒緩過來呢,又聽見要還房子和田地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氣的站起來指着時安的鼻子罵。
“不可能,那是我的,就算那個野種不是我的孩子,那我養育他這麼多年,這些也是他應該給的!”
門口趕過來的時家人一聽也炸了,一個個哭喊着。
“時安,我們也算是養育了你父親多年,這也不能讓我們白養吧!”這個是時安的大伯。
後面的幾個時家親戚也指責時安太過苛責,好歹時家養育他們這麼多年也應該給點補償吧。還有時家的一衆親戚,一個個的也怕收回便宜租給他們的田地,一個勁的喊。
時安看着這些人的嘴臉,露出厭惡的神色。以前原主過的什麼日子大家有目共睹,現在開始講養育之恩了?還真夠厚臉皮的。
隻見時安躬身道:“縣令大人,草民懇請由大人做主,把我父親的财産進行清算,養育的恩情就按律法的來。”
對付這些又貪又蠢的人就要比他們更貪,現在這個時代的養育費可不多,而且當時的時安父親算是年少有為,可以說時家三分之二的财産都是時安父親的。
時安估算了一下,哦吼,都夠再建一個大房子了。
不管時家如何撒潑打滾,時安依舊淡定,一口不松。
縣令被鬧得心煩:“肥料方子一事,到此為止,時家并沒有證據證明方子被時青辭給了時家,所以時安依法有權使用。”
肥料的事情到這就結束了,但是關于時安要清算财産的事情卻還沒有。
時家人看時安不松口,倒是沒時間惦記肥料了,一個個的全争房子和田地去了。畢竟這一清算,留下的東西可不多。
如今時家也沒分家,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後面肯定是要分家的,所以可不得多争點。
縣令被鬧煩了,但時安委托他來處理他也不好撥了時安的面子,便揮了揮手安排了幾個衙役和副手處理去了。
直到縣令宣布退堂,今天這一鬧劇才終于結束。
時安抱着時樂出了縣衙,門口的時思眼神陰冷,時安把時樂埋在懷裡不讓他看見,然後看向時思,“怎麼,有事?”
“時安你也别得意,你會後悔的。”時思獰笑道。
時安知道時家攀上了王家,不然沒有王家人指點,他們也不可能拿出一張蓋了官印的方子。不過看他的樣子,怕是還不知道縣令要懲治王家呢。
時安淡定看向他,不屑道:“呵呵。”
時思想到王家的勢力,也不在意冷哼一聲便走了。
回到家的時安終于松了一口氣,這時家人終于解決了,這下他們可就真蹦跶不起來了。時安心情很好的煮了好幾個拿手菜。
吳家人聽見時安回來的消息也特意過來詢問,看見時安沒事才松口氣,後來也就留下來吃飯了。
“時小子,這下你們真的就徹底和時家沒關系了。”吳嬸子也很高興,像那樣的親戚真的還不如不要。
“是啊,時哥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父親不是時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