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時公子廚藝非凡,不知這青州特有的清蒸紅魚味道如何?”風公子擡手往時安碗裡夾了一塊。
這魚和現代的東星斑有點像,是海魚,青州北面靠海,能把魚運到這裡,看來這人挺有錢啊。
時安一向不怎麼喜歡吃海鮮,老覺得很鹹,或許是因為心理原因覺得海魚常年待在水裡就是鹹的。
擡起筷子壓下焦躁,入口發現竟然還不錯沒有想象中的鹹味,“肉質鮮美,魚不錯。”
就是這個人的廚藝沒有很好,差了點火候,不過魚倒是新鮮。
“既然不錯,時公子應多吃點才是。”
看他一臉笑意,時安越發煩躁,進了青州要再想跑出來可就難了。
突然,馬車一個急刹。
時安反應快連忙避開才沒有讓上面的湯濺到身上,風公子身手也不錯及時避開了,聽見前方傳來聲音,風公子皺眉連忙下車。
時安跟在後面,馬車他肯定是不能下的,所以隻能撩開簾子往外看,看樣子是有兩波人起了争執,隐隐約約還聽見賢王什麼的。
具體的時安并沒有聽見,馬車下面的人把時安請了回去。
回到車内時安皺眉,這裡是晉州邊城的郊外,按道理來說應該沒什麼人會過來,那麼起争執的應該就是内部人員咯。
時安心情好了很多,看他們不順自己就越高興,
直到半刻鐘後,風公子一臉陰翳回了馬車,時安連忙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坐在角落。
這風公子一看就知道氣狠了,一直以來他在時安面前都是溫和有禮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态。
這種情況時安覺得還是降低存在感的好,隻是他這麼想别人可不一定。
隻聽見風公子冷冷出聲,“時公子躲什麼,賢王攻下青州半數之地時公子應該高興才是。”是個人都聽出了咬牙切齒的味道。
時安壓下心中的激動,面上如常,保持沉默。
上頭的人沒有理智,自己現在還在他手上,還是不要激怒他好了。
或許是事情真的太過嚴重,風公子并沒有待多久,很快就被人叫走了。
見他一走,時安就忍不住勾起唇角,殿下竟然已經出兵了還打下了一半青州,看來之前用煤礦煉制的兵器終于投入使用了。
當初北蠻之戰,煤礦煉制的兵器并不多所以封遲野就一直沒有拿出來,沒想到封遲野竟然給了殿下。
隻是青州要是沒了,他們怎麼辦?他們抓自己就是為了青州,如今青州都要沒了,自己該不會要被滅口了吧……
下午的馬車,速度明顯變快了很多,而且路線也發生了改變。
看見士兵凝重的表情,時安覺得應該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
夜幕降臨,馬車和士兵的腳步開始淩亂起來,時安好幾次被颠飛,他可以肯定手肘和膝蓋腫了。
越亂越好摸魚,隻是這破馬車連個安全帶都沒有,站都站不穩還跑個屁!
直到後半夜,他們終于放棄馬車改成了徒步,原本就有逃跑想法的時安卻被風公子帶着了身邊。
對此時安很是無語,大哥,你随便帶個官員都比我有用吧,我不值錢的。
隻是看着一臉暴躁的風公子,時安哪敢吐槽,沒看見人家一把彎刀使得虎虎生威嘛。
直到下了馬車時安才知道他們後面竟然有追兵!
時安内心很激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封遲野追過來了,可惜晚上的光線太暗了,時安根本看不清。
一路往山林裡跑,時安都快要跑吐了,但又不敢停下,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拖後腿了誰知道會不會一刀了結自己。
直到進入山林,風公子下令分成三路,時安依舊還是跟着風公子。
“風公子,好像擺脫掉了。”一個下屬氣喘籲籲道。
“原地調整,一個時辰出發。”
時安半死不活地撇了一眼風公子,青年發絲淩亂,眉頭緊皺,直到看見他的耳朵,透過微亮的晨光,時安内心一怔。
他記得大璃男子是不打耳洞的,不知道少部分人打不打,但官員肯定是不可能打的。
回想起第一次見青年穿官服時的違和感,時安覺得他好像又知道了些東西。
如果他不是大璃人,那麼他是怎麼進入大璃的又是怎麼和這些官員搭上線的,最關鍵的是這些人知道他不是大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