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你真是一點底線都不肯讓。”東旭清輕巧一笑,“若換作是我其她的寵姬,她們隻怕得開心半死,就隻有你……”
“隻有我不識好歹是嗎,我受夠你了。”
沈婳伊用勁一推,這回她居然成功推開她了。原來推開她也不是難以做到的事,她也不是時刻如洪水猛獸一般。
“希雅,我可不是隻會占你便宜的混蛋。你要真不願意,我不會強求你的。你看這段日子以來,我哪一次強迫了你?”
“你是不強迫,可你每次都要湊上來。”
“我不是說了嗎,我情難自控啊。萬一有哪次你一時松動、肯接受我了呢?像這次你不就肯讓我親了?也許下回我就能伸手摸你了。”
“你!你算盤打得可真響。”
“算盤是真的,愛你也是真的。”東旭清沒皮臉地大方笑了起來。
沈婳伊差點沒氣到背過氣去。
“希雅,我既說了要對你好,那我就一定會用心的,你受了什麼委屈别瞞着我,我看得出來你不開心。”
東旭清的神色忽又正經了起來,她認真地拉過她的手,口中問着:
“那天你去王妃寝殿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自那天回來後你就不肯見我了。”
“秋實不是說了是我扭傷了腳嗎?我在蕭國久了,突然想家有什麼奇怪的。”
“别瞞我,希雅。是不是王妃跟你說了什麼?”
“說了又如何?她又沒做什麼。何況她身份貴重,你不都得看在她的家世上讓她幾分。”
“笑話,我出身自蕭國皇室,可是鼎鼎大名的九良王的後人。整個蕭國除了聖上,能數出幾個比我尊貴的,我會忌憚她的家世?”東旭清冷哼一聲。
“那我怎麼知道,她說了你不敢惹她的。”
“我确實不敢惹她。”
“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抓在她手上啊。”沈婳伊起了好奇心。
“她知道我是女人。”
沈婳伊一聽這話,驚訝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東旭清見她驚異,慌忙解釋着:
“她、她會知曉隻是因為我頭回沒經驗。你想我頂着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去主動尋女人呢。還不是因為歲數到了,周邊的人硬要給我指婚,我實在沒辦法,所以才娶她的嗎。”
“我頭回以男人的身份行房事時沒經驗,被她給發現了。她從此抓了我這個把柄,我哪裡敢惹她。”
東旭清解釋完原委後,見沈婳伊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不由也覺得好奇:
“希雅,你怎麼了希雅?”
“我、我有點亂,需要理一理……”沈婳伊魂不守舍地說。
“沒事的希雅,雖然她抓了我的把柄,但我和她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真要鬧起來,她可未必拿得住我。
她當初其實是被逼嫁的,心裡根本不願意侍候夫君。如果我把她休了,她就得滾回去再嫁,哭不死她的。”
東旭清給她下了擔保後,緊接着追問道:“所以她到底對你說了什麼?”
沈婳伊掃了她一眼:“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東旭清頓覺得雲裡霧裡:“什麼叫跟我沒關系。她若欺負你了,我幫你出氣啊。”
“不需要,你不插手就是最大的幫忙了。”
“希雅,你總不能是看上她了吧。”
“你瞎講什麼呢。”
沈婳伊白了她一眼後,出于好奇問道:“所以你心裡是怎麼看她的?你平常就隻把她放後院裡嗎?”
東旭清一臉天真地撓了撓頭:
“不然呢,我總不能把她帶去軍營吧。她既然不想服侍人,那我們就互不相擾呗。不然還要我怎樣?把她喊過來侍候我?我可不想自讨沒趣。”
沈婳伊隻覺得眼前站了個巨大的蠢物,她搖頭歎息着:“唉,有人是木頭啊……”
“誰?誰是木頭?”
“沒誰。”
“你别說一半藏一半啊,快說快說。”
“不要。”
“幹嘛不要,你……”
“哎呀,我仔細一瞧,你準備的衣服紋樣還真挺有趣的,之前我都沒見過。這叫什麼啊……”
沈婳伊尋了别的話題,自然而然地就把東旭清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