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姐姐喜歡看的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主角每來到一處新環境,就有瞧她不順眼的小反派站出來挑釁,然後被主角輕輕松松随意打敗,收下當狗。
她雖然沒有收人當狗的愛好,但卻很喜歡打臉的快樂。
紅A:【……】
我是不是該慶幸你不會再跟着那個女人看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說了。
“好!”斑鼓勵地拍了拍源純的肩膀,“保持這種勇往無前的氣勢!”
火核無奈扶額,“你倒是很放心。”
斑用奇異的眼神注視着火核,開啟宇智波腦電波交流模式:你忘了嗎?她可是有三勾玉的寫輪眼啊!
火核表情呆滞:……靠,忘記了。
看來被妹妹的臉迷惑的人不止我一個人,斑安詳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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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任老師的男人渾身上下透着股利刃與鮮血共同鍛染的銳意,他隻需要站在那兒,不必說半個字,再調皮的孩子也會被強大的氣場壓制,瞬間變成乖寶寶,安靜地閉嘴聽訓。
男人滿意地點點頭,目光繞場一周,最後落在源純身上。他的眼神略顯複雜,但語氣毫不遲疑,“規矩不用我再介紹了吧?朝陽,小純,出列。”
被點到名字的兩人來到場地中央,隔着安全距離相對而立。
“學過忍術嗎?”男人問源純。
“學過。”源純回答。
其實她沒學過。千手結衣和宇智波光秀把忍者的身份一直隐瞞到死亡,自然也不會教孩子花裡胡哨的忍術,隻教過她防身的體術和基礎的三身術。
但十來歲的少年查克拉量并不多,撐死放三四個豪火球就見底了,切磋時還是以體術為主。
這不巧了嗎,源純這孩子完美繼承融合了爹娘雙方的優勢,打小就力大無窮倒拔垂楊柳,是山溝溝裡遠近聞名的禍害,飽受折騰的大小野獸見了她一律夾起尾巴繞道走。
實在不行,源純還有個外挂紅A,可以直接請神上身代打。
那可是她憑自己本事召喚的從者,想用就用,不存在一丁點兒以大欺小的心理負擔。
“很好。”男人看着兩個小孩結出對立之印,沉聲喝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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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朝陽,是五長老精心挑出來試探源純的合适人選。
這孩子沒有突出的長處,也沒有顯眼的短闆,水平在同齡人中一直處于中等偏上的位置,穩如烏龜。
由他第一個登場,既不會太強顯得欺負人,又不會太弱顯得丢份。
在滿場孩子們興奮的注視中,在高處辦公室裡的幾位大佬的暗中觀察下,宇智波朝陽率先行動,他抽出一把苦無緊緊攥住,繞場快速奔跑起來。
源純保持着結印的姿勢站在原地,從她的視角看,宇智波朝陽正戒備地将苦無擋在胸前,似乎打算以守代攻。
這一幕的違和感非常強烈,她懷疑自己已經陷入了對方的幻術中。
【确實。】紅A擡手狠狠一敲源純的腦袋。
疼痛擴散,場景随之扭曲波動,顯現出真實的視野。
此刻雙方相距已不過半臂,宇智波朝陽如猛虎般迎面撲下,鮮紅的單勾玉寫輪眼飛速旋轉,苦無鋒銳的尖端直指源純的喉嚨。
【猜猜看,如果我沒躲開,這一下他會不會停住?】源純微微翹起唇角,突然動了起來,她左手架住宇智波朝陽的手腕,将苦無穩穩擋在方寸之外,右手握指成拳,瞬間聚集大量查克拉,揮出一記狠辣的上勾拳。
“砰”的一聲悶響,宇智波朝陽發出痛苦的哀嚎,他被看似柔弱的小拳頭淩空打飛出去,遠遠摔在場地的另一側,掙紮了半天都沒爬起來,隻能癱在地上無助地抽搐。
所有人都呆住了,四周鴉雀無聲。
火核:卧槽她這麼可怕的嗎?!我沒得罪過她吧?
斑:……嗯,她就是這麼強。你得罪過。
火核:你那遲疑和難以置信的眼神是怎麼回事?我沒有!
斑:你看錯了,這明明是堅定的眼神。你有,你把她的頭發揉成了鳥窩。
火核:這也算?!
“老師?”源純乖巧歪頭。
男人回過神,目光變得更複雜了,他舉起手緩緩宣布:“比賽結束,勝者……宇智波純。”
“好耶!”斑的小夥伴們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
說實話,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妹妹看着腼腆溫柔,打起架來竟是如此兇殘。但無所謂啦,反正挨揍的又不是他們。
“還需要結和解之印嗎?”源純又問。
男人:“……要。”吧?
得到老師指令的源純邁着輕快的步伐穿過場地。
宇智波蒼空和他的小夥伴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扶起宇智波朝陽。有人怒罵源純不講武德,有人掏出傷藥試圖幫忙治療,大家一言我一語,吵吵嚷嚷亂成一團。
也不知道源純怎麼辦到的,反正她毫不見外地擠到了最前面,宇智波朝陽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她,小孩被吓得狠狠一哆嗦,差點兒失去理智大喊“你不要過來啊!”
源純對宇智波朝陽伸出手。
“你這個壞女人!還想幹什麼!”
“已經結束了!有本事沖我來!我奉陪!”
“沒有結束,”源純好心提醒,“和解之印。”
宇智波朝陽:“……”
他強忍悲憤,快速伸手,草草勾了一下源純的手指,然後轉過身去,拒絕再跟她有任何交流。
“現在才是結束了。”源純雙手交握,搭在身前,儀态文靜端莊,即使與都城的貴女相比也絲毫不差,“朝陽君,感謝指教,以後有機會再切磋哦。”
宇智波朝陽:“……”
再有機會誰愛來誰來!反正我是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