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鋒一轉,直視源純,“現在,告訴本王,忍者創造了什麼?”
順着賢王的啟發陷入思考的源純眼神逐漸迷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遲疑地回答:“戰争。”
賢王哈哈大笑,“對,忍者沒有創造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隻是一把刀,是統治者們互相傾軋的工具。變得更強又怎樣?也隻不過是更強的工具罷了。”
源純感到非常難過,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斑和柱間。
他們那麼努力地想要阻止戰争,為世界帶來和平,到頭來自身的存在竟然成為了一切的阻礙。
“就沒有辦法可以擺脫這種可悲的命運嗎?”她問。
“這工具人你們是非當不可?”賢王對源純的不開竅感到無語,他伸手捏了一把小女孩鼓起來的臉頰,“哼,也對,忍者不從事生産勞動,一旦放棄戰争,就沒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到時候連吃飯都會成問題。”
源純陷入沉思中,她想了一會兒,在立香擔憂的注視下宣布道:“我懂了!我研究研究怎麼種地!”
先定個小目标,比如就算沒有任務傭金,家族也能自給自足,不會出現吃不上飯餓死人的情況。至少達到這個标準,她才有底氣說服大家拒絕戰争,為忍者尋找新出路。
賢王:“……”
也行吧,小孩子做什麼都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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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發現源純最近終于不跟水龍彈死磕了,轉而研究起其他水系和土系忍術。
“你結印練好了?”他把腦袋探過去瞄了一眼,發現源純的桌子亂七八糟的,左一攤卷軸右一堆草稿紙,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被拆解開的基礎術式,看得人頭昏眼花,腦子發懵。
“沒有。”源純認真計算,頭也不擡地說,“我在嘗試把土遁和水遁結合在一起……”
“嚯,這就開始自創忍術啦?”泉奈捧着任務卷軸進門,聞言毫不吝惜地誇誇,“小純真棒!但要注意安全哦。打算創造什麼效果的忍術呢?”
“……看看能不能創造出一種适合種地的忍術。”源純慢條斯理地說。
斑&泉奈:“???”
泉奈慢慢放下任務卷軸,露出擔憂的神色。他湊到斑的耳邊壓低聲音:“那天回來她就開始不對勁兒了,難道跟當時做的噩夢有關?”
斑神色一凜,“什麼噩夢?”
泉奈:“我沒說過?”
斑搖頭。
泉奈:“就是那天,吃完飯她在樹下睡覺,睡着睡着突然呼吸急促,我過去看的時候已經恢複正常了,所以就沒叫醒她,早知道應該把她喊起來的。”
斑理智分析:“噩夢跟種地怎麼想都扯不上關系吧?”
“也是,”泉奈困惑不解地撓撓頭,“那她這是受了什麼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