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普骞被拽得一個踉跄:“你幹什麼!”
來人正是秦知禮,他順勢接過醉兮兮的王懶魚,冷着臉把人摟緊懷中,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冷淡至極。
“這是我朋友,多謝照顧,接下了就不勞您費心了。”
王懶魚被這樣倒騰了一下,本來本來很生氣,可是緊接着他就聞到了熟悉安心的味道,在男人懷裡小小撲騰了一下,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乖乖呆住。
陸普骞趔趄着站定,定睛一看,原來是小美人剛剛說的那個“兄弟”。
隻是兄弟而已,拽什麼拽,又不是男朋友,哪來那麼強的占有欲!
小美人今天晚上跟誰睡,輪得到你來管嗎!
陸普骞冷笑一聲:“朋友?我和小魚我們剛剛還加了微信呢,我倆也是朋友啊,憑什麼讓你把他帶走!”
小魚?
微信?
秦知禮氣得咬着牙笑出聲。
他才離開多長時間,這樣親昵的稱呼就已經叫上了,而且還互相加了微信。
秦知禮平靜地深呼吸。
王懶魚有多漂亮多招惹人,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倒也不會像個妒夫一樣毫不體面地胡亂吃醋。
秦知禮眯着眼打量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陸普骞是家裡的幺子,自小嬌寵長大,最大的愛好就是消費,從不過問家裡生意,所以對秦知禮身份那是一無所知。
不過秦知禮卻對眼前這位陸家幺子略知一二。
他漫不經心地淡淡地威脅:
“聽說昨晚陸家小少爺玩賽車玩得很瘋啊,不知道這個消息讓令尊知道了,會不會按家法處置呢。”
陸普骞聽見家法倆字就發怵,他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情敵面前失了态。
陸普骞氣急敗壞:“你、你怎麼知道!”
家裡絕不允許極限運動,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昨天實在饞的要死,偷偷去玩,知道的隻有他的鐵哥們。
到底是怎麼走漏的風聲!
秦知禮沒理他。
他扶着王懶魚往外走,結果這個不老實的醉鬼胡亂扭動,歪歪扭扭。
秦知禮索性把人單手抱在懷裡往外走。
陸普骞眼睜睜地看着美人被别人抱走,但是又害怕這狗比男的真跟他爹告狀,攔都不敢攔。
他抓起酒杯狠狠往喉嚨裡倒,咕咚一口咽下去。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驅散了不爽的心情。
陸普骞狠狠盯着面前男人寬大的背影,和他懷裡抱着的自己喜歡的美人。
男人把王懶魚全部圈在懷裡,像是叼着骨頭的狗。
看上去一切平靜,可是如果有人膽敢搶走狗的骨頭,狗一定會發瘋撲上去撕咬,奪回自己的骨頭。
他想起剛見面時他誤會王懶魚跟男人的關系。
王懶魚氣得面紅耳赤,說自己不是gay,他和男人是兄弟。
陸普骞擡頭看着他們的背影,
兄弟。
哈哈。
陸普骞發出嘲諷的笑。
發瘋又怎麼樣。
在小美人這裡,這男人也隻不過是兄弟罷了。
他倆是一條起跑線上的。
等着瞧好了,他是不會放棄的。
他要和這個瘋狗情敵,公平競争。
秦知禮抱着懷裡的少年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當然非常清楚陸普骞此刻的想法,他背上快要被陸普骞嫉恨的目光盯出個洞來。
真是……不自量力。
秦知禮步調仍然穩重,嘴角卻抿緊了。
王懶魚本就喝多了酒尿急,剛剛差點摔倒吓得他憋了回去,現在又尿意上頭,難受地扭動。
“放開,要去、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