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藏了事,王懶魚中午破天荒地沒胃口,晚上秦知禮帶他去吃夜宵。
一聽吃夜宵,王懶魚就來勁了,說要去吃烤串,吃路邊大排檔那種,秦知禮同意了。
秦知禮平常管着他不讓吃路邊攤,就算是之前窮的時候,王懶魚饞得發慌,秦知禮也沒有同意,而是自己買來食材和調料,學會了做給王懶魚吃。
讓秦知禮松口可是非常難得,王懶魚興奮地一蹦三尺高,連這一整天在為什麼發愁都暫時抛在腦後。
王懶魚快樂地撸串,并且邀請秦知禮一起。
秦知禮挽了一下西裝袖口,陪他一起吃。
經過之前的醉酒事件,王懶魚算是不敢再碰酒了,别的桌吹啤酒,他要了兩瓶玻璃汽水,假裝是啤酒,和秦知禮一起幹杯。
這家大排檔味道超級不賴,王懶魚吃完了還要嘬嘬簽子,才舍得放桌上。
有肉,有小甜水,還有好兄弟一起陪着吃。
快樂來得非常簡單。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王懶魚還沒來得及擡頭,就聽見一人懶洋洋的聲音:“呦,大忙人,不回我消息,結果是在這裡撸串呢。”
秦知禮目光落在這人摸着王懶魚肩膀的手指上,眉頭皺了皺,擡眼看向來人。
同一時間,王懶魚也擡起頭,白熾燈晃眼,他被迫眯起眼睛辨認。
啊,是上次喝酒碰到的那位,好像叫陸什麼什麼的。
陸普骞對上王懶魚迷茫的眼神,驚訝地笑了一聲:“小魚,你不會不認識我了吧,你的記憶真的和魚一樣隻有七秒嗎?”
王懶魚嘿嘿一笑:“哪兒能呢,當然記得你嘛路虎哥。”
秦知禮輕笑一聲。
連名字都沒被記住,還有膽子跟他争。
真是笑話。
他拿什麼争。
陸普骞手指勾住王懶魚的肩膀,順勢坐在王懶魚身邊,親親密密地和少年挨在一起。
“叫陸哥就行。不介意我跟你們一起吃吧?”
秦知禮的目光釘在兩人親密接觸處,随即又移開:“當然。”
王懶魚吃得高興,這倆人好像都是服務性人格,一人給他剝小龍蝦,另一人不甘示弱地給他擦嘴巴。
王懶魚一邊嚼嚼嚼享用美食,一邊和兩個哥們談天說地,絲毫沒發現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他不一會就肚皮鼓鼓,起身說要去廁所。
秦知禮給他擦擦手,眼神示意在隔壁桌吃的張敢跟上去。
王懶魚離開後,氣氛有點凝固。
陸普骞探究地盯着秦知禮,秦知禮一點不自在也沒有,形态自然地給王懶魚杯中倒上汽水。
陸普骞捏了捏耳垂上的裝飾耳釘:“秦總就是大氣量,小魚跟我聊這麼開心,你看上去一點都不生氣啊。”
裝的吧?心裡都快氣炸了吧?嫉妒死了吧?
受不了就滾,讓他一人獨享小美人。
秦知禮擦了擦手指,淡淡道:“客氣了。小魚确實很招很多人喜歡,你能讨他開心,也是你的本事。”
陸普骞噎了一下,秦知禮這話說的落落大方,寬容大度,像是正宮對小妾的态度。
他再說什麼,都像是找上門來挑釁原配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