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秦知禮溫暖寬大的懷抱裡,熟悉的氣息讓王懶魚全身放松,剛剛緊張恐懼的情緒放松下來,不知不覺倒頭睡去。
秦知禮靠在車後座的靠背上,修長的手臂将少年留在懷中,他微微偏頭,看少年蜷縮着,恨不得整個人蜷縮在他懷裡。
男人的手輕輕撫弄着少年的細腰,仰起頭享受地輕輕喘氣。
怕成這樣,真是可憐。
乖乖地趴在老公懷裡。
緊緊抱着老公,依賴老公,眼睛裡隻有老公一個人。
不會看其他讨厭的野男人,也不會對其他野男人笑。
寶寶……是他的,全都是他的。
王懶魚睡得很沉,他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抱着一個溫熱的超大抱枕。
他睜開眼,對上一雙熟悉的深邃眼睛。
男人低着頭,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秦知禮?!”
王懶魚吓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
秦知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王懶魚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纏在秦知禮身上,像八爪魚一樣。
王懶魚趕緊松開他,有點尴尬地嘿嘿笑了笑:“我睡着了不知道嘛,你怎麼不把我扒拉下去啊,這樣多難受。”
“不難受,很舒服。”
不難受個鬼,秦知禮就是沉默寡言,被弄得難受了也不說,他要是被人抱着睡這麼長時間,身子早就麻了。
王懶魚一骨碌爬起來,殷勤地給秦知禮揉肩捶腿,給好兄弟弄得舒舒服服。
外頭天色還黑着,王懶魚還以為現在已經到早上了,結果一看表才淩晨一點多,還是睡覺時間。
王懶魚鑽進了自己的小被子,揮手把秦知禮趕走:“都幾點了,快回去睡覺!不然秦總明天頂着倆黑眼圈去公司,可就鬧笑話了。”
秦知禮站起身:“還害怕嗎,要不要我陪?”
他不說還好,王懶魚早就把晚上發生的事情抛之腦後。
秦知禮一提起,王懶魚冷不丁想起在酒吧裡遭遇被變态騷擾的事情。
王懶魚身體僵硬了一下。
秦知禮笑了笑:“害怕沒關系,我在這看着你睡。”
王懶魚抿抿嘴巴:“誰害怕了,我不怕!”
今天已經在秦知禮面前夠丢臉了。
況且……秦知禮的房子在二十一層诶,而且因為是高檔小區,安全系數直接拉滿,那個死變态還能徒手爬樓,擅闖民宅不成?
秦知禮眉梢輕挑:“真不怕?”
他的語氣中帶着懷疑,王懶魚堅定地握拳點頭,捍衛自己的尊嚴:
“當然不怕!不就是個猥瑣的死變态嗎!隻敢在廁所裡騷擾我,他出來跟我碰碰看!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秦知禮點點頭:“行,害怕了就來找我,我卧室不鎖,給你留着門。”
“什麼話!”
王懶魚“戚!”了一聲,推着秦知禮讓他出去了。
王懶魚往自己被子裡一鑽,信心十足地關了燈,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和擔心的不一樣,王懶魚這次睡得很快,幾乎是沾枕頭就着了。
進入夢鄉的前一秒,王懶魚驕傲地想,他就說嘛,他膽子哪有那麼小!區區一個死變态,他根本不在怕的!
第二日醒來,王懶魚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什麼東西拽住了。
王懶魚扭頭一看,竟然是一副銀色的手铐。
手铐的一端铐在床頭,另一端緊緊箍住他的手腕。
這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