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時松了口氣,點頭附和:“也對,反正都是一樣的,你有的我都有,也沒什麼可看的......”
他說着說着,就想到了江聞直接能打馬賽克的那裡,導緻說到最後聲音戛然而止。
靠!怎麼就在腦子裡揮之不去了?!
旁邊的江聞也看出了他的異樣,有些好奇的問:“怎麼了?你臉怎麼突然紅了?”
段言時有些慌亂的眨了眨眼,顧左右而言他:“沒什麼,就突然熱的,把空調再調低點吧。”
江聞擡頭看了眼空調度數,20度,轉頭看向段言時:“這裡的被子比較薄,再調低可能會感冒。”
“哦,那算了,不調了待會估計就不熱了。”
江聞轉頭去整理了下自己的床鋪,看樣子是要上床準備看書了。段言時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塗那個紫草膏,自己身上的蚊子包雖然消得差不多了,但是還是再塗一下比較穩妥。
他想了想主動開口: “江聞,那個……你再幫我塗一下藥吧。”
江聞鋪床的動作頓了一下,點頭應了一聲: “好。”
說完就朝着他這邊走了過來,段言時也很配合的把上衣脫了,趴在床上。
江聞坐在床邊,拿起櫃子上的紫草膏,手指從裡面沾了點膏體。
段言時背上的蚊子包也消得差不多了,但還有點淡粉色的痕迹,因為段言時皮膚本來就白,那粉色的印記就更加明顯了些。
這樣的膚質,如果留下吻痕,是不是更難消……
江聞垂着眼,手指一點點輕撫那些痕迹,似乎想要留下點什麼。
江聞的指尖有些涼,再觸摸到段言時的後背時,段言時被冰得打了個激靈。不知為何,他背後汗毛豎起,仿佛江聞指尖的涼意順着他脊背一直蔓延至脖頸,随後到了耳後根。
直至整個耳尖都是酥麻的。
這種感覺好奇怪,段言時往後靠了靠和江聞拉開距離:“你手指好冷。”
“嗯,空調溫度有點低手有點涼,你忍忍。”
他感覺江聞的話似乎有點奇怪,他那話乍一聽沒什麼,但如果細想,怎麼覺得有點暧昧。
江聞看出段言時的異樣,他往前湊了湊,在他耳邊輕聲問道:“怎麼了?”
說完,江聞似乎是又發現了什麼,下一秒,段言時就覺得自己的耳垂被捏了一下: “你的耳朵好紅。”
這一下直接把段言時捏炸毛了,他一把拍開江聞的手,騰一下從床上站起來:“你……你幹什麼!”
“我讓你給我塗藥,你捏我耳朵幹什麼!”
江聞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剛剛看你耳朵那麼紅,我以為是蚊子包,所以想看看是不是。”
“你……”
沒等段言時發作,江聞主動道歉:“讓你感覺到不舒服,抱歉。”
這下段言時徹底啞火了,想發脾氣卻因為今天本來就理虧,現在對方還主動道歉,不知道該怎麼發脾氣。
段言時氣得劇烈起伏,最後還是忍住了,黑着一張臉對江聞說:“算了,不塗了,趕緊睡覺吧。”
江聞把紫草膏重新放在櫃子上:“嗯,差不多塗完了,你腰那裡自己塗一下吧。”
段言時沒有理他,拿起紫草膏胡亂的塗了下腰間和腿上,塗完直接上了床:“趕緊睡吧,明天要早起。”
說完,他就轉過身背對着江聞,閉着眼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心裡有些亂,好像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江聞坐在床邊,對着段言時的背影看了一會,随後也掀開被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