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瞬間懵逼,他下意識就想說不想,他都不認識獄警當然不想。
但陳瀚羽抱住他胳膊的手突然開始不停的顫抖。
白夜這時才發現,獄警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向了陳瀚羽,準确來說,是陳瀚羽抱住他胳膊的手。
獄警的紫色眼眸陡然間暗沉下去,轉瞬間化為濃稠如暗夜的深紫色。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針,裹挾着令人膽寒的壓迫感,聚焦在陳瀚羽身上。
陳瀚羽低着頭抖的更厲害了,白夜見勢不妙,趕緊推開了他。
獄警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看來小夜交到了新朋友。”語氣不像是恭喜,倒像是警告。
“你來幹什麼?”白夜意識到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主動開口說道。
獄警嘴角微微勾起,輕輕笑了起來,低沉的嗓音仿若海妖輕聲的絮語,讓人不經意間沉醉其中。
“小夜是想我想傻了嗎?晚餐時間到了,我來送晚餐。”
獄警語氣親昵,仿若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情侶。
白夜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但用腳指頭想他和獄警的關系就不簡單,現在惹怒他他絕對會死的很慘。
“沒有,我隻是忘了時間。”
獄警再次笑了一聲,從飯盒裡拿出晚餐放在桌上。
白夜看着晚餐額頭冒出冷汗,一葷一素還有湯,蹲監獄還能吃這麼好,他是用節操換吃的了嗎。
獄警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土豆伸到白夜嘴邊。
白夜臉色黑的要死,看着嘴邊的這塊土豆恨不得直接發射激光滅了它,但現在不是時候,他隻能忍辱負重的張開嘴,吞下了這塊土豆。
獄警瑰麗的紫色眼眸裡綻放點點笑意,非常滿意的看着白夜吃下了他夾起的所有食物。
雖然飯盒裡還有一雙筷子,但陳瀚羽根本不敢在獄警面前夾菜,隻能坐在旁邊默默的啃着饅頭。
他看着獄警喂白夜吃飯,表情逐漸從迷惑到恍然大悟,最後看着他倆的眼神都開始不對勁了。
白夜很想馬上跟陳瀚羽解釋清楚,但獄警一直看着他他根本沒有機會。
喂完飯後獄警心情很好的走到白夜身邊,低下頭湊到白夜耳邊。
“今晚0點,老地方見。”
說話間獄警的嘴唇輕輕擦過白夜的耳朵,他沙啞的嗓音仿若情人間溫柔的絮語,惹得白夜半邊身體都酥了。
獄警說完手摸上白夜的屁股,狠狠擰了一下。
白夜吓的差點跳起來,他不可思議的擡頭看向獄警。
獄警好像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微微勾起嘴角,走出了牢房。
白夜頓時松了一口氣。
但随即他就皺起了眉頭,獄警語氣暧昧成那樣,如果說獄警隻是單純想和他商量一些事情,他自己都不信。
但不去的話,他身為一個囚犯,獄警想把他弄死簡直太簡單了。
節操還是活命,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白夜45度擡頭仰望天空,開始思考這個艱難的問題。
“嗯?”
陳瀚羽突然發出一聲疑問。
他手裡拿着吃了一半的饅頭,白色的饅頭中間有一塊黃色的東西。
陳瀚羽拿起那塊黃色的東西,發現那竟然是一塊布料。
布料邊緣很粗糙,應該是被人用力撕下來的。
“這是,囚服的布料。”
白夜一看到這塊布料就覺得很眼熟,囚服原本是白色的,但因為時間長了逐漸變黃發黑,他跟囚服一對比,果然一模一樣。
陳瀚羽頓時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趕緊把手裡的半個饅頭扔了,囚服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了,他竟然吃了用它蒸出來的饅頭。
白夜走到陳瀚羽身邊,回頭看了一眼,确保月看不到他們在幹什麼。
無論是白夜搜查牢房,還是獄警來送飯,月一直靜靜的坐在角落裡,好像沒有這個人一樣。
月說他不是玩家,那就是遊戲裡的npc了,現在不清楚他是怎麼想的,還是防着點好。
白夜把布料展開,上面用鮮血寫着——今晚0點,食堂。
鮮血已經氧化發黑,黑紅色的字迹歪歪扭扭的爬在泛黃的布料上,依稀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陳瀚羽看到字頓時雙眼發亮,激動的說道:“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可以逃出去了。”
白夜沒有回答,又是0點,獄警約他的時間也是零點。
而且明明有食堂獄警為什麼親自來給他送飯。
隻是因為他們不同尋常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