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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是個小孩子。她沒長大過，卻從未發覺這一點。還有三百四十年我就會死去，女巫這一族群也會消失，我知道她會把這一切都歸咎在她自己身上，但其實不是，她一直沒發現，能夠平靜地接受命運才是女巫的終生命題。她是個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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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跟辛西娅描述很多東西，未來，永恒，可能性，希望，随便你怎麼稱呼。她總是微笑，我以為那是無聲的默許，後來才從中窺見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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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個時候你會覺得快樂嗎？或者幸福？我不知道。我走不到那裡，女巫是背負着命運誕生的，我的命運好像就是讓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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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會再見到她，有很多年都這麼覺得。這種希望就和幻覺一樣跟着我一起在世界流浪，被灑進每一片海洋。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明白，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再見到她了。她甚至沒有給我一個完整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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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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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曾快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