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現在圓潤非常,遠遠不是當初的自己了。
程池安想要把它驅逐出這間屋子,早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特别是這隻貓還縮在衣櫃裡。
“橙子,快點出來!”他抱着貓的身子,努力把它往外拽。
橙子的前爪緊緊抓着櫃子的邊緣,任憑程池安怎樣使力,都不能讓它離開衣櫃。
程池安沒有辦法,隻能再次和它試着講道理。
“寶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把我們的衣服全部都弄壞的,而且你看看衣櫃,這都已經有你的爪印了。”程池安從旁邊拿了兩件被損壞的衣服,并指了指邊上的抓痕,最後點了點貓的腦袋。
橙子不看他,繼續窩在衣櫃裡面,見他不拉自己了,就坐着漸漸移了個方向,徹底不面對他了。
程池安把貓頭扭了過來,繼續教育它,“橙子,聽我說話!你要是繼續搞破壞,以後都别想再進主卧了。”
橙子似乎已經生氣了,程池安話落之後立刻跳出了衣櫃,氣沖沖地出了卧室。
程池安站起來跟在他身後,它身體一完全離開房間,他就立刻把門關上了。
橙子聽見了門關上,發出了尖銳爆鳴聲。
哪怕隔音再好,也擋不住橙子的悲傷。
晚上,蔺朝居然回來了。
橙子一見到他,就委屈地撲了上去,喵喵地告狀。
“喵喵!喵!”
“喵喵喵喵喵!”
“喵!”
蔺朝沒有心思理它,看了一眼客廳的沙發,沒看見程池安,就徑直上了樓。
卧室反鎖了,應該是為了防止貓進去。
“咚咚咚——”他舉起手,敲了敲門。
橙子見蔺朝不理它,就縱身一跳,全身挂在了他身上。
“喵!”
程池安在床上,沒聽見敲門的聲音。
蔺朝等了幾秒,沒等到門開,就一個通訊撥了過去。
程池安那邊很快就接通了,蔺朝隻說了兩個字,就把通訊挂斷了。
挂斷之後,蔺朝又把貓扯了下來,讓它一邊玩去。
橙子雖是四腳都落到地上,但還是黏黏糊糊的。
門開了,蔺朝進去,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沒讓橙子進去。
程池安靠在牆邊,“怎麼突然給我打通訊了?你那不是有卧室的鑰匙。”
蔺朝穿着軍裝,長款大衣穿在身上,多了幾分冷酷。
他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沓文件,伸手遞給程池安,示意他看看。
程池安接過文件,掃了兩眼,神情驟變。
這是一份關于“先驅者”協會的資料,很全面,不過,這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什麼意思。”他問,又把文件還給了蔺朝。
蔺朝冷着臉,垂眸翻動文件,“雄主不知道先驅者嗎?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援助協會呢。”
在世俗的眼光之中,在大衆視野之中,“先驅者”協會是一個援助協會,可不是一個極端組織。
協會當然不會始終在暗處存在,它得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存在方式。
它存在的形式就是救援組織。
當然,先驅者協會也會救助雄蟲,且隻救助雄蟲,完全不會搭理雌蟲。
哪怕重傷瀕死的雌蟲倒在協會門口,他們都不會投以目光。
“當然知道,我當年進入安容所就是協會送我來的首都星。”程池安理所當然地點頭,面上依舊帶有疑惑,不明白蔺朝在說什麼。
蔺朝冷笑一聲,又問,“您加入了先驅者協會嗎?”
程池安搖頭。
“最好如此。”
蔺朝看了程池安半晌,見他始終沒有露出破綻,才繼續道:“先驅者協會是橫跨幾國的反叛組織,您不知道嗎?”
程池安又搖了搖頭,“我怎麼會知道。”
程池安覺得蔺朝今天晚上有些莫名其妙的,先是拿出一疊文件,又質問他,但話又不說明白。
他不知道蔺朝到底想表達什麼,就隻能聽着蔺朝繼續說話。
蔺朝又拿出一個文件,是程池安常常與先驅者協會核心成員交往的證據。
“這是什麼?”蔺朝問。
程池安笑了笑,“這能證明什麼呢?我們一起長大,十八歲之後分開,他去做什麼了我怎麼知道。”
蔺朝隻調查到了這個地步,但他能夠猜測程池安與這個協會的關系。
他對先驅者協會的了解不夠全面,隻知道這是一個非常極端的反叛組織,經常秘密組織一些恐怖活動,無差别攻擊雌蟲。
據調查統計,死在先驅者協會成員手下的雌蟲已經不可統計了,死了無數的雌蟲。
但是,這份數據是在協會的基地找到的,他們隻調查到了幾個成員,并且在幾天前就已經逮捕。
可就在今早,被逮捕的成員越獄了,不知所蹤。
不知為何,蔺朝想到了程池安,心裡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和程池安有關。
“程池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說實話嗎?”蔺朝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去,冷聲問道。
程池安冷笑一聲,“蔺朝,你不相信我何必再問?”
吵架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情,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大。
最後,以蔺朝摔門出去作為結束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