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問,那邊正在燒烤的雀看見了他們,其中一雀揮手招呼他們,“兩位會長,快點過來啊!”
麥吉爾瞬間将想要問的問題抛之腦後,扭頭朝那邊看去,“知道了。”
随後,他帶着程池安繼續向前走,沒再繼續窮這個話題。
黑煙還是很大的,許多身影都被藏在這裡面,從遠處都沒有辦法看見裡面的雀。
這當然不止是煙霧的功勞,也有那些花草的原因。
他們燒烤的地方在一個小花園裡,除去正在燒烤的雀,其餘的要麼在旁邊瞎指揮,要麼就在煙霧之中賞花,或者坐在涼亭裡閑聊,總之沒有無所事事的。
麥吉爾一進到黑煙籠罩的地域之中,就被一群蟲拉去烤肉了。
“會長,快快快,就等着你了。”
“你們——”
“我們都不會烤啊,你看看這煙,我怕要是再熏下去,就要被投訴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我快餓死了,會長快去!”
“我——”
“诶呀,程會長這裡有我們,會長你就放心去吧。”
“對對對,我們在呢。”
就這樣,麥吉爾連句整話都沒說話,就被推搡着到了燒烤架的位置,他邊上的成員還好心往他手上塞了不少工具。
程池安在邊上看着,雖然和麥吉爾差不多,被簇擁着去了一個小涼亭坐着,但他明白了這樣的黑煙不完全是因為碳,還有這群蟲不會生火的原因。
“閣下日安。”一個穿着華麗的雀坐在程池安的對面,看見他了,主動和他打招呼。
程池安就比較樸素了,說不出這樣有文化的話,“晚上好。”
“閣下是今天到的蒙多嗎?”挨着程池安坐下的雀問。
“嗯。”程池安點頭。
“閣下累不累?”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冒出。
程池安搖了搖頭。
接着,程池安接受到了史無前例的“盤問”,這群分會成員的嘴沒有一張是白張的,話密集到像是嗡嗡蟲在程池安耳邊飛着。
“納維爾政變之後有沒有什麼變化?”
“閣下喜歡吃什麼?”
“聽說納維爾新婚姻法要搞事兒,是不是真的?”
“你們是不是也要新建大學了?就是隻有雄蟲上的大學?”
“利亞,你又說錯了。”
“知道了知道了,但納維爾不還是蟲子嗎?我沒說錯。”
“我剛好像聽到你說窮,是總會很窮嗎?”
“總會不可能窮,那邊比我們有錢多了。”
“也是哦。”
“聽說你的雌君是納維爾上将,你們那邊不是很厭惡軍雌嗎?你怎麼娶了軍雌,是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啊?”
“有可能欸。”
“我聽說柯桉缇自殺了,是不是真的?”
“你的雌君還參與了政變,那他為什麼沒有參與競選啊?”
“柯桉缇是誰?”
……
說來話長,雖然雄蟲都不怎麼上網沖浪,但成員之中的雌蟲不在少數,這些蟲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沖浪選手,但凡有什麼大事發生,他們都能憑借自己的嘴,在協會内宣傳得蟲盡皆知。
至于柯桉缇,柯桉缇在流浪的時候,和某個分會成員打過交道,還一起撿過垃圾,他們關系不錯,隻是後來一個去了蒙多聯邦,一個被帶到了納維爾首都星。
在如此密集的話語之中,程池安找不到一點回答他們問題的空隙,隻能聽着他們提問,然後付以微笑。
程池安默默地想着,難怪麥吉爾話多得如此歡樂。
原來是分會的成員話都不少。
他不禁想起總會的成員們,沒幾個像他們這樣話痨的。
程池安感到一陣欣慰。
但很快,欣慰不再。
程池安有幸在他們的嘴裡聽到了一些來自納維爾總會成員幹的蠢事兒。
“聽說納維爾總會的成員都很窮,是不是真的?”
“你從哪聽說的?”
“嗐,就上次,我和你說過,就那個乞讨的,就是納維爾總部的成員。”
“嚯!”
“欸,那那個傳言是不是也是真的,聽說納維爾總會有同性戀是不是真的?”
“咦,都什麼年代了,同咋了,沒見過世面!”
“是兩雄蟲。”
“嚯!”
“真的假的?誰啊?”
“這,誰我也不能說啊,我可是收了封口費的。”
“聽說幾年前納維爾雪山事件你們背了黑鍋,就是因為一位成員不小心說錯話了,這不會是真的吧?”
“我還聽說最近你們安容所都被滲透了,這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