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可不常能吃到啊。
他又戀戀不舍地看了那盤紅彤彤的蝦兩眼,才往前走了。
程噱是個蟲精,看着程池安那個樣子就知道他應該是不能吃這蝦的,後來也沒再推薦有蝦的食物。
“這個隻是樣子好看,不好吃。”程噱走了一會兒神,就見程池安拿着夾子就要夾一個小兔子裝的蛋糕,連忙阻止。
聯邦的廚子都大差不差,沒幾個擅長做這些格外精美的甜品的,這味道和模樣隻能取其一。
程噱的話成功阻止了程池安的手繼續動作,他若無其事地移到另外一個盤子上,“這個好吃嗎?”
“一般,但會長可以嘗嘗,興許會喜歡。”程噱摸不準程池安的喜好,說了個中間詞。
程池安夾了兩個盤子的吃食才和程噱坐到沙發上。
而這個時候,終于有了來和程池安寒暄的蟲,他們大多都不知道程池安的身份,但也知道是哪個分會的重要成員,是該結交一二的。
能坐到這個位置的蟲都不是那種腼腆的,就算不是長袖善舞的,也是和程池安一樣“來者不拒”的。
來來往往的蟲不斷,好不容易應付了來寒暄的蟲,程池安才吃了兩口食物,就又有聲音在他身邊響起。
“程噱,這位閣下是?”黑襯衫的蟲英俊非凡,但神情之中卻藏着幾分陰郁。
程噱聽着聲音,連忙起身,拉上他的手,“這是總會會長,我在和他拉關系呢。”
此話一出,程池安驚得擡起頭,還沒來得及震驚程噱如此直白,就見這兩蟲親密得不成樣子。
黑襯衫不信,翻了個白眼,言語之中盡是尖刺,“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你若動了什麼心思,盡可瞞着我,我能知道什麼?”
“我是那樣的蟲?你不能這樣不講理啊。”程噱委屈。
黑襯衫冷笑一聲,轉身欲走,“我不講理?你早就嫌了我吧?”
程噱連忙握緊他的手,又哄了好一陣子,才讓他和自己坐了下來。
程池安當自己看熱鬧呢,見他們都坐了下來,收了神情,低頭吃東西。
現場擺放的都是冷食,完全不用擔心食物冷了的問題,再放久一點也不會影響口感。
程池安吃着,一邊立着耳朵聽他們聊天。
“诶呀,可算是都招呼完了。”麥吉爾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半躺坐在沙發上,瞧着非常疲憊。
“恭喜。”正在偷聽小情侶吵架的程池安被迫暫停,分出一縷神來應付麥吉爾。
“你可不知道,今天議會那群雀來了,可煩死了,他們到處問誰誰誰是誰。”麥吉爾大聲吐槽,“也不知道發邀請函的怎麼想的,又把議會那群雀叫來。”
程池安敷衍了兩句,“是嗎,那可太糟糕了。”
麥吉爾沒有聽出來程池安的敷衍之詞,他一心吐槽,“對啊,要不是為了那一點錢,我早就把他們都趕出去了。”
錢?
程池安來了興趣,“你們還缺錢?”
不止是程池安,就連在邊上哄蟲的程噱也投來了目光。
“怎麼不缺?過兩天我們要建一個巨型遊樂園,錢不太夠。”麥吉爾頗為苦惱地歎氣。
程池安嘴角抽搐,“真有錢。”
程噱也在内心流下了羨慕的淚水,别說巨型遊樂園了,就是普通的遊樂園他們也沒錢建。
黑襯衫見程噱半天不說話,又是冷笑,“就這樣吧。”
話落,他起身就走,沒有一絲遲疑。
程噱也顧不得錢不錢的了,他連忙起身追上黑襯衫。
程池安本着吃瓜應當有始有終,在他們走遠後,小聲問:“那黑襯衫是誰,他們什麼關系?”
麥吉爾笑了笑,“你看不出來?”
“還真是夫夫啊。”程池安明了。
“那黑襯衫也是雄蟲,叫做普斯,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一天恨不得吵個七八回。”麥吉爾解釋。
普斯身世不是一個慘字可以概括的。
他是拐賣的産物,從小也是被當做商品來培養的,一旦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遭到的就是無盡的毆打。
後來他成年之後,理所當然地被出售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他被營救,他終于從黑暗之中脫身。
但是,那時的普斯已經面目全非,他成不了一個正常的雄蟲。
程噱對他一見鐘情,那個時候的程噱還隻是個剛成年的孩子,他對普斯展開了瘋狂的追求。
他們的愛情故事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到如今,也是終成眷屬。
程池安聽着麥吉爾述說他們的愛情故事,臨到頭,他感慨一句,“這可真像偶像劇才會發生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