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到甚至心甘情願付出自己的生命?
阮新元不敢想這樣的答案。
不說他和戚尋認識沒多久,對方也确實明說過還不喜歡他,更别說在二十一世紀,還有誰願意為了愛人付出生命的。
就算有,那也太少太少了。
在文娛作品裡有這種角色都要被噴成沒救的戀愛腦。
這個答案比方才他猜測戚尋對他沒什麼好感不可信多了。
“事先聲明,我在算這方面的塔羅,真的很少翻車,幾乎沒有。”曹毅也知道這個結果非常誇張,他先給自己疊了個甲。
不隻是阮新元本人震驚,剩餘的其他三個人也很震驚。
“我去啊元哥,你老公不僅長得帥還那麼愛你,你的眼光真不錯啊!”蔣其風沒忍住嗓門都大了點。
嚴康良歎一口氣,心事重重地搖搖頭,“同寝不同命啊。”
“這真的是……”方又知瞪着眼睛看向阮新元,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表達内心的驚訝。
他是寝室裡唯一一個知道阮新元老公是對方倒追成功的人,所以此刻更加震撼了。
阮新元倒追沒幾天就成功直接結婚了不說,對方還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啧啧啧,如果說曹毅這塔羅準的話,當真是聞所未聞。
“方哥到你了,你也算一個吧。”阮新元笑了一下,表面上很淡定,開始轉移話題。
蔣其風一聽果然被帶走了思緒,也開始慫恿方又知,“對對對,我們仨都算了,就差你了。”
方又知思路被打斷,隻好應付起催促來,“好好好,那我也算一個吧,那我也算算有沒有人喜歡我吧!”
“可以可以,等着!”曹毅把三張牌收回,重新洗牌準備下一輪抽牌。
“唰唰”的洗牌聲夾雜着幾人的碎語,而阮新元此刻像坐在真空的環境裡,四周隻環繞着腦海剛剛曹毅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個匪夷所思的結果。
本來就不可能不是嗎……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倒也不必太糾結。
塔羅終歸隻是塔羅,不能代表現實。
“哈哈哈哈!方又知你真的是寡王了!估計得是我們寝最後一個脫單的了。”蔣其風猖狂的笑聲撕裂了真空的薄膜,把阮新元拉回神。
嚴康良幸災樂禍,“看你沒人喜歡我也就放心了,不能隻有我一個人傷心。”
“嘿你倆滾蛋,搞得好像你們有對象了一樣,說不定還是我先交到女朋友呢!”方又知佯裝要動粗,卻也隻是輕輕錘了他身邊的蔣其風一拳。
曹毅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邊洗牌裝回盒子裡邊說,“快十點了,我回寝洗漱了,你們要是還想算,記得周末來支持我擺攤,給我撐場面!”
阮新元想到剛才蔣其風提到的秋日遊園會,若有所思地問道:“遊園會地點在哪,辦多久啊?”
“就在知行廣場,周六下午一點半開始到晚上九點,周日時間一樣,擺兩天。”曹毅收拾好了塔羅牌。
“行,放心,一定來。”蔣其風和人揮手,嚴康良站起身送人出門,順帶把寝室門給關上。
“你們别說,我還是第一次接觸塔羅這種東西,其實我以前不怎麼信,結果今天算出來康良暗戀對象性取向這事,我當時真覺得神了……”方又知還在絮絮叨叨。
蔣其風陷入回憶,當時臉都要笑僵了,可謂是不厚道,把場面描述得繪聲繪色,“是沒想到啊,太戲劇了,怎麼能曹毅剛算完結果那女生就發朋友圈啊,老天奶太會跟嚴哥開玩笑了!”
“呵,”嚴康良冷哼一聲,“你們倆就幸災樂禍吧,詛咒你們喜歡的都是同性戀,喜歡你們的異性戀還沒出生。”
“好惡毒的詛咒!”蔣其風作勢要掐人,最終被阮新元笑着勸架。
“你們要是還想算,我可以讓我外婆給你們算八字,她在我們那邊是有名的神算子,财運健康感情什麼都能算,而且特準。”阮新元坐回原位喝了口水,開始宣傳起自家外婆。
“哇,新元你外婆還有這技能,行——”方又知伸了個懶腰,往廁所走,“下回有機會就找外婆算算,說不定算出來我能暴富!”
“我也要預留個名額。”蔣其風被塔羅搞得對這方面熱衷起來。
阮新元歪頭笑着,“放心,一個個來。”
他轉過凳子面向桌面,撐着臉垂眸盯着腳邊的白玫瑰花束走神,突然想到現在已經過了該發病的時間段,而他确實安然無恙。
那麼就真的證實了他外婆說的……
和命定之人的肌膚之親,為良藥。
不過比起剛推測出這個結果時的尴尬,真證實了阮新元還是先松了口氣,他還怕沒用呢,要不然不是白結婚了,白白耽誤戚尋的姻緣。
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明天的這個時候不發病。
他邊思索着邊把視線挪到電腦上,準備把之前已經在群裡讨論過的策劃方案進行簡單總和。
十幾分鐘後,方又知已經洗漱完畢,寫完策劃案的阮新元見蔣其風又在吃蘋果、嚴康良又在打遊戲,他起身第二個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