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之危的感覺,是這個樣子的嘛?
傅毓靈心口堵着一口氣,眉眼溫柔的看着倒在自己懷裡的初孟荔,歎口氣,将人扶到在車上去。
“初孟荔,我就再管你這一次,以後我再管你我就是狗的!”
有些話不說出來試圖證明些什麼,但是說出的話很是蒼白,在傅毓靈的臉上輕飄飄地就像是一陣風。
初孟荔迷糊道:“我要去4S店,你放開我。”
語氣帶着不耐煩和厭惡,傅毓靈的動作僵住,牙齒恨恨地咬着下嘴唇,眼睛要冒出火來:“初孟荔,你看看我是誰,你居然這麼跟我講話。”
初孟荔的頭暈乎乎的,隻記得要去4S店。
熟悉的香味萦繞在鼻尖,似乎去4S店也沒那麼重要了。
“你是……誰?”
傅毓靈愕然,雙臂彎着放在初孟荔的腰間,觸感溫熱,她有點心猿意馬,沉默一會兒後才說道:“我還能是誰?你瞪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三年前,傅毓靈和初孟荔喝酒,自己喝得不省人事,初孟荔卻異常清醒,将她抱回的房間。
三年後,就這麼點酒量了?
“我是誰呢?”初孟荔慵懶地撩起眼皮,“我能是你嗎?”
莫名其妙的回答,又稀奇古怪的問題。
傅毓靈沒頭緒,雙眸盯住眼前雙頰酡紅的人,上面的紅色有幾分的真?
“你是個……”昏黃的燈光下,傅毓靈面無表情回答着,“大——傻——逼。”
懷裡的人身體一僵,傅毓靈眼睛看着路邊攤,零零散散坐着的幾桌客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逢場作戲,初孟荔最擅長,不是嗎?
“醒酒了嗎?初總。”
傅毓靈的聲音冷淡地如同冰冷的機械音,落在初孟荔的耳畔,像是一個又一個炸開的手雷,震得她的心頭晃啊晃。
被認出來了呢?被戳穿了呢?
初孟荔閉上眼睛,還望傅毓靈的懷裡撲,不管不顧道:“你好香啊。”
傅毓靈記得,初孟荔第一次問到這個香水時候皺起的眉頭,後來她很少再噴這款香,今日噴也是為了膈應某人。
預謀的膈應沒有,意料之外的湊近,卻像是沒有陰天作為預報的大雨,将傅毓靈内外澆的濕透了。
如此這般,真的有意思嗎?
方才看到初孟荔就一步沖過來的自己,仿若一個小醜。
人家勾勾手就上趕着了。
“初總,”傅毓靈苦澀開口道,“你喝醉了。”
一語雙關,初孟荔若是真的喝醉了,一切不合理的互動都是假的,都是建立在初孟荔不理智的基礎上的;初孟荔若是說自己沒喝醉,整這麼一出兒,大家都很尴尬。
傅毓靈不想尴尬,給的台階很是到位,隻要初孟荔說一句“抱歉,是我喝醉了。”
晚風再次撩動起發絲,亂的如同被撥動的琴弦。
傅毓靈摁住心口,難以置信對方說出來的話。
初孟荔眼睛朦胧,看着眼前人的輪廓,嘴裡又重複了一遍:“傅毓靈,我知道你是傅毓靈。我沒有喝醉,我發燒了。”
初孟荔在示弱,就像傅毓靈剛回國的時候,以退為進,以對方不易察覺的進攻方式,一步一步走進目标。
李德軍手裡拿着合同,看着路邊的客戶懷裡摟着一個人,站在路邊攤。
随便出手幾百萬買車的人,會喜歡吃路邊攤?
李德軍眨眨眼睛,舉起手機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