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之間,傅毓靈隻覺得這艘船太搖晃,她的頭疼,下面也疼,兩隻胳膊無力地搭在身上人的後背上。
天孟孟亮的時候,這一場才算結束。
身側躺着是粗粗喘着氣的人,傅毓靈的手心被人捉着,她沒看向人,而是盯着天花闆。
“初總,七十六個億,還沒給我。”
長久的空白,傅毓靈聽不到對方的回答,側目看去,人已經躺着睡着了。
傅毓靈支起上半身,俯身看着眉眼溫柔的初孟荔,餍足的模樣,绯紅的臉頰以及飽滿的唇瓣。
想起了一些美好的事情……
傅毓靈的手撫上初孟荔的鼻尖,腰疼的不想起床,這人還不給錢。
傅毓靈的手指下滑,捏住初孟荔的鼻子,有種要憋死初孟荔的架勢。
“小靈,别鬧。”
傅毓靈的手呆愣在細膩的鼻尖,手有點發抖,親昵的稱呼,有點不适應。
她更加确信,這人在路邊攤喝到了假酒,不能生病吧?
傅毓靈精神的很,沒有一絲一毫的困意,下床給家庭醫生打去了電話。
“喂,初總……傅總?您怎麼會在初總家裡,您幹了什麼?!”
内心煩躁的傅毓靈挂掉了電話,還是那個沒有禮貌的傅毓靈。
初孟荔睡得十分的香甜,傅毓靈沒找到自己的行李,原來穿的那套衣服造的太糟糕了們根本就不能穿了。
走來走去間,傅毓靈去了初孟荔的衣帽間,清一色的白色淡粉色杏色等寡淡的衣服,傅毓靈瞧了幾眼,實在是不合,轉身走了出去。
初孟荔到底把她的行李藏在哪兒了?别墅就這麼大,她還能找不到。
事實卻是,傅毓靈裡裡外外找了三圈兒也沒找到自己的東西。
傅毓靈的手機響起來,本來就不高興:“喂,誰?”
“傅總,我現在到了,打初總的電話打不通,您千萬想不開……”
傅毓靈冷臉挂掉電話,她能想不開什麼?她隻能想不明白初孟荔把她的衣服藏在哪兒了。
礙于要見客,傅毓靈找了一件淡粉色的長裙,别别扭扭地穿上,站在全身鏡面前,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來到初孟荔昏睡的房間,傅毓靈找出來她的睡衣給人套上,翻來覆去地倒是很聽話。
家庭醫生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滿頭是汗地進了門。
看着一身淡粉色長裙的傅毓靈,眼裡閃過一片狐疑,傅大小姐倆嫂子家裡穿這麼隆重?壓場子?
傅毓靈不覺醫生的神色,帶人進門後就坐在一樓的客廳上,十分不在乎地說:“人在二樓的房間,你上去給我的好嫂嫂看看。”
家庭醫生的臉上冷汗更多了。
……不能是傅總毒害初總吧……
念及此,家庭醫生就覺得自己不該來,豪門恩怨惹上了隻會把自己搭進去。
“好的,傅總。”
傅毓靈目送醫生上了二樓,鼻尖皺了皺,覺得自己還是去二樓找一圈兒自己的行李吧。
樓梯沒幾步就走完了,傅毓靈站在分叉口,左手邊是自己的房間……
傅毓靈右拐,自己的房間已經找到過了,說不定在初孟荔的房間藏着……
房門緊閉,一切靜悄悄的,傅毓靈聽到自己的呼吸頻率和心跳聲合成旋律。
傅毓靈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耳朵貼在房門上,似乎想聽些初孟荔身患惡疾不治身亡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