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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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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見黎隻在九歲入府那一日,以及十三歲那年的正旦,見過許清如。統共就兩面,她早已記不清許清如是何模樣,隻能從許清如偶爾傳回給蕭九瑜的家書裡得知這些年來,大名鼎鼎的江甯郡主在外頭又做了什麼事,然後再從這些事中,窺見些許郡主的為人。

她一直都認為這是個不尋常的女人,不尋常到讓那個陰測測的太上皇都得畏懼三分。

這麼想或許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因而當她接到太康宮中傳來的急诏時,心中并無多少緊張,江甯郡主沒有為難她的緣由,有郡主在,不管太上皇心中如何做想,都不便與她當面為難。

騎上蕭貞觀從前賜下的那匹西南馬,姜見黎很快就趕到了太康宮。

接風宴設在宣華殿左邊的康華殿,姜見黎到時,殿中的歡聲笑語戛然而止,大家不約而同地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每個人的目光看向她的目光都含着打量的意味,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她走上前,先向蕭貞觀、太上皇夫婦行了君臣大禮,而後又向許清如行以晚輩禮,許清如含笑朝她颔首,目光清明,多少令她安心。

見完禮後,她遵蕭貞觀之意落座,位置恰好就在江甯郡主的身側,正對着魏延徽。

魏延徽昨日摔斷了腿,平白無故地令一個婢女跑到她的莊子上問她借醫師,她對魏延徽的心思,以及指使連序做得那些事兒心知肚明,但念着姜見玥的情分,也看在翊王府給予她一方庇佑之地的份上,她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希望魏延徽不要不識趣。

“魏娘子的腿上可還好些了?”姜見黎關切地看過去。

魏延徽并未料到最先開口的會是她,且還是打着關心自己的幌子,心下鄙夷,面上卻什麼都不看,感激地回答道,“多謝寺丞借的醫師,已經好多了。”

“魏娘子身子弱,日後需得更加小心些,以免縣主擔憂。”

魏延徽咬着唇看了看身側的阿姊,無地自容道,“是,寺丞教訓的是,是阿徽不小心,令阿姊擔心了。”

許清如正端詳她面前的六角菱花盞,聞言擡頭,看的卻不是魏延徽,而是姜見黎,“聽聞阿黎在司農寺當值?”

姜見黎側身叉手,恭敬道,“回郡主,是。”

許清如端起菱花盞朝姜見黎擡了擡,“之前回京時,你還是個孩子,如今卻也入朝為官了,司農寺還從未有過女官,你,令吾意外。”

“誠蒙陛下賞識,授臣官職,隻是臣文不成武不就,無論去何處任職,都憂心會給阿姐丢人,唯有對稼樯之術略知一二,去司農寺種地,便是種不好,想來阿姊也不會怪罪。”

“你謙虛了,”許清如道,“聽聞你随阿瑜在外遊曆多年,吾這些年也四處奔走,改日去萬作園同你讨教一番。”

姜見黎俯身道,“謝郡主,臣在萬作園恭候郡主大駕。”

許清如傾身将姜見黎扶起,“你這孩子,你與吾本一家,何必如此客套,用不着行此大禮。”

自從姜見黎進了康華殿,太上皇就一直不曾開過口,此刻忽而順勢道,“郡主既有言,阿黎,你也不必如此拘束,落座吧。”

姜見黎這才起身回到位置上。

對面的魏延徽向她送來驚疑不定的目光,她隻當沒看見,魏延徽還是年紀輕了些,宮禁之中,豈能容她将心事表露得這般明顯。

不過她能覺察到,姜見玥也能覺察到,魏延徽總歸還有這個阿姊替她兜着,上頭的那對夫婦便是看在她為姜氏之後卻不能姓姜的份上,也會對她包容一二。

可他們都忘了,還有一個蕭貞觀。

旁人能看見的,蕭貞觀豈會看不見。

“魏娘子,你臉色這般不好,可是傷處又疼了?”蕭貞觀歪着頭,雙目炯炯有神,“青菡,還不趕緊去傳醫師。”

青菡領命便走,蕭貞觀又揚聲補充道,“要祁奉禦!”

魏延徽低下頭,明顯縮瑟了一下,楚楚可憐的,令人狠不下心為難。

可蕭貞觀,偏生又算不得良善之人,從前她能差點将姜見黎逼入絕境,今日性子上來,也能對一介弱女仗勢欺人。

蘇後警告似的斜睨着蕭貞觀,蕭貞觀言笑晏晏,對着魏延徽關懷備至,“魏娘子,傷筋動骨一百日,腿腳可千萬得将養好,若是留下什麼後遺症那就不好了,這樣吧,朕日後每日都讓祁奉禦來太康宮給你問診,直到你傷好。”

話是對魏延徽說的,目光卻在最後一刻落在了太上皇那側,“阿耶,您以為呢?”

太上皇獨自斟了一盞酒,道,“你肯派出祁奉禦,可見重視,孤豈有不同意的。”

姜見黎借着低頭飲茶的動作掩飾下複雜的眸光,蕭貞觀的言外之意她聽懂了,太上皇也聽出來了。祁奉禦為殿中省尚藥局之首,一貫隻聽命于天子,他是蕭貞觀的人,蕭貞觀将這麼個人明晃晃地安插到魏延徽身邊,甚至是安插到太康宮,她沒想到蕭貞觀會當面回護。

魏延徽的面色比方才還白上幾分,卻不得不穩住心神,恭敬地謝恩。

姜見玥想開口,卻又被許清如的目光按了下去。

一頓接風宴吃得暗潮洶湧,姜見黎幾乎沒怎麼動筷,好不容易挨到能離開,卻被許清如邀請一同離宮。

“久不回府,有些不認得路了,阿玥今日留在宮中陪伴阿徽,阿黎,你能否為吾引路。”

“臣榮幸之至。”姜見黎同許清如一前一後出了宮,路上,許清如問,“為何想進司農寺?是阿瑜的意思還是你自己所求?”

問得直白,但姜見黎卻并不覺得冒犯。

“是臣自己所求。”她誠懇道,“臣實在不擅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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