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期的alpha無疑是脆弱的,盡管看上去兇狠,還有信息素的天生優勢,也改變不了大腦受激素控制的事實。
江浩年欺身壓上來時,葉玮玮躺在床上,在心中默念:“世界将屬于beta。”
隻有随時保持理智的牛馬才是好牛馬,才是競争中唯一的勝者……嘶,好痛!
江浩年朝那雪白的脖頸咬了一口,葉玮玮隻是悶哼。
alpha試圖将信息素注入其中,但試了好幾次,除了牙印,什麼也沒能留下。
毫無懸念地标記失敗了,哪怕臨時标記的痕迹也不曾有。
葉玮玮隻需要洗個澡,就能把身上沾染的柏木香全部去掉。
不會有誰知道他和alpha發生了什麼。
江浩年看着那上下起伏的胸脯和微微顫動的眼睫,忽然有種莫名的不安。
他像是做試驗一樣,重複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标記失敗。
葉玮玮吃痛地抓着床單,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是挑釁地笑:“年哥……你、你在嘗試什麼?說了多少遍我是beta、bata!就是不信……嘶,你輕點啊!停停停,痛!你出去啊!”
男孩一副沒心沒肺的嘴臉,像是忘了這事最開始是他自己懇求的。
從醫院回來,兩人沉默了一路,葉玮玮開口第一句就是:“年哥,你……和人做|過嗎?要不咱倆試一下呗。”
“反正你也是發熱期,你就把我當充|氣|娃娃,我把你當按|摩|棒,咱倆互不相欠,主打一個各取所需,點到為止,你覺得怎麼樣?”
alpha看着男孩不停叽裡咕噜說着話的嘴唇,眸色晦暗如潭水:“……好。”
不知過了多久,葉玮玮扶着腰,蓮蓬頭的水嘩啦啦流過皮膚。
發熱期的alpha,和一個像極了發熱期omega、其實是患有渴膚症的beta,怎麼不算天雷勾地火呢?
紅痕比遊完泳氯過敏的時候還要多,像被變異的超大号蚊子咬了滿身包。
簡直瘋了。
還有溫熱的東西溢出來。
這種事根本沒那些小電影講的舒服,疼得慌……葉玮玮又仔細回味了一下:好吧,其實也挺舒服的,又尤其是江浩年悶哼着,汗珠滴到他臉上的時候,身心雙重的暢快。
但之後就開始累了,和一次性跑完二十輪校園跑打卡似的。就算他隻是個beta,也不能這麼過分啊!說好點到為止……
葉玮玮搓着身上的白色泡沫,忿忿轉過身,忽然發現一雙視線仿佛黏在他身上的眼睛。
“年哥,我在洗澡,能麻煩您老轉過去嗎?”
江浩年抱着雙臂,上下掃視紅白相間的身體,懶懶道:“不能。”
“行啊,”葉玮玮氣極反笑,“那我就直說了,就算是飛|機|杯,也不能像你那麼玩,遲早要弄壞的!”
江浩年輕笑:“你說的,beta皮實耐造。”
“……”
洗着澡的男孩發絲濕漉漉的,奇怪的是,這時候不管怎麼看,都不見之前那種陰沉的感覺,隻覺得像隻被淋濕了的狸花貓,張牙舞爪,哼哼唧唧,可愛得想抓着他的爪子狠狠捏一捏。
再往前回溯一些,其實躺在床上的時候就很不一樣了。
眼鏡像是葉玮玮的封印,摘下之後,他會很不安。
也……很可愛。
江浩年猛地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腦海中浮現的詞,感到一陣惡寒。
“洗快點,我一會兒還要開會。”江浩年催促道。
“你幫我洗啊?”葉玮玮反唇相譏,“實在着急,咱們一起呗,年哥?反正都坦誠相見了……”
水霧氤氲中,葉玮玮眯着眼,裝腔作勢地張開雙臂。他什麼都看不清,但能想象到江浩年被冒犯之後又氣又羞的樣子。
果然,alpha喉結上下滑動,猛地轉過頭。
葉玮玮近視,但江浩年可不是。
“不過話說回來,小江你和omega實踐的時候真的得輕點,小o經不起這麼弄……”重複這麼多次,葉玮玮是真的很在意alpha的力道。
江浩年眼角一抽:“什麼omega?”
葉玮玮繼續用碎碎念的音量:“你不是把我當練手的嘛?哪有和beta做的時候老咬後脖子的?”
江浩年無話可說,背過身去。
過了一會兒,葉玮玮穿好衣服擦着頭發出來了,兩人擦肩而過時,江浩年又說:“萬一就是應該這個力度呢?”
葉玮玮:“???”
江浩年面不改色:“你有和其他人的經驗嗎?沒有橫向對比,是怎麼得出我……‘用力過猛’這個結論的?”他中間頓了頓,似乎在找一個合适的詞。
葉玮玮歪着頭,目不轉睛地看他,眨眨眼,露出笑容:“您老說得對,不愧是優秀學生代表,将科研工作中的嚴謹帶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我等自愧不如。”
江浩年哼了一聲,像在憋笑:“這時候怎麼話多起來了?”
“間歇性抽瘋。”葉玮玮一邊回答一邊到床上癱着,他渾身酸痛得快散架了。
一般做完這種事之後,應該抱着彼此黏黏糊糊睡一覺吧?江浩年倒好,嫌他洗澡慢,嫌他話多,真煞風景——好吧,雖然他就是風景本身。
葉玮玮以美人魚的姿勢側躺,等江浩年洗完澡出來,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江啊,那你現在還恐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