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其實不僅是系統,連萊恩自己都沒有想到利安達沃斯會将這條抹額送給自己。
剛才還離自己遙不可及的寶物,如今就靜靜躺在身邊的沙發上,萊恩俨然失笑,美色果然是上位最好的武器。
利安送來的禮服是一件黑灰色燕尾服,布料綴有金線,在燈光的映射下反射處熠熠光輝。裡面搭的是一件純白色襯衫,剛好能遮住他之前被捆綁時的勒痕。系上領結,将披散的頭發重新整理好,戴上抹額,萊恩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黑灰色禮服低調沉穩,但卻凸顯出抹額的華麗與珍貴。
萊恩最後一次從穿衣鏡中打量一遍自己後,前往舞會現場。利安沒有來,但安排了馬修一直等在門口。
“指揮官走不開,我接您過去。”馬修側身站在一側,身闆筆直挺拔,很典型的軍雌形象。
見馬修并不看自己一眼,萊恩嗯了一聲,靜靜走在他身側偏後一點的位置。有點難以想象,第一次見面對自己還大打出手的馬修副官,如今如此客氣。上頭有人果然是不一樣啊。
萊恩擡頭摸了摸額前的寶石,扯了扯嘴角,心情大好。
此時的利安達沃斯正在觥籌交錯的舞廳中應付幾位政界的高官,還有幾個與家族企業有往來的企業家們。他們舞會後還在某位企業家房間内有其他活動,想邀請利安一起參加。
“我今天帶來的舞伴如何?”一位某聯邦高級官員笑着問,“床上很會叫。待會兒你們可以試試。”
“試過喜歡,是不是就送我?”雄蟲笑着問,“聽說他可是名媛圈的新寵,怕是部長您舍不得。”
“哈哈哈。”那位部長哈哈大笑,低聲和雄蟲私語,“我也想看看他還能被開發成什麼樣子……”
利安皺了皺眉,身側的季諾笑着碰了碰他的酒杯,“怎麼?”
“沒事。”利安喝了口酒,回頭看了一眼進出口的方向。
“等蟲?”季諾一眼識破,笑着揶揄,“還有我們指揮官閣下需要等的蟲?”
利安勾唇笑了笑,他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而每年嘉年華越往後越奢靡頹廢,早就演變成雄蟲們暢玩雌蟲的大型派對。不論是正在台上盡情煽動氣氛的演員蟲,還是被雄蟲們邀請或者帶來的雌蟲,亦或是主辦方删選後能夠有資格入場的各大名媛圈的雌蟲,來這兒的唯一目的,無非就是和自己看上眼的蟲或者是蟲們一起盡享愛的盛宴。
一起享樂的雄蟲還會共同讨論心得體會,動作技術。簡直無下限。
當然也有雄蟲帶一隻雌蟲回房間自己獨享歡愉,而這些被帶走的雌蟲,與雄蟲厮混幾日後,若是仍舊深得雄蟲喜歡的,可能被雄蟲帶回家做個雌侍,若是雄蟲幾日後便厭倦了,也就給幾個星币打發掉。
這樣的身體交換,無非是換了個地方和名頭的奢靡鬼混罷了。
見利安并不說話,季諾側頭聽了幾句旁邊幾位的露骨談話,笑說着待會兒送他們一點糖果助興後,又看了一眼利安的臉色,不由又生起了逗弄自己好友的心思。“你說你這個年紀的蟲,不說雌君,雌侍雌奴也不知玩過多少了,怎麼?你這尾巴是不打算拿出來見見市面的嗎?”
利安橫了季諾一眼,“你怎麼知道它沒見過市面?”
“噢?難道它見過?”季諾掃了一眼利安的尾部,雄蟲的尾勾與精神力等級成正比,等級越高,尾勾便越長越大,甚至力量也會更強。雙S級的尾勾,也不知道怎樣的雌蟲能夠有福享用。“是哪隻雌蟲吃這麼好?”
利安喝了口酒,白了季諾一眼。
季諾賤兮兮的笑着,自然知道某位大蟲物并沒有說實話。因為每個月從他這裡開出去的大批量抑制劑便是證據。“不過,抑制劑用得太多也許某天就不管用了。你難道還沒遇到一位能夠讓你有反應的雌蟲嗎?”
分化成功後,利安達沃斯身邊一直沒有雌蟲伴侶,工作忙是借口,他一方面其實是對雌蟲伴侶要求極高,也極度厭惡混亂的雄雌關系,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他從未對任何雌蟲有過半點想要占有的心思。
季諾一度認為利安的尾勾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但各項體檢指标和利安自己都能證明,他強得不能再強。
而他的尾勾在前幾天已經找到了它喜歡的雌蟲。這也是讓利安達沃斯對萊恩念念不忘的原因,他的尾勾對那隻雌蟲起了反應。這是一種非常新奇的感受。因為同時撼動的不止是尾勾,還有他的信息素。他動了要占有那蟲身體的欲望。
畫地為牢,全方位的占有。
所以,在季諾問他是否還沒遇到一位能夠讓他有反應的雌蟲時,利安達沃斯第一次遲疑了。而這一點遲疑,已經足夠讓眼前這位非常敏銳的季諾教授捕捉到了。
“看來,往後不用擔心你可憐的尾勾了。”季諾狡黠的眨了眨眼。“看來明年我那幾個新口味的抑制劑你是用不上咯。”
利安瞪了季諾一眼,剛要說什麼便被身側的來蟲打斷了。“指揮官閣下。”
“傑羅特助。”利安偏頭看了看這位總理大人的特助,塞利傑羅,一位身形高大的軍雌,肩寬腰窄,入職不過半年,已經成為總理的得力助手,深得那位的信任和喜愛。
“指揮官閣下,總理閣下這次因家事無法到達會場,一切事宜都辛苦閣下了。他特意讓我表達他不能親臨的歉意。”傑羅微笑着說。
“分内事。”利安點了點頭,科蒂曼不是一個好相處的蟲,但這位傑羅軍雌能夠和他相處融洽,想必也是頗有手段的。看眉眼,倒與總理的雌君有幾分相似。
“聽聞上官近日抓到敵星派來的卧底,總理閣下很是關心,不知……”傑羅小心探聽着那位敵星卧底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