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不小心撞到的路人傅澤桉并沒有過多留意,道了歉又馬上轉身去了糕點店。
糕點店外部是一大塊玻璃用以引進自然光和吸引顧客進店消費。
傅澤桉站在店外心裡十分忐忑,兩隻手垂在身前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正有越握越緊的趨勢。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傅澤桉怎麼都不敢走進去,哪怕是隔着玻璃往裡面望望也不敢。
門框上的風鈴聲響起,林筝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剛剛在裡面看見這個人一直站在門口想着出來問問。
傅澤桉看見她,眼神閃過一絲失落,很快藏匿眼底。
“這位先生,你想買點什麼嗎?”
“小姐你好,我是嘉莳的員工,剛剛吃到你們店裡的餅幹覺得很好吃就來看看。”
林筝從上到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身形高挑、一身高定西裝将他的身材勾勒得十分有型,臉還這麼有姿色。
應該不會騙人吧,但她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是嗎,我也覺得很好吃。”
這句話一結束,兩人就這麼沉默地站在店門口,來往的路人都投來疑惑的目光,林筝擔心再這麼下去會影響店裡的生意,便還是開口下了逐客令:
“這位先生,你看完了可以走了嗎?”
傅澤桉怕打破自己的最後一點點可憐的幻想,最終還是沒有把打了好久的腹稿問出口。
就這樣就好,不要給了他希望又讓他重新跌回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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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桉回到辦公室時,人變得很不在狀态,眼睛一直盯着桌上那盒沒吃完的餅幹發呆。
陳特助剛進辦公室就發現了傅總的不對勁,因為他已經連着喊了他兩聲了,他卻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傅總?”
陳特助把手放在傅澤桉眼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
傅澤桉把桌上的透明殼又罩回在餅幹盒上,這才慢悠悠地問:
“你剛剛說什麼?”
陳特助看完他這一系列動作,覺得這一切的源頭都在那盒餅幹上,又瞅了那餅幹兩眼,開口:
“傅總,你的魂被這餅幹勾走了?”
傅澤桉聽見這話拿起桌上一支筆就朝陳特助丢過去:
“少給我說些有的沒的。”
陳特助笑了兩聲:
“曲老師那邊同意了,要給您定明天的機票嗎?”
“定明天早……”
還沒說完,傅澤桉改口道:
“定明天下午的吧。”
至于為什麼要定明天下午的航班。
時間來到第二天上午,傅澤桉帶着保姆阿姨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箱上了車。
而他要去的地方不是機場而是嘉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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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糕點店。
司機把車停在嘉莳樓下,傅澤桉下車後再次站在糕點店門前,等着他的卻是緊閉的店門和玻璃窗上貼着的一張歇業告示:
老闆有事暫時歇業一周。
他愣在原地,眸子裡的墨色更濃了。
離飛機起飛時間還長,傅澤桉先回公司交代了一下工作安排,然後處理了一些比較簡單的工作。
在看見坐在外面的陳特助時,傅澤桉突然想到了什麼,打電話把陳特助叫了進來,對他說:
“你把你自己的票改簽一下,先過去幫我辦件事。”
“好的。”
這個時候已經中午一點了,陳特助趕緊看了一下手機,把自己的票改簽到了下午三點半,還借助了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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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
姜早正坐在機場某快餐店裡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機。
她的航班本來是下午兩點二十分的,但因為雲市那邊的天氣原因,被臨時取消了,工作人員的解決方法也還不錯,免費幫姜早升艙了。
至于為什麼一飛機的人都延誤了,卻隻給她一個人升艙,因為其他人隻被分配到比原定時間晚一小時的航班上,而姜早卻十分倒黴地被分配到了當天最晚起飛前往雲城的航班。
原本屬于姜早的座位被陳特助的鈔能力給搶走了,機場的工作人員也挺心虛的。
這趟最晚的航班要下午六點才起飛,就三個多小時,回家也不現實,姜早就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吃了東西後一直玩手機到現在。
姜早擡頭看了看店裡的挂鐘,已經下午五點半了。
她伸了個懶腰。
時間終于要到了。
然後站起身拉着行李箱往登機口走。
實話說,這是姜早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坐頭等艙,檢票時不用排隊、直接從快速通道進入,飛機上不同于經濟艙的十分寬敞的座椅,
都讓姜早感歎有錢真好!
看見姜早落座後,空姐過來問姜早需要什麼,姜早想着自己過會兒會睡覺,就要了張毯子。
四個小時的航程,閑着也是閑着,不如睡覺。
毯子拿到後,姜早将其一攤一蓋,就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可才過了不到五分鐘,頭等艙又來了一個人,姜早聽見工作人員都恭敬地稱他“傅總”,這又是哪本小說裡的霸總男主啊?姜早這麼想着,然後想睜開眼看看這個“傅總”長啥樣。
結果剛睜開眼聚焦好視線,自己的眼睛就撞進一雙深棕色的眼眸裡,那裡面的情感太複雜,有驚奇,有不可思議,還有喜悅?
等等,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陌生人的眼裡看到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情緒。
看來是平時言情小說看太多了。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過去,才發現這個所謂的“傅總”長得很是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