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停在君庭門口。
君庭是京市一個高端小區,外來車輛不能入内。
周景初把張婉清從小區門口一路抱回家,剛把人放在床上,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就被猛然坐起的張婉清抓住衣領跌坐在了床上:
“我想吐。”
還沒等他反應,張婉清就已經吐了出來,吐了他一身。
真是多謝您還通知我一聲……
周景初來不及清理自己的衣服,趕緊扶起張婉清走向主衛。
張婉清對着馬桶吐了一番心裡終于舒坦了,又睡了過去。
留下周景初把她架在洗漱台前替她漱口,他看見鏡子裡張婉清因為剛剛哭過而被淚水打花的臉,笑出了聲,然後才笨拙地捧起熱水幫她把臉洗幹淨。
張婉清第二天是因為頭痛醒的,她暗暗發誓,下次一定不喝這麼多酒。
她伸手去找自己的手機,結果摸到了……頭發?!
怎麼會是頭發?
她一轉頭,發現那個假傅澤桉就睡在她旁邊。
她瞬間清醒了,怕吵醒旁邊的人,她小心翼翼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裡根本不是她家。
她隻記得面前這人在酒吧幫她把那個臭流氓趕走了,然後呢?
對了,她還在他面前哭訴了。
之後的她就記不起了。
天,這實在是太丢人了
這下她更肯定了,她一定再也不喝這麼多酒了!!
可是她身上還穿着昨天晚上那套衣服,仔細聞聞還有股酒味,這人應該沒對她做什麼。
張婉清小心掀開被子下床,彎腰提起鞋一步一步地朝門口走,心裡慌得不行。
該來的還是來了。
“張小姐這是不想負責啊。”
周景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看見張婉清微微彎着腰,一隻手提着鞋,腳尖踮地一步步走向門口的背影不由地想逗逗她。
果然,聽見這話的張婉清心下一驚,負責?負什麼責?
難道她昨天晚上耍酒瘋對他幹了些不該幹的事嗎?
看着張婉清愣在原地,周景初似乎已經想象到她的表情了,也不繼續逗她了:
“張小姐昨天晚上吐了我一身,什麼都不表示就想直接走啊?”
張婉清松了口氣,幸好隻是這樣而已。
她就說嘛,自己怎麼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呢。
她把鞋放下、穿上,轉過身,擡起手揚了揚因為剛睡醒還有些炸毛的頭發,瞬間變成機場外的那個“張婉清”:
“就這個啊。”
她邊在手機上找vx二維碼邊走到床邊,然後朝周景初的方向舉起手機:
“加個聯系方式,多少錢你告訴我,我轉給你。”
看着周景初掃好二維碼,她又幹脆地轉過身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
周景初坐在床上看着手機上張婉清社交賬号的小貓頭像笑了笑,添加好友。
——
周末的兩天過得很快,轉眼又到了工作日,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工作日。
不出意外的話,比賽結果已經統計好了,姜早一到辦公室就能知道。
雖然她對自己有信心,但是這個結果事關她能不能代表公司去參加全國糕點大賽,也事關她能不能在大衆面前通過正規渠道為兩年前的自己正名。
所以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在電梯裡姜早就聽見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言語裡還能聽見自己的名字。
剛到最高層,她就被傅澤桉叫進辦公室。
傅澤桉遞給她一份統計結果,表格的最下欄赫然寫着兩個差距甚小的數字,她的芡實糕是好評更少的那一個。
“這是陳特助今早送來的結果,我讓他反複統計過很多次。”
姜早不想讓自己的失落聽起來很明顯,笑了笑:
“抱歉,辜負你的信任了。看來我得好好準備個人賽了。”
傅澤桉看出她的失落,但這确實已經塵埃落定了,他還想說點什麼,姜早先開了口:
“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随即轉身出去了。
坐在外面的陳特助看見姜早進了她自己的辦公室,又才走進總裁辦提醒傅澤桉:
“傅總,等會兒還要開董事會。”
傅澤桉點點頭,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幾個董事還是和上次一樣嘈雜,最前面的張通海自然是一臉得意,穩穩地坐在那受着其他董事的奉承。
見着傅澤桉走了進去,其他董事都起身示意,隻有張通海還坐在那,傅澤桉不在意這些,揮揮手讓其他董事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主位上:
“看着張伯父這滿面春風的樣子,想必是已經知道結果了吧。”
張通海沒有回答,隻是稍微收斂了神色。
“如大家所知,張婉清獲得了此次比賽的勝利,就由她代表嘉莳參賽。”
“今天的會議,還有另一件事想和各位長輩商量。”
說是商量,其實就是通知。
聽了這話,在場各位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最近還有什麼大事。
“幾天前Serenel中國區主理人聯系過我,還是他們品牌選品的事,他們想舉行對外招标酒會,嘉莳要和其他公司一起競标。”
“Seren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