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那都是一串的,大家都是心裡有數,真的以把這事鬧出來,張一博人作為這裡面最下面的人,隻要咬死了,會有人暗中護着他的。
到時候,麻煩的就是趙一純了。
憑白和那麼些沒底線的對上了,這可不值得。
如此,那自然是變賣國家資産罪名大,而且這個罪名下去,就是張一博的老子都不敢出手。
張一博隻要被人抓住了,最低也得是幾年的牢獄之災,連下放農場改造的機會都沒有。
至于張一博為何會膽大到選擇變賣國家資産,隻能說這人太過大膽了。
張一博這招是學一個“朋友”的,這個朋友也姓張,叫張鵬,是個地地道道的大院子弟,父親是軍官。
運動沒開始時,張一博就是在這個張鵬後面混的,張一博這人會說話,對着張鵬一口一個大哥叫着,說着他們五百年前是本家兩人的關系還真不差。
後來張鵬的父親出事了,張一博家起來了,這兩人的關系發生了逆轉,反倒是張一博處處想要張鵬的強了。
張鵬這頭倒是低了,但心裡可咽不下這口氣,這才選擇狠狠地坑了張一博。
張鵬家裡如今因為運動天南地北的哪都有,張鵬一個人在京都,也處于入不敷出的窘境裡。
生活不如意,走正道的人當然就是想着開源節流,靠自己節省開支,打打零工維持生計。
但張鵬這人他不走正道,就幹起了把公家的東西弄出來到黑市裡交易的活。
但張鵬這人别看他選擇了偷雞摸狗,但他到底見過世面知道分寸,這些東西弄出來他都想辦法把賬給平了。
無非是和人合作每天報了點損耗,積少成多弄出來的。
因為張鵬的野心不大,講究一個積少成多,連損耗都在正常範圍内,卻張鵬下手的對象都是諸如米面油糖布匹之類的日用品,屬于在黑市裡流通的常規貨物。
就是在黑市裡被人抓個正着,都不會有人關心貨源的那種。
隻要沒人在将張鵬偷東西這事抓個正着,張鵬哪怕被抓了,也還是個到黑市裡做買賣這麼個罪名。
這罪名被人逮住,那也就是被要求沒收貨物,罰款,再短期拘留的問題而已。
并不比張鵬從前隔三差五因為打架鬥毆進派出所的罪名嚴重到哪裡去。
而在張一博财政困難後,“好兄弟”張鵬和張一博分享了他的緻富密碼。
但是張鵬一沒有告訴張一博在這裡面的分寸,二來他提議張一博偷竊的那可都是諸如鋼鐵啊,零件啊之類國家如今嚴格把控的東西。
這種東西太稀罕了,所以張一博一拿出來,黑市上自然也争着要。
但是張一博卻沒有反應過來,這種東西可不像日用品,日常用的東西大家或許記不住買主,但是像是張一博拿出去的東西買主怎麼會沒有印象。
這種事沒人查也就罷了,一旦有人查,張一博這侵吞國家資産的罪名那可真是砸的實實的。
趙一純猜測,張鵬讓張一博幹這種事時肯定就沒憋着好主意,估計等着狠狠坑張一博一把呢。
隻不過是如今張鵬還需要張一博的幫襯,這才隻是下套,估計也是在等待機會。
但是趙一純可就不用等待機會了,一封舉報信的事罷了。
至于這封舉報信送到哪裡,那當然是看張家人不順眼的當權派那裡啊。
不要看如今靠着運動上位的這些人多數都是同一類人,按理說該是很有共鳴很親近的才對。
但這些人内部可也不安生的很,畢竟都是一群見利忘義之輩,互相之間隻有觊觎着對方手中利益的,哪裡有什麼真心。
而剛好,趙一純就知道戈薇會裡有一個權利比張一博親爹稍微低一些的人,對張家的權利那可真是非常的眼熱。
趙一純用了三四天的時間準備好了一切,也是巧了,正好張一博為了讓婚禮看上去更加隆重又做了這麼一回,人證物證俱在。
趙一純反複盤算了好久,終于确定了最終的方案,隻等張一博和周楚二人的婚禮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