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是舞團的舞蹈演員,長得那叫一個漂亮。
幾個小混混看到這姑娘落了單,這才上去動手動腳然後就被劉向強給打跑了。
打跑了小混混,然後劉向強自己看中這姑娘了。
可是他看中了沒用啊,姑娘這邊父母不願意。
原來别看這姑娘穿着很樸素,但她卻是政府大院兒的,還是家裡的獨苗,那可真是個金鳳凰,劉向強配人家客觀條件上還真的差了一點兒。
小情侶糾葛了好幾年,然後運動開始了,原本姑娘這個出身是會被強制安排下鄉的。
但是劉向強卻趕在前面和姑娘打了結婚報告,把姑娘順利的留了下來。
這也是為何等到強制下鄉時,劉主任作為一個管着一整個生産線的領導想給小兒子安排一個臨時工都不能。
當然了,裡面有一定的原因是因為正趕上了知青強制下鄉的當口,太多人看着他家裡不好操作,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劉家擔心給小兒子安排工作怕人再次将大兒媳的事翻出來。
估計也就是因為這層關系,那姑娘才吧自己偷藏的相機拿了出來。
至于劉家為何會相信趙一純不會去進行舉報,隻能說世界很小,大姑娘的母親正是趙爺爺戰友的女兒,和趙家也屬于沒斷了聯系的那一類。
那姑娘估計從父母那裡知道了趙一純的态度,這才會放心把底子露了出來。
趙一純本來是推辭不收的,但是劉向強的态度實在是太過堅決,趙一純想了想,又去掏兜。
裝作從兜裡實際上是從空間中拿出的20多張大團結賽給了劉向強,算是補了這相機的差價。
其實真算起來趙一純還是報價報便宜了,但是怎麼說呢,那姑娘如今拿着這東西也是不敢露面的,還不如換出點兒錢方便日常花銷。
而趙一純把相機拿出去就不會有人奇怪什麼,因為這種相機屬于國外的老款,抗戰時期有不少人都繳獲過這種東西,趙家出過四個軍人,有這種東西也屬正常。
劉向強這次過來本就是來還人情的,自然不願意收,但是趙一純道:“就算是為了嫂子好,大哥你也先拿着,我知道家裡對嫂子都很體貼,但正是因為這份體貼嫂子如果覺得缺了什麼,怕是也不好意思和家裡提。你讓嫂子自己收着,以後自己也方便些。”
劉向強聽了趙一純的說法後最後還是收了下來,而趙一純則在心裡把老劉家的地位往上擡了一些,決定以後可以加強聯系。
在如今這世道,能做出這樣的選擇,整個老劉家人的心情可見一斑。
和這樣的人家交往,也讓人心裡安定。
等到劉向前離開後,淩霜晨這才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趙一純對着淩霜晨笑了笑,“今天得到個好寶貝,我等一下研究研究怎麼用,後天放假,咱們一起出去玩兒啊!”
淩霜晨把照相機拿到了手裡,笑道:“這東西我會用,以前媽媽有一個,等一會兒我教你,後天咱們兩個給互相拍照看看誰拍的更好看。”
趙一純噘嘴,“你一個老手和我一個還不會的人一起比賽,那肯定是你厲害啊。”
淩霜晨點頭,“我也覺得肯定是我厲害,因為你這麼漂亮,我不管拍的技術多差,隻要是拍你肯定都能驚為天人。”
趙一純眨眨眼,噗嗤笑出來。
“合着你這話是在恭維我啊!”
淩霜晨點頭,“那是當然,大家不都說我在吃軟飯嗎,要不把媳婦哄好了,我這份軟飯還怎麼吃啊?”
淩霜晨說的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們這棟筒子樓裡鄰裡鄰居們說的小話。
最開始傳奇這話的是呂莊生的老婆張翠花,沒錯,就是當初拿了淩霜晨的謝禮,還縱容幾個孩子一起欺負淩佑嘉,被趙一純逮到兩次的人。
自打這是被淩霜晨知道後,淩家和呂家的關系迅速惡化,張翠花最開始顧及到淩霜晨是呂莊生的頂頭上司還戰戰兢兢了兩天。
結果後來發現淩霜晨并沒有給丈夫穿小鞋,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反倒抖了起來,開始光明正大的diss起淩家。
前段時間周楚說淩霜晨和趙一純命不好後,張翠花可沒少在裡面添油加醋。
後來看到趙一純把筒子樓裡的家具全搬了過來,張翠花就開始到處和人說,淩霜晨之所以願意娶趙一純這麼個命硬,還帶着拖油瓶的姑娘,為的就是吃趙一純的軟飯,打算吃絕戶飯。
其實有腦子的都知道張翠花這話說的沒道理,但是老百姓說閑話對錯并沒有關系,他們隻喜歡說他們相信他們愛說的。
而趙一純搬過來的豐厚家當,讓人不舒服了,他們也就樂的這麼說,反正過過嘴瘾又沒事兒。
要是一般的男人聽到這話可能還會和妻子起些間隙,但是淩霜晨比較另類,聽到這話還喜歡拿這個話頭和妻子耍花槍。
趙一純聽的也樂呵,小夫妻倆就這麼快快樂樂的回了家裡,擁抱親吻後繼續分房睡。
趙一純晚上熄燈了,還問一諾和佑嘉兩個孩子後天要不要一起過去玩兒。
而淩霜晨則是照看着幾個臭小子,聞着妻子留下自己耳畔的馨香,又是渴望着住到新房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