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着後腰隐隐的溫暖和還未完全消除的疼痛一步步扶着往外走,今天下午他請了半天的假可以休息一下艱難地走了幾步之後陳玉蘭撿了一根樹枝拄着走,然而她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下,發現距離自己這棵樹不算太遠的另一棵樹上面似乎輕飄飄的站着一個人,穿着白色的衣服,看着就不怎麼像人類。
且不論這個人為什麼穿這麼容易顯髒的白色衣服,光是她能站在樹枝上就已經夠離譜的了,那麼高的樹枝啊!
陳玉蘭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鼓起勇氣想要對樹上的那個姑娘說話,畢竟那太危險了……
然而還沒等她說話……樹上的那道白色的身影就飄忽着不見了……不見了!
陳玉蘭:???
陳玉蘭活了60多歲,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眼神還是挺好的,她瞪大了眼睛,仔細地分辨着遠處的那根樹枝确定上面已經沒有人了。
樹上沒有人,樹下也沒有人,旁邊的路上也沒有人。
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這什麼……
陳玉蘭忍不住做出了揉眼睛的蠢動作,但揉完了以後依舊是什麼都沒發現,她忍不住扶着樹幹愣了一會兒,直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
“陳玉蘭,陳玉蘭,你在那幹嘛呢,快跟我走,孫會長找你有事!”
陳玉蘭這才恍惚着轉過頭:“孫會長?”
孫德安根本都不認識自己,怎麼可能找自己有事?
來人是他們農業組的一個小組長,在孫德安那邊倒是露過幾次臉,否則也當不了小組長,光明基地就是這一點比較讓大家無語,實在是個人情社會。
陳玉蘭莫名其妙地跟着這位小組長一起走:“孫會長怎麼會認識我?找我什麼事呀?”
小組長擺了擺手,又帶着她去找了其他幾個身體不太好的人,最終會合了十幾個人跟着一起走。
大家一起走到光明基地的會客廳,這裡人還是不少的,但陳玉蘭都不認識。她加入光明基地以後就一直在農業組種地了,光明基地的學校是香饽饽,她這個幾十年的老教師沒有關系,根本進不去。
陳玉蘭一進去就看到了基地的領導者孫德安,他一副笑模樣,仿佛他們這些人是光明基地的骨幹:“都來了呀。進不來的就在門外吧!”
現在屋子裡的椅子幾乎坐滿了人,有男有女,陳玉蘭注意到有一個短發女性跟孫德安面對面坐着,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看着他們這些人卻帶了審視。
他們這十幾個人都好不容易才擠進來,但是在外面還有其他的農業組長帶來的老人和殘疾人、病人。
陳玉蘭暗忖:這是把基地裡所有的老弱病殘都弄來了吧……
下一秒,孫德安笑出了滿臉的褶子:“顧隊長,你看看,我把咱們基地裡的老專家精英都給你找來了,有會建築的,也有會教育的,各行各業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