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試了太多的衣服,又沒有吃早飯,現在他的肚子開始抗議了。
“去食堂吃。”傅聲揚從辦工桌上拿起自己的飯卡遞給陳十安。
陳十安磨磨蹭蹭的不想接,看起來并不想去食堂吃午飯。
“點外賣至少要一個小時。”傅聲揚看透陳十安的小心思,故意不說出他最想要的答案。
“我們出去吃好不好?”陳十安馬上順杆往上爬。
傅聲揚就知道陳十安肯定要這麼說,他晾了對方幾秒,擡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我隻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你選一家附近的餐廳。”
“好!”陳十安開心的拿起手機,翻看起附近的美食推薦。
這家不行,看起來就不想吃;
那家不行,上次吃了拉肚子;
這家火鍋不錯,可是吃起來時間太長了;
這家吃太多次了,今天不想吃了……
“要不我們還是點外賣吧。”陳十安有些苦惱的放下手機。
他平時總去的幾家餐廳要不就是距離太遠,要不就是預約不到,都怪傅聲揚,吃個飯還要有時間限制,害他都選不到合适的餐廳。
傅聲揚就知道會這樣,說要出去吃飯的人是陳十安,遇到一點問題就退縮的人也是陳十安,明明剛剛還那麼開心,現在卻又皺起了眉頭。
傅聲揚從陳十安手裡搶過手機,随便點開了一家餐廳,“去吃這家,不許說不。”
陳十安用力點了點頭,他發現這家餐廳正是自己想去的餐廳,隻是距離太遠才沒選。
一直到上車前他都小心翼翼觀察着對方,生怕傅聲揚發現這家餐廳的實際距離。
【全程二十六公裡,請系好安全帶。】導航提示音響起。
傅聲揚轉頭,發現陳十安心虛的低着頭,像是早就知道這家餐廳的距離。
“……”
傅聲揚笑了,是被氣笑的,他倒要看看究竟什麼樣的餐廳值得他中午開車一個小時去吃。
“要不還是去吃食堂吧。”陳十安低着頭小聲說道,那聲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你确定?”
陳十安又低下頭不說話了。
傅聲揚一腳油門将車開出了停車位。
到了餐廳包廂,陳十安殷勤的幫傅聲揚脫外套,一改之前在車上的安靜。
剛驚訝于陳十安的反常,就見陳十安把他的外套套到了自己身上。
“……”原來是中央空調太冷凍到對方了。
傅聲揚拿起空調遙控器,将溫度調高,“陳十安你對我有沒有過一絲愧疚。”他突然問道。
“沒有。”陳十安迅速回答,沒有一丁點的猶豫。
傅聲揚見陳十安連頭都沒從菜單上擡起來,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
愧疚?他為什麼要愧疚?陳十安想不通。
傅聲揚當初說那些話的時候可曾對他有過愧疚,獨自出國的時候可曾對他有過愧疚,騙他去攪黃陸氏生意時可曾對他有過愧疚。
這一件一樁的事情陳十安都當不記得,卻不代表他真的不記得。
傅聲揚無視他的哀求,忽略他的情感,卻又在某些時候流露出不經意的溫柔,讓他止不住的淪陷。
“那你呢?你對我有過愧疚嗎?”陳十安反問道。
“沒有。”傅聲揚也沒有猶豫的回答。
他隻後悔年少時沒有早點看清陳十安的真面目,後悔明明知道他的真面目卻還是與對方糾纏這麼久。
“我就要這些!”陳十安将勾選完的菜單扔到傅聲揚面前。
一頓飯吃完,兩人誰都沒有和對方說話,一直到車上陳十安才慌忙問道:“我的玉佩呢?”
他突然想起昨天方應淮送了他一塊玉佩,可是今天一天他都沒有看到這塊玉佩。
“我是你的保姆嗎?連一個玉佩的去向都要關注。”
陳十安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給家裡的洗衣阿姨打去電話,問問對方有沒有看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裡有東西。
但阿姨卻說他昨天穿的衣服兜裡什麼都沒有。
“停車!”陳十安慌忙叫傅聲揚停車,他想看看昨天的玉佩有沒有掉落在車後座上。
“你瘋了吧?一塊玉佩而已,再買一塊不就好了。”
傅聲揚完全不能理解陳十安在這裡發什麼瘋,自己送過他那麼多東西,也沒見陳十安珍視過。
陳十安突然看向傅聲揚:“是你故意弄丢了我的玉佩對吧?你昨天就是故意給我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