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聲揚從床頭抽了兩張紙,擦了擦陳十安有些紅腫的大腿内側,又從衛生間拿出一個濕毛巾,先給陳十安擦幹淨臉,又給對方擦身子。
他将綁着陳十安的領帶解開,揉了揉對方手腕上的淤青。
陳十安睜開眼,眼神迷離。
“再睡會吧。”傅聲揚摸了摸他的頭,溫聲說道。
!!!
陳十安大驚失色,他突然回憶起剛剛都發生了什麼,沒想到傅聲揚竟然對他做了那種事。
陳十安猛地起身,拿起身側的枕頭用力砸到對方的臉上:“你、你、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情。”
傅聲揚被砸的身體向後一仰,倒也沒有生氣,将對方手裡的枕頭搶了下來扔到地上:“不是你說怕影響你後半生的xing福生活嗎?我這不是幫你驗驗貨麼,你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那能一樣嗎?!”陳十安狠狠瞪了傅聲揚一眼。
見枕頭被對方搶走,就用拳頭去打對方。
傅聲揚緊緊握住他的拳頭:“好了,别鬧了,現在倒是有精力了,不是剛才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陳十安被對方說的氣憤不已,身體都有些微微發抖。
見陳十安真的被氣到了,傅聲揚趕緊用手在後背給他順氣。等陳十安情緒穩定了點,他開口問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種事隻有兩情相悅的人才能做。”陳十安神情嚴肅道。
傅聲揚聽到對方的回答愣了兩秒,陳十安平時看起來沒有正形,沒想到内心還挺保守的,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要是一直不兩情相悅,結了婚之後你打算怎麼辦?”傅聲揚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結了婚畢竟是不一樣的,有些事順理成章就……”陳十安皺起眉頭思索道。
傅聲揚了然,最終解釋權都歸陳十安所有,對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陳十安還沒考慮過傅聲揚要是一直不喜歡他該怎麼辦,放手他做不到,可要是一直堅持的話又會很痛苦。
見陳十安苦惱的樣子,傅聲揚用食指在他額頭上點了點:“笨蛋。”
見傅聲揚又說他,陳十安氣的又要拿拳頭去打對方,可是舉起的拳頭卻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他突然感覺手腳發軟,渾身無力。
“我這是怎麼了!?”陳十安對着傅聲揚問道。
難道是被傅聲揚給氣的??
傅聲揚握住他發抖的手,在他背後放了一個枕頭,讓他靠到上面:“你等會。”
說完他就走出了房間,來到外面的餐桌前,将陳十安剛才吃剩的酒店套餐都放到一個盤子裡,拿回卧室。
“你應該是低血糖了,吃點東西就好了。”傅聲揚将裝有食物的盤子拿到陳十安面前。
陳十安中午隻吃了一點,之後又有好幾次體力消耗,所以導緻了低血糖。
看着眼前那盤已經涼透的食物,陳十安面帶嫌棄,将它推遠:“你竟然給我吃已經放了兩個小時以上的食物。”
傅聲揚在陳十安張嘴說話的間隙,拿起勺子往對方嘴裡送了一大口食物:“現在隻有這些,你先吃幾口墊一下,不然低血糖難受的是你自己。”
“我…”嚼嚼嚼“就算…”嚼嚼嚼“餓死……”嚼嚼嚼。
陳十安剛吃完一勺食物,傅聲揚又往他嘴裡塞了一塊牛排。
“也…”嚼嚼嚼“不…”
“不…行…了…噎”
牛排太大,陳十安往下咽的時候被噎到了,他感覺好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傅聲揚:……
他放下手中的盤子,擰開一瓶礦泉水遞給陳十安。
見傅聲揚遞來的水,陳十安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趕忙接過喝了起來,那塊梗在嗓子的牛肉終于被他咽了下去。
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但陳十安顯然沒有如此高貴的品質,對待他的救命恩人:“傅聲揚!你是不是想要噎死我?!”
傅聲揚無語之際又往陳十安嘴裡塞了一塊牛排:“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倒也沒敢多喂陳十安,怕這放了兩個小時的食物讓陳十安脆弱的腸胃抗議,見對方不再低血糖後,便停止了動作。
正張着嘴等着投喂的陳十安:“???”
“你剛剛不還嫌棄這些食物?”見陳十安意猶未盡的樣子,傅聲揚問道。
陳十安耳垂微微發燙,回避對方的視線,小聲說道:“那還不是你非要喂我吃,我給你個面子而已。”
“幹什麼?”陳十安見傅聲揚将自己的手機扔給他。
“你要吃什麼自己點。”說完,走到陳十安的行李箱前,從裡面拿出一條内褲。
“不用我自己來!”陳十安發現傅聲揚竟然要給自己穿内褲,吓的他連連拒絕。
傅聲揚掀開陳十安的被子,将内褲從他兩條腿上套了進去,提到大腿根時,拍了拍對方的大腿外側:“擡一下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