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抓住陳十安的手腕就往門外走去,憤怒幾乎要化為實質萦繞在周身。
可不管如何陳十安還是想試一試,他死死扒着門框,扭頭朝林千山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千山:“……”
看他幹什麼!?他能有什麼辦法!!!
林千山扭頭朝言禮投去求助的目光。
言禮:“……”
目光在三人身上掃了一圈,先是看到懵逼的林千山,後又看到暴怒的傅聲揚,最後停留在了弱小可憐的陳十安身上。
大概是場面太過混亂,言禮有些頭疼的皺起了眉頭,本打算誰都不管直接關門送客,但對上陳十安微紅的眼眶,他竟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聽見自己說:“吃餃子要蘸醋……”,“吃葡萄要吐葡萄皮……”
這話一出,屋子裡的所有人都仿佛被按了暫停鍵一樣,愣愣的看着言禮,半天沒有反應。
還是言禮先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摸了摸頭尴尬道:“看來我也沒辦法說出來。”
隻聽陳十安歎了一口氣:“我早就該想到是這樣。”
見言禮沒能成功,他到底還是有些失望,作為除他之外唯一一個知道系統和世界意識的人,陳十安自然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對方的身上。
不過這種情況也在意料之中,他告訴自己沒關系的,至少這個世界還有能理解他處境的人,他也不是太孤獨。
陳十安開導好了自己,卻忘了身邊還有一個需要安撫的傅聲揚。
從那個死道士說出那莫名其妙的兩句話後,他就一直握緊拳頭,強壓着怒火。
再加上陳十安和那個道士一直眉來眼去,他很難不多想。
“你們聯起手來耍我?”
在場除了傅聲揚之外一共隻有三個人,‘你們’指的是誰在明顯不過,以至于林千山發現自己可能也被包含在内後,一下子就蹿出去了一米遠,誓要于另外兩個人劃清界限。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話很快就引起了言禮和陳十安的不滿,兩人同時開口:“我們難道就知道什麼嗎?”
林千山轉頭看向傅聲揚,肯定道:“你看他們這麼有默契,一看就是私下沒少接觸!”
陳十安笑了,是被氣笑了,欲加之罪可是被林千山給玩明白了,不過憑什麼給他潑髒水他就要接着:“人是你介紹的,你這麼着急撇清關系幹什麼?”
“随便你怎麼說!”林千山氣急敗壞道。
“都别吵了!”言禮出聲制止了兩人像小學生一樣的吵架,他看向傅聲揚,緩緩道:“你就算不信我,也該相信陳十安,我知道他的有些行為你理解不了也沒法原諒,但他是你的愛人,你如果還想和他共度餘生就請相信他,如果不想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
說完他又看向陳十安:“我觀你最近紅鸾星動,桃花運不錯,你要是現在和傅聲揚退婚,可以省去不少麻煩,還能尋到一個貼心的戀人。”
“快别說了!”林千山急忙上前捂住言禮的嘴,因為他知道傅聲揚根本就聽不了這樣的話。
記得當初兩人沒訂婚的時候陳十安纏傅聲揚纏的緊,傅聲揚每天一副拿陳十安沒有辦法要被煩死的樣子。
林千山作為傅聲揚的好朋友,自然不能對此視而不見,于是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陳十安還不是個英雄,充其量隻能算是個小人。
他求遍了身邊的各種朋友,終于找到了一個身高一米九,性取向為男的白種混血大帥哥,不但人品好、家世好、學曆好、最重要的是他給對方看了陳十安的照片,對方對陳十安簡直不要太感興趣。
林千山但凡有一絲猶豫都是不把傅聲揚當朋友,就這樣他制造了一場異常浪漫的邂逅,讓比其爾和陳十安相識。
事情的進展超出了林千山的預期,陳十安和比其爾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兩人無話不談,以至于陳十安都沒有時間纏着傅聲揚了。
作為大功臣,林千山當然不會忘記和傅聲揚邀功,那天他吃完早飯就去公司找傅聲揚,剛要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傅聲揚面容扭曲的走了出來。
他好奇的問:“你幹什麼去?”
傅聲揚說:“陳十安出軌了。”
林千山迷茫道:“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沒。”
林千山幾乎要抓狂:“那你幹嘛說人家陳十安出軌了!”
傅聲揚沒理他繼續往電梯處走,見此他擋在傅聲揚面前,苦口婆心勸道:“你想想,這是好事呀!陳十安要是真和比其爾在一起了,最終的受益人是你呀。而且人家比其爾一直急着結婚,等他倆結婚了,陳十安說不定就和比其爾定居在國外了,到時候就沒人纏着你了,你就自由了。”
傅聲揚停下腳步,眼神冰冷:“陳十安一輩子隻能待在我身邊,這是他欠我的。”
這件事的結局就是陳十安到底沒和比其爾修成正緣,而他也因為給陳十安介紹比其爾被傅聲揚整整拉黑了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