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菁華的衣服,心神意會的并沒有動。她的手指修長,動作更是沒有半分多餘。
傅菁華咬了咬牙,不知道怎麼回事,眼前許清水的一舉一動恍惚都在引誘着她。
可她分明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素。
傅菁華想不清楚,深呼了口氣,她說:“别忘記昨天的協議。”
許清水點了點頭:“我知道。”
她拿起桌面上的協議,一字一句的念着。
“不許在公衆場合暴露我們的關系。”
“不許觸碰對方。”
念到這條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許清水卡頓了一瞬。
她放下協議,保證着:“總而言之,合約中的每一條,我都盡量會做到的。”
許清水說得誠懇,可看到對方這種态度,傅菁華心中卻并不覺得高興。
許清水太過奇怪了。
她不信人一夜之間能産生這麼大的變化。
傅菁華問:“要是做不到怎麼辦?”
許清水毫不猶豫:“随你處置。”
傅菁華這下是徹底相信對方在戲耍她了,她處置,有祖母的約束,她又能怎麼處置?
不過是個空頭支票而已。
除非,能夠奪走對方擁有的重要東西。比如金錢和股權。
可對方肯定不會答應的。
也可能會答應,許清水現在好像熱衷于扮演和她不熟,不喜歡她的人設形象,簡單來說,就是欲擒故縱。
效果也顯而易見,起碼她現在願意跟對方多說幾句話。
那麼許清水會因為她的态度增加籌碼嗎?
傅菁華看着許清水,試探道:“我們重新簽下婚後協議,你要沒完成這些,淨身出戶。”
許清水毫不猶豫道:“可以。”
傅菁華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看着對方認真的表情,倏忽又覺得許清水是真的沒騙她。
許清水問:“要今天簽嗎?我随時都可以。”頓了頓,她繼續道:“我先出去了,你要不先去洗個澡,昨天真不好意思。”
“你還有什麼要求可以一一提出來,作為補償,我會盡量滿足你所有的要求。”
傅菁華有些恍惚。
……許清水好像真的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了。
之前對方從來都不會道歉,更不會在意她的想法。
肯定又是個欲擒故縱的手段。
*
另一邊的許清水心情卻不如她所作所為這般冷靜。
清清白白活了二十多年,結果莫名和人上了,嚴格意義上說,第一次還是她主動的。
她想起了原身能夠呆在傅菁華身邊的原因,更是覺得頭疼。本身就沒有感情基礎,是強迫和道德綁架的在一起,嚴格意義上說,傅菁華應當也是很讨厭她的。
如果僅僅這樣也還好,可原身卻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努力耍心機和傅菁華在一起的同時,還在外面談了個女朋友。
女朋友其實也不喜歡她,隻是為了錢,甚至這次下藥還是女朋友跟她說的。
原主身邊包括原主自己,簡直都是爛人。
許清水的煩悶都沒處說。
不過好的一點是,起碼她并不讨厭這個女人。
現在多想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許清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隻要給出合适的補償條件,這件事就能順利過去。
至于剩下的,再一件件處理。
她倚靠在門上,心中有些悶,便垂着眼,也不想坐,便随意找了根女士香煙,抽了口,吐出了一圈煙霧,煙霧順着空氣又很快消散。
傅菁華出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愣了下,還未出聲,便見許清水擡起眼,看了她眼,而後很快地掐掉煙,猶豫着問道:“那個,要不要去看醫生?或者我給你塗點藥,如果介意的話,你自己來也行。”
脖子上的痂看着實在恐怖,即便許清水并非故意挑起話題,可對方這個模樣,總能讓她想到當時被欺負地慘兮兮的模樣。
即便這并非她的本意,可現實就是,這件事實實在在發生了。
一想起昨天的事,傅菁華臉色瞬間紅了起來,她哪裡受過這麼大的恥辱,呼吸一顫一顫,是被氣得。
她的眼眸顔色偏淺,此刻染上了些許紅,語氣很冷:“你倒是臉皮厚,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許清水頓了下,由于心中愧疚,她忽視了前半句話。見對方臉色也紅,想到這個世界傅菁華是很容易被她誘導發情的,便更能理解對方的火氣。
她說:“我不知道怎麼收信息素。”
傅菁華深吸一口氣,她是完全不相信有人不會收信息素。合理懷疑許清水是故意的,因為被标記過的人聞見标記了她的人信息素時,會産生格外刺激的反應。
她咬着牙說:“你放松些,然後慢慢收回。”
許清水嘗試了半天,她确定自己的心情已經逐漸平穩,可傅菁華的臉卻越來越紅了。
明顯是信息素沒有被收回。
許清水看着傅菁華,在對方發火前趕忙說:“我想,我得叫個私人醫生。”
“我的信息素收不回來了。”
房間内的白蘭地味道肆無忌憚鑽入傅菁華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