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結界隻要墨團團不自己走出來,就算是天道親臨,也難以打破。
玄逸下樓後,黎灼見墨團團沒有跟來,便搖身一變,變回了人形。
黎灼身材修長,面容俊美,一雙狐狸眼妩媚動人,卻又帶着幾分純情。
此刻,他的臉上帶着一絲尴尬,對玄逸說:“那個……我認了團團做老大。”
玄逸看了他一眼,嘴角輕扯,緩緩點了點頭。
黎灼見狀,攤了攤手,故作灑脫地說:“你要笑就笑吧,别憋着,放心,我就算想跟你打架,也打不過你。”
說着,他見玄逸的嘴角真的勾起了一個弧度,不禁感歎:“我們這些妖怪,終究還是現出原形時最為自在。我這般維持幼崽模樣,不過是為了緩解當年斷尾之痛——那傷口至今仍隐隐作祟。原以為這殘缺之軀再難痊愈,誰曾想因着團團的緣故,竟讓我這第八尾重獲新生。這個老大,我認得不虧。”
“嗯”玄逸淡淡回應。
随後,兩人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開始讨論剛才那股腥臭的濃霧到底是何來曆。“玄逸,你說這濃霧如此詭異,到底是哪種邪修能弄出來的?” 黎灼皺着眉頭,滿臉疑惑。
玄逸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後搖了搖頭:“不知。”
“會不會是曾經抓走我和白澤的那些臭東西還沒死絕?可惡,他們是如何知道團團的存在的。”
“不會是他們。”玄逸肯定地說,那些人當年已經被他和安伯灰飛煙滅、挫骨揚灰了。
“那還會有誰有這種膽子跑到你的地盤上撒野。”
玄逸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不論是誰,他們既然敢對團團下手,就必須死。”
就在這時,白澤被安伯洗完澡後回到了客廳。
他走到玄逸面前,低着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謝謝。”
謝謝他同意讓自己留下,也謝謝他帶回了墨團團。
剛才黎灼的話也是他想說的,白澤知道自己不正常,即便安伯他們瞞着他,他也知道自己是堕妖,控制不住地想把内心的陰暗都散發出來,他知道自己是危險的。
見玄逸不說話,白澤不覺又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我會控制好自己,也會好好保護老大。”
玄逸看着他,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随後點了點頭。
他們又談論起剛才的事情,都認為這肯定是邪修搞出來的。
但這個邪修究竟是誰,是從什麼時候盯上墨團團的。
又是什麼時候潛伏在别墅附近,為什麼他們都沒有發現?
若不是偷窺的時間太長,不可能精準地在墨團團虛弱的時候發起攻擊。
安伯說:“這個邪修的力量很強,幸好團團機靈知道打電話将你叫回來,否則我怕是要重傷,才能将那股力量徹底擋回去。這邪修見你來了,就躲走了,看來對你有所忌憚。在沒找出這邪修之前,你去公司時将團團帶去,團團還是跟着你最安全。”
玄逸應道:“嗯,我最近會帶着他。”
邪修是如何得知墨團團的特殊……或許從墨團團到了這個世界時,就有邪修發現從而盯上了墨團團。
無論如何,敢打他寵物的主意,都得死。
“咪呀嘟啦嘟,你來電話啦……”一陣古怪又魔性的手機鈴聲突兀地從白澤體内傳出,打破了周遭的平靜。
那鈴聲接連響了好幾遍,節奏急促,聲音360度的環繞着幾人。
白澤:……”
“把玉佩吐出來,讓白絨出來接電話。”玄逸狹長的眸子眯了眯。
白澤滿心不情願,隻能委屈地耷拉着腦袋,緩緩張開嘴巴,将口中的玉佩和手機一并吐了出來。
他的動作慢吞吞的,每一下都透着十二分的抗拒。
安伯見狀上前,擡手輕輕揉了揉白澤的腦袋,動作輕柔,安撫他的情緒,随後為白澤帶好玉佩。
玉佩剛一戴好,白光一閃,白澤的身形急劇變幻,化作了人身的白絨。
白絨剛一清醒,還帶着些許懵懂,眼神中還殘留着未散盡的迷糊。
隻是動作無比自然,本能地接聽了手中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翁堯蜜焦急萬分的聲音便傳了出來:“老大,文鳐姐不見了!”
“嗯?”白絨看着眼前的玄逸三人,大腦像是被一層迷霧籠罩,還是有點沒有反應過來。翁堯蜜剛剛說了什麼,那些話語就像一陣風,從他耳邊輕飄飄地掠過沒留下一絲痕迹。
“老大,文鳐姐不見了!”電話那頭翁堯蜜焦急的聲音再次傳來,打破了短暫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