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導緻了他的黑眼圈。
不過這些他并沒和溫昭訴說,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沒那麼熟。
他隻是笑着誇了句溫昭最近身體不錯,看起來比之前精神很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感覺溫昭有肌肉了,還給他一種,一拳能打死一個他的錯覺。
這是錯覺吧……
魯達打鎮關西都三拳呢,他在夢裡表現也不差來着,喪屍都幹了好幾個,不至于被一拳打死。
想着小哥的思緒飄忽起來,突然又覺得頭疼了,最近噩夢和頭疼幾乎是警局裡每個人的常客。
和小哥關系好的同事還會和他吐槽,最近自己夢裡在和喪屍玩吃雞。
然後小哥就附和說自己也是。
兩人因此關系還更好了起來,打趣彼此以後說不定能在夢裡聯機,省去了白天打遊戲的功夫……
溫昭不知道警局小哥的趣事,在被小哥誇起她身體很好,有精神後、尬笑了下,表示自己這段時間都在鍛煉身體,現在頗有成效。
小哥也沒想别的,兩人互相尬聊幾句,紛紛擺脫社交狀态,各回各家。
這件事隻是溫昭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沒多久就被她忘在了腦後。
而當警局再次被提起。
溫昭就知道不好了。
因為提起警局的人狐之助,它的面容還很嚴肅,溫昭從沒見狐之助這麼嚴肅過。
“審神者大人,我們等不到政府,必須要出陣了。”
狐之助用着它自己改裝過,黑入衛星和全球監控系統且裝有特殊功能的電腦,指着其中警局的位置道。
“這裡,我察覺到了時空碎片的力量,恐怕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您所在的世界,如果我們不出陣,那麼碎片将會越靠越近,直到完全融入您所在的世界。”
說着,狐之助還放出警局内的監控,指着面色青黑的警察們道:“看看他們,審神者大人這正是被時間碎片影響的現象,最開始隻是距離碎片近的人會有所感應,夜間做點噩夢,或是靈魂處于現實和虛拟的交界口,導緻身體虛弱,但伴随碎片的深入,總有一天他們的靈魂會穿過空間的縫隙并再也回不來,而一旦兩個世界合并。”
“那就太糟糕了。”
看着畫面中臉色青黑的警察小哥,溫昭已經不想去問狐之助究竟帶着她做了多少蹲大牢的事情了。
她深吸一口道:“我該怎麼做。”
“出陣,清除碎片。”
狐之助指着警局内,某個房間的廁所道:“就是這裡,空間濃度最高,隻要從這裡,穿過這個位置,就能進另一個世界,我們得出陣。”
“别無他法?”
“别無他法。”
“那麼走,順帶問一句,我應該不用從馬桶穿越吧。”
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畢竟救世主肯定不能無所事事。
但這一天真的來的時候,溫昭詫異于自己的心情比想象中的要平靜,還能和狐之助開玩笑。
而惡補過二次元的狐之助顯然接的上這個梗,它拍着胸脯道:“放心,我們穿越世界是專業的,沒有那麼磕碜。”
它說着,溫昭笑了笑,準備拿上東西出門,而卡達裘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從過完生日那天後,粘人的勁散去了不少,雖然還是愛粘着溫昭和隻小鴨子似的媽媽媽媽喊個不停。
但至少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五個小時都想黏在溫昭身邊了,有時候還能獨自去買個米、買個醬油什麼的。
“我不同意,出陣的話,交給我不就好了。”卡達裘的面色陰沉,情緒波動起伏極大,原本正常的瞳孔驟縮變作和貓一樣的豎瞳緊緊盯着狐之助,仿佛下一秒就要活剝它。
他重複道:“出陣的話,刀劍男士既然能單獨出陣,那麼我代替媽媽出陣也是可以的吧。”
憤怒是卡達裘的第一想法。
當他聽見狐之助忽悠溫昭出陣,他心中的憤怒幾乎要壓抑不住了。
不過理智讓他克制住了。
他從不是愚笨之人,甚至在兄弟之間處于領導者的位置。
他很知道什麼時候該用什麼樣的态度,與人進行談判,也知道情報不能掌握在一個人手中。
所以他在收集了狐之助之前話中的信息,連夜刷完市面上所有刀劍亂舞的動漫,順帶把溫昭的遊戲賬号裡能極化的刀劍都極化并刷滿級後。
他很确信,刀劍男士出陣并沒有一定要審神者陪同的義務。
那麼作為和母親簽訂過契約,某種意義上也可以頂刀劍男士位置的卡達裘,理應能代替溫昭出陣才對。
而狐之助卻絲毫沒有提起這些,還特意避開卡達裘和溫昭交談。
這在卡達裘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欺騙和背叛,如果狐之助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那麼……卡達裘銀色發絲下的翠綠豎瞳閃了閃,唇角露出殘忍的微笑,像隻準備戲弄獵物的貓。
他會讓騙子付出欺騙母親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