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蔡後之計

妫随看着妫婉隻笑不語，焦急的搖着妫婉的胳膊，問：“長姐，你就别賣關子了行嗎？都快急死人了。”

妫婉沒理妫随，而是看向瑤台，笑問：“依姑姑的聰明，難道不知婉兒回來的目的？”

說完，她才重又看向妫随。妫随愣了愣，依舊不解：“長姐，你看我幹什麼？難道是為了我回來的？”

妫婉輕歎一聲，笑着點頭道：“随兒，我知你喜歡息侯，當我聽蔡國的探子向我彙報，說息侯來了陳國時，我便急忙向蔡王請示，回國省親。”

妫随高興地搖着妫婉的胳膊，笑着：“長姐，你真是太好了，随兒就知道，長姐是最疼愛随兒的。”

妫婉拍了拍她的手，又是輕歎一聲：“随兒啊！你什麼時候能長大？這幾天，你知道息侯都在做什麼嗎？”

妫随高興地将這幾天息侯的所做向長姐說了一遍，聽完妫随的話，妫婉皺起了眉。

妫婉看向瑤台，問：“姑姑，你怎麼不阻止随兒，讓她每天都這樣胡鬧？”

瑤台笑着說：“長公主，三公主哪會聽我的？我跟她說了不止一次，女子，尤其是公主，要矜持，不能讓外人看笑話。唉，可我們的三公主已被那息王迷得颠三倒四，什麼都不聽。”

妫随紅着臉，不好意思的笑道：“長姐，人家就是喜歡姬殘星嘛！我就是要嫁給他。”

妫婉忍不住又歎了口氣：“随兒，剛才在禦膳房我不是已經試探他了嗎？他說了，他不會再娶親，你難道沒聽見？”

妫随紅着眼圈，嘟着嘴：“長姐，那有什麼？他如今跟父王的關系極好，說不定明年他還來我們陳國呢！明年我就滿十五歲了，那時再讓母後向他提親不行嗎？”

妫婉生氣了：“随兒，你聽長姐的，如果姬殘星對你沒半點意思，就算父王和母後作主，讓他娶了你，你會守一輩子活寡。”

聽着妫婉的話，妫随竟有些害怕了。她瞪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妫婉，道：“長姐，你不會是吓唬随兒的吧！這幾天，我都在陪他，我們相處的極好。”

妫婉冷笑一聲：“随兒，說你沒心眼，你就是不長心眼。他每天都出宮，一到中午就跟父王議事，而且還總是一人悄悄離開，等你們在宮外吃完午飯，他就再回來。這可能嗎？你怎麼不用心好好想一想？息侯到底是去跟父王議事，還是出城？再說了，就算是跟父王議事，還用得着在宮外某個地方見面嗎？”

妫随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焦急地問：“長姐，他不可能出城的，再說了，他出城幹什麼啊？”

妫婉冷哼一聲：“出城幹什麼？城外不是有個妫夢嗎？”

“什麼？不可能！難道又是那個該死的妫夢？這不可能，要是那樣的話，他直接講明就是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去桃花山，妫夢也可以正大光明地回王宮啊？”妫随大聲嚷嚷起來。

瑤台搖頭輕歎：“三公主，這就是妫夢的心機，要是她明目張膽地跟息侯約會，定會有人告訴息侯有關妫夢的‘桃花劫’，所以，妫夢隻讓息侯在别人不知的情況下跟她約會。”

妫婉冷笑道：“不錯，跟她母親一樣下賤。随兒，你決不能嫁給姬殘星，就算父王和母後給你作主，他娶你，你到息宮裡也隻是守活寡。”

妫随的眼淚流下來，她低着頭，傷心地說：“長姐，可是，随兒……是真的好喜歡他啊！”

妫婉心疼地撫摸着妫随的頭發，長歎一聲：“随兒，你聽長姐的話，放下姬殘星吧！你看，長姐貴為蔡國的王後，原以為蔡王會一世如初見般愛我，可我錯了。那後宮裡佳麗成群，他對長姐的疼愛隻維持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便又被其他女人包圍了。長姐也曾傷心過，也曾怨恨過。可後來一想，後宮裡的女人，誰也别指望，隻能指望自己。也别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更别想讓自己喜歡的男人愛自己一世。唯一能想的，就是把權力抓到手，自己愛自己。”

瑤台流下淚，她望着妫婉，心疼地問：“長公主，姬獻舞竟也是個濫情之人？長公主，你一個人怎麼過的？”

妫婉粲然一笑：“姑姑，你對婉兒還不放心嗎？他濫他的情，我做我的王後。他怕我，整個後宮的女人都怕，這，就夠了。”

妫随看着自己的親姐姐，半張着嘴，老半天沒說出話。

瑤台看着三公主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三公主，你聽到了嗎？長公主有情，也有愛，她會把自己的情愛給自己所愛之人，但她不會為情所困，隻有這樣，才不會太過負累啊！”

妫随咬了咬嘴唇，低下頭，輕聲道：“可是，姑姑，長姐，随兒放不下他，随兒心裡已經再也盛不下其他人。”

妫婉呼吸一窒，看着自己唯一的親妹妹，歎氣道：“随兒，你怎麼這麼死心眼？他對你無半點情義，退一萬步說，就算遂了你的心願，你嫁給他，他對你連正眼都不看，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