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正想着,王延清突然來了,徐夫人急忙領着宮人迎了出去。
王延清笑着說:“徐夫人,咱家來給你們徐夫人宮報喜了。傳大王旨意——‘特封徐夫人宮徐世婦為青夫人,青夫人先暫住徐夫人宮後院,寡人即日起立刻着人在寡人銀安宮旁修建青夫人宮’。青夫人,快快謝恩吧!”
徐夫人呆了,徐世婦也呆了,她們就那樣呆呆地跪着,竟然忘了接旨謝恩。
王延清又吆喝一聲:“徐夫人、青夫人,還不趕快謝恩?”
徐夫人這才醒過來,急忙領着磕頭謝恩。
王延清又笑着說:“青夫人,大王說了,夫人的院裡過于寒酸,讓咱家給夫人送來了好些東西。候在外面的都進來吧!”
随着王延清一聲傳令,外面十幾個宮人手中托着布匹、錦鍛、金銀、玉器,魚貫而入。王延清指揮着,把這些東西全部送到了後院。
王延清帶着宮人離開,留下了如在夢幻中的徐夫,她整個人如同掉進了冰窖裡,她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的,完全超出了她對大王的想像。
這個早晨,這一重磅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在後宮中傳開。當時太後正在拿着小勺喂她的鳥,聽到何雲施向她彙報時,她一下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太後才問:“大王又犯什麼病?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恨透了那個徐世婦嗎?上次不差點踹死她嗎?”
何雲施急忙回答:“太後,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昨晚也沒發生什麼啊!怎麼一早就刮了這樣一陣風呢?”
太後扔掉手中勺子,對青絡說:“哀家覺得事情不妙,青絡,你趕緊去把王後、徐夫人,還有徐世婦叫來。”
青絡答應一聲便離開了。
一會兒,三人在宮人的陪同下來到太後宮,行過禮後,太後看了看三個人,王後和徐夫人面如冷霜,而徐世婦一臉無奈。
太後看了看左右,笑着說:“你們都下去吧!哀家要跟這三位娘娘說說心裡話。”
何雲施和青絡忙帶領大家退了出去。
太後看向徐世婦,笑道:“徐世婦,噢!不對,是青夫人!哀家向你賀喜了,隻一晚上,你便從世婦成為了夫人,真是可喜可賀啊!”
青夫人急忙站起來再次使禮:“多謝太後,多謝大王厚愛。”
王後冷笑一聲:“真是夠厚愛你的,本宮都沒想到,徐夫人宮昨晩竟内讧了,徐夫人大概也沒想到吧?讓一個奴婢爬到頭上了。”
徐夫人輕笑一聲:“王後說笑了,什麼爬上頭啊?反正都是徐夫人宮的,誰得寵,不都是件榮耀的事嗎?”
太後依舊笑着:“王後,你聽到了嗎?你若有徐夫人這般的胸襟,就好多了。是啊!都是徐夫人宮的,誰得寵都是件榮耀的事。不過,哀家就是想知道大王怎麼會突然就把徐世婦提升為青夫人了呢?”
徐夫人笑着說:“太後,這點臣妾可就不知了,大概隻有青夫人一人知曉吧?”
太後看向青夫人,青夫人紅着臉說:“回太後,奴婢……”
太後笑着打斷了她的話:“青夫人,以後可不能再自稱為‘奴婢’了,你就把昨晚大王說得每一句話,都講給哀家聽。不要緊,哀家是大王的母親,你們三人是大王的妃子,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哀家也沒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大王的心思。”
青夫人急忙道:“是!臣妾知曉!昨晚大王說得話也不多,臣妾給大王放松完了身體,以為大王就睡着了,可大王攥着臣妾的手說‘這麼小的手,怎麼就有使不完的勁’,臣妾就把如何給徐夫人拾掇身體之事說給大王聽。大王又跟臣妾說,不記得來過臣妾的屋子,當大王聽說臣妾隻得了一個世婦的稱号時,便說要補償臣妾。臣妾……臣妾心裡害怕,可大王……臣妾隻好硬着頭皮服侍大王。後來大王跟臣妾說‘你跟别人不一樣,她們身上沒有你那份嬌羞與矜持,你讓寡人想起了寡人的夢兒’,大王這麼說,臣妾就更不敢再作聲了。”
太後兩眼不眨地盯着青夫人,沒看出她在撒謊後,又笑着問:“就這些?再沒說别的?”
青夫人想了想,又道:“再就是問了臣妾的乳名,今天早晨時,大王又跟臣妾說不去徐夫人那兒了,然後就走了。”
太後點了點頭,心裡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王後氣得雙手緊攥,兩眼盯着青夫人:“那是因為青夫人第一次服侍大王,大王真是應該天天換女人,這樣,她就知道每個女人開始時都是那般嬌羞與矜持。”
太後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王後,你就别在那兒發牢騷了,大王把對息夫人的情感轉到了青夫人身上,這也是好事一樁。這件事隻能說明青夫人是個有福氣的人,大王對你們都習慣了,青夫人昨晚是第一次侍寝,大王心裡歡喜也是正常的。”
徐夫人一直冷冷地聽着,卻在心裡有了一個惡毒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