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蔚在下面被三個人壓着直翻白眼,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格麗絲肩上扛着大劍毫不客氣道:“舒,你今天是把腦子弄丢了嗎,你的戰鬥意識呢,是退化了嗎?所以就隻會嗷嗷叫,豚豚獸和我打架堅持的時間都比你久。”
舒蔚從人堆裡爬出來又被踹了回去,格麗絲不滿地踹回去:“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舒蔚不想反省,她選擇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渾渾噩噩地睜開眼,天花闆刺眼的白讓她意識到了自己在哪裡。
舒蔚痛苦捂臉:這段夢也太長了吧,自己怎麼還沒有醒啊?
而醫務室外,瓦妮莎三人悄悄觀察舒蔚醒來後的一系列行為,試圖解析出舒蔚一早起來變化的原因。
艾德琳雙手環胸:“你們懷疑舒被人頂替了嗎?”
瓦妮莎搖頭:“那倒不至于,舒在學校的一切行為隻要留意一下都會知道的,如果真的被頂替了沒有人會犯蠢到和原主大相徑庭。”
安德魯猶豫道:“而且我們也能感覺得到,舒還是舒,她一直沒有變,要說變了什麼……”
艾薩克:“她像是突然有了靈魂。”
艾德琳挑眉:“那你們會讨厭這個舒嗎?”
三人連忙搖頭。
瓦妮莎:“怎麼可能讨厭呐,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們的朋友嘛,我對朋友的包容度可是很高的。”
三人繼續窺探舒蔚在醫務室裡的行動。
舒蔚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四處探索。
除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儀器,整個醫務室最吸引人的是整整一面牆的貨架上的各種顔色的藥劑,在遊戲裡不管自己怎麼點都隻會有【如果你動了這些藥劑,艾德琳說不定會生氣】的提示,根本沒辦法碰到藥劑。
舒蔚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後把手伸向了一瓶紅色的藥劑。
窗戶外的三人立馬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選擇幫她隐瞞。
瓦妮莎拉着艾德琳走遠:“老師,其實我還有一點問題要問你……”
安德魯用胳膊肘碰艾薩克:“你說她拿那些藥劑做什麼——”
最後一個字直接破音,安德魯和艾薩克手腳并用地想要從窗戶外爬進去,奪下舒蔚要塞進嘴的藥劑,卻因為窗戶狹小,兩個人都卡住了。
舒蔚拔掉藥劑瓶上的塞子,“咕咚咕咚”喝的一幹二淨。
藥劑喝下去立馬見效,舒蔚感覺鼻子濕潤潤的,一抹鼻子才發現是鼻血。
舒蔚震驚地哇了一聲,又迅速灌下了一瓶綠色藥劑,眼前的世界變得光怪陸離,到處都是人影,舒蔚兩眼一翻,身體靠到了架子上。上面的藥劑瓶嘩啦啦倒下了大半,而舒蔚本人已經被毒暈了過去。
察覺不對勁趕回來的艾德琳:“……從今以後你們都給我滾到醫務室外面接受治療!”
惹惱了艾德琳,三人還不能連滾帶爬地跑掉,他們苦兮兮地跪在醫務室門口,探頭看艾德琳治療作死的舒蔚。
瓦妮莎傳遞眼神:你們怎麼不看好她。
安德魯、艾薩克:我們也不知道啊,她以前就對艾德琳女士的那些藥劑很渴望,但是一直沒有動手,我們就以為……
瓦妮莎:她今天不太正常知不知道?
醫務室裡傳來艾德琳包含怒氣的聲音:“沒事幹不要在外面擠眉弄眼,進來幫忙!”
三人又連滾帶爬地進去幫忙。
——
“今天真刺激啊。”
瓦妮莎坐在森林的湖邊,手裡緊緊抓着一根在舒蔚腰上系着的繩子,在舒蔚有意圖跑到阿爾弗雷德身邊上下其手的時候拽回來。
艾薩克和伊格納茲從食堂帶了飯菜,給一直蹲在湖邊的幾個人送飯。
伊格納茲很自然地一腳踹走試圖黏在阿爾弗雷德身邊的舒蔚,一屁股坐在舒蔚的小椅子上,幫阿爾弗雷德打開飯盒收拾漁具。
瓦妮莎用繩子将氣沖沖的舒蔚拉回來,艾薩克順勢将一塊小面包塞進舒蔚嘴裡安撫她。
日暮已經西沉,卻依舊有陽光偏愛,照在幾人的小小的聚集地上。
即使是西沉的太陽身邊,依舊有雲朵圍繞,欲染粉霞。顔色近則深,遠則淺,再遠一點的雲,接受不到太陽的光卻有月亮的照拂。
瓦妮莎輕輕哼起家鄉的歌,春末夏初的晚上總會有螢火蟲點綴漫漫長夜,輕輕趕走落在身上的螢火,一股股困倦襲來,舒蔚就這樣坐在草地陪着她遊戲裡的朋友們睡去。
阿爾弗雷德回過頭看了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四人輕聲道:“睡着了啊,晚點把他們送回去吧。”
伊格納茲沖幾人翻了個白眼也沒反駁:“都聽你的。”
——
一覺醒來,舒蔚看了手機的時間,這一覺也才睡了一個半小時。
舒蔚又躺回床上喃喃自語:“睡糊塗了吧,總感覺睡了好久。”
回想起做的夢,舒蔚心髒“砰砰”跳了起來,她把自己埋進枕頭裡:“什麼嘛,做這樣的夢,真是玩遊戲玩入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