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廢物說話。”
辛蘿冷眼看着嶽劍掙開繩索,皺眉道,“趕緊的,這裡髒死了。”
嶽劍叫住她,“要不要像以往那樣,比一比誰打赢的人更多?”
辛蘿連一絲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徑直往外走去。
守在房間外的幾人很快就被辛蘿解決了,還沒等這些喽啰走出去通風報信,嶽劍便帶着孫捕頭往外走去。
不到一刻鐘,辛蘿就帶着嶽劍殺進了最裡側的一間房間裡。
白面書生與那個大漢正在說話,辛蘿立即将袖中藏着的數十枚銀針射出來,二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嶽劍便配合她的動作快步上前,輕輕一擊二人的後腰,白面書生頓覺渾身一痛,全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覺。
那個大漢忽然面目猙獰起來,嶽劍大喝一聲,飛身朝他攻去,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另一隻手拿着匕首,撬掉了那大漢幾顆後槽牙。
随着一聲慘叫,無數鮮血順着口涎從大漢的口中留下,嶽劍冷眼瞧着他求饒的模樣,“這麼多年了,還是隻會把毒藥藏在這裡,真是沒用啊。”
辛蘿皺眉,将目光移開,看向另一邊的白面書生,他已經被嶽劍的所為吓得大驚失色,顫着唇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大漢含着血道:“二位俠士,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隻要你們放我們一命。”
有的時候,知道得越多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辛蘿隐隐覺得,此事背後一定有很深的隐情,故而她并沒有開口問什麼,等到吳珉來了,便将宋記酒鋪所有人都移交給他了。
嶽劍問,“這些人到底犯了什麼事啊?若是交到我手上,保證他們不用一個時辰便能将所有事情吐出來。”
辛蘿側過臉看他,“這就是你在慶王府學到的東西嗎?”
嶽劍微微愣住了,半晌才回道,“師姐——”
話還沒說完,辛蘿手上的軟劍便抽了過去,他的脖子上頓時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疤。
嶽劍伸手捂着脖子,靜靜地盯着她的眼睛。
“下一回再這樣喚我,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辛蘿收起軟劍,轉過身離去,留下嶽劍一個人在原地怔住了。
不過她向段紅绫轉述的内容中,自然是隐去了許多和嶽劍有關的事情。
段紅绫聽完,先是誇了她一通,“果然我就知道,辛蘿姐就是最靠譜的。”
“這幾日我要在房間内好好休息,你讓其他人留意一點,沒什麼要緊事就别打擾我了。”
“曉得曉得,尤其是平安的護衛對吧?”
段紅绫故意忽視了辛蘿的臉色,笑眯眯地将她送出門,便去找了吳珉。按照孫捕頭在宋記酒鋪找到的書信顯示,這大漢名叫牛山,是柯聞的親信,而白面書生是柯聞的軍師,二人受命于柯聞,來到永清縣監視吳珉的舉動。
二人買通了譚老爺,讓他引吳珉去浴堂泡澡,再讓郭更趁機将萬民書取走。至于宋記酒鋪的老闆,他與柯聞并沒有什麼關系,之前将酒鋪後頭的地方租借給這些人也是受了威脅,不得已而為之。
如今終于雨過天晴,宋老闆見到吳珉和段紅绫都很開心,還透露了不少消息。
吳珉從宋老闆那裡得知,牛山曾帶過郭更來過酒鋪,而牛山的供述也承認了這一點,據他所言,一個月前,二人來到永清縣,在白面書生的提議之下,決定找郭更合作,将吳珉那封萬民書偷走。
為了掩蓋此事,他們還安排郭更偷了浴堂内其他客人的東西,等浴堂鬧鬼一事在城中傳得差不多了,牛山便直接将郭更殺了以絕後患。
至于那一封偷走的萬民書,如今還在酒鋪之中,依據牛山所言,當時他本想着将萬民書燒毀,但柯聞不同意,打算按照上頭所寫的名字,逐一報複回去,這才将這封萬民書留下了。
吳珉搖頭歎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便是柯聞的報應了。”
如今牛山和那書生以及一應人等都已經寫下了供詞,加上這萬民書,還有自己為證,想來柯聞的死期将至了。
吳珉朝段紅绫拱手道,“段大人,此次若能将柯聞甚至李福全一黨拉下來,日後在下一定唯大人馬首是瞻。”
“好了好了,客套話不要說了,我隻是負責查出殺害郭更的真兇而已,其他的事我就不摻合了。”
牛山和白面書生都已經承認,郭更之死是他們所為,那名被派去郭更家中行兇之人也被指認了出來。隻是段紅绫還是沒想明白,葉冷泉與郭更素無來往,為何那日會出現在郭更家門外?
她從縣衙出來,正想回武德司,和迎面走來的莫士元撞上了。
“這是怎麼了,看你行色匆匆。”
莫士元朝她行禮,“大人,我查了一下葉大人與永甯侯府的事情,好像發現了一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