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份的巴斯克、心形餐具,吃完了也不收拾,最離譜的是,垃圾桶裡還放着一個用剩下的tt!!
溫春要尖叫了!這些人都在休息室裡做什麼啊!!!
身旁的海王本王還跟個不谙世事的好奇寶寶一樣,皺着眉探身去瞧了瞧。
溫春捂臉,靠門,結果又一次聽見許望的聲音。
“看見溫春了嗎?”
“沒有呢,要我幫忙找找嗎?”
許望的腳步停在休息室的門口。
“不用。”
一門之隔,他的手或手肘碰了一下門把手,暗金色把手輕輕顫動。
與此同時,小小的休息室裡隻有她和陸焘兩人。
桌上擺着剛吃完的雙人甜蜜蛋糕,陸焘手持花束,垃圾桶裡還有一個t……
溫春從門闆上彈起!
電光石火間,她當機立斷,再次抓着陸焘,鑽進休息室的鐵儲藏櫃裡。
剛把拔下來的櫃門鑰匙插在裡面的鎖孔上,休息室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許望走進來,啧了一聲,去開窗通風。
溫春以為他會立馬離開,可窗戶打開後,櫃門外又響起清理桌面的叮呤哐啷聲,她這才想起許望負責整個禮堂的布置統籌工作。
看來這一時半會,隻好躲在這裡了。
都怪這個人。
櫃子裡空氣密閉,溫春憋住呼吸,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陸焘。
他還抱着那束面包花,因為櫃子容量有限,其中兩朵香槟玫瑰拂到溫春的額頭。
她擡手推了一下,面頰轉向門縫,聚神于外面的動靜,沒有察覺牛角編發的尖尖正蹭過陸焘的喉結。
狹窄的空間裡,烘焙香味愈漸濃郁。
陸焘下颌微揚,喉結猛滾。
吞咽聲無比清晰地響起。
溫春心跳驟停。
許望整理桌面的聲音消失了,遲疑幾秒,腳步聲朝他們所在的儲物櫃踱來。
他打不開櫃門,頓了頓,扣着門闆猛烈拉動了幾下。
“哐哐哐——”
溫春背後開始冒冷汗,手一下一下抓掐手心,恨不得一頭撞暈過去。
突然,一隻手捉住她的手指,将指甲從掌心解放,向後一拉。
無聲輕歎溫熱地落在額頂,陸焘拍了拍溫春的腦袋,上前半步,把她的身形完完全全隐匿在身後。
鐵櫃門并不牢固,眼看就要被拉開,這時,房間門再一次被推開。
“許哥,聽說你剛在找溫春,找到了嗎?”
許望停下動作。
“沒。”
“哦。”
說話的男生應該打算離開,許望松開扣在櫃門上的手指,淡淡問:“找她有事?”
“對,我聽說剛才這個單子的簽字是她負責的,出了點問題,沒搞好老師可能要問責吧。”
溫春躲陸焘身後,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踮起腳朝門縫外面瞪,用氣聲嘟囔:“我什麼時候負責簽字了?我是貼名字條的啊!真服了。”
氣流灑在陸焘的後頸。
他肩膀擡起,用面包花束擋住下半張臉,鼻尖埋進牛角包的黃油香中,嘴唇輕輕貼在香槟玫瑰的花瓣。
許望:“單子呢?”
門外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
溫春雙手叉腰,生氣無語之餘,又有些緊張。
許望他會相信這人嗎?雖然他負責統籌,但溫春的工作不是他直接下達的,況且她在他心裡形象一直就那樣,漏洞百出……
“呵。”
許望冷嗤一聲。
“你搞錯人了。”他把紙朝桌上一放,手指重重點了兩下桌面,“下次沒弄清楚就别追責。”
溫春剛提起的心髒緩緩落地,同時開始加速跳動。
陸焘嘴角下壓,睫毛低垂,須臾又搖着頭,勾了下唇。
攥花的手背青筋突起。
男生:“不會吧……”
許望:“溫春字比這個醜一萬倍。”
溫春:。。。
心跳着跳着,啪地一下就碎了。
男生沒再争辯,哦了一聲說再去問問,許望也很快打掃好房間,嫌棄地提着垃圾袋出門。
溫春垂頭喪氣地靠在櫃壁,一擡眼,陸焘恰好回眸,花瓣之上,笑眼彎彎。
她磨磨牙,給了他一腳,傾身去開門,結果好半天都沒推開。
陸焘俯身過來,低音距離耳畔很近:“哪醜了,你字多可愛,還周正,咱不和那沒眼光的計較。”
溫春打不開鎖,正煩着,随口道:“說的和你見過似的。”
陸焘挑眉。
“還是打不開?”他哼笑,“看哥的。”
溫春橫他一眼,不服氣地讓位。
五分鐘後,兩人一起對着緊閉的櫃門大眼瞪小眼。
“……我就說沾上這姓許的準沒好事,包包,你以後離他遠點哦。”陸焘戳了戳門縫,隻能透見外面一點光,“肯定是他剛才那兩下晃壞了。”
溫春:“有沒有可能,沒你這束花,我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
陸焘背靠櫃子,目移,吹了個口哨。
溫春也折騰累了,揉揉太陽穴,縮去角落,開始思考對策。
還沒想出什麼所以然,陸焘晃了晃手機:“我找人幫忙了,大約10分鐘,别急。”
溫春擡眸看過去。
手機的亮光照在陸焘臉上,明昏之間,他安慰:“也别擔心,我發小,嘴很嚴。大不了一會兒開門時你還站我後面。”
溫春愣了一下,眨眨眼:“……倒也不用。”
陸焘眯了眯眼,好心情地嗯了一聲,腦袋枕在櫃子壁。
嘴角翹起來。
“那這10分鐘,我們做…點什麼好呢?”